到了御景名邸。
秦御抱着谢凝下车。
狠狠把张叔吓了一跳:“四爷,您这……谢小姐今晚要住下?顾家可知情?”
上次顾家舅舅和表哥连夜杀过来,踹门而入,怒气冲冲,那副架势,可把张叔这把老骨头吓坏了。
四爷怎么还敢把人拐带回来?
就不怕顾家舅舅和表哥再杀上门来?
秦御抱着人,淡淡应道:“嗯,住下。”
张叔动了动唇。
欲言又止。
两家亲友虽然正式见过面,可那顾家舅舅和表哥一看就很难搞。
这一晚,张叔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颗心提在嗓子眼里。
生怕四爷又挨老爷子揍!
至于某只没心没肺的小兔子,呼呼的睡了一路。
秦御抱着她上楼,直接进了主卧。
打开灯,轻轻将人放到床上。
有了上上次被母亲打断,以及上次被江桓打断经验。秦御这次把谢凝抱进房间,放到床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两人的手机全都关了。
今晚,他绝对不会轻易饶了她!
柔软的触感,让谢凝更加放松。
以为到家了。
闭着眼睛踢了鞋,滚了一圈,缠着夏凉被就睡了。
秦御能轻易饶了她?
先是去浴室洗澡。
动作快极了。
几分钟就裹着浴袍出来。
秦御没有开卧室主灯,只亮着柔和昏暗的床头灯。暖黄色的光线晕在小姑娘红扑扑的小脸上,流淌着一层起伏的涟漪。
她身上的裙子是七分袖的过膝款。
中规中矩。
除了修长白皙的脖颈外,也就露着两小截白嫩的手腕和脚裸。
分明是偏保守的。
可这一刻,在这般的环境下,竟是平白生出几许旖.旎魅.惑来。
秦御不耐地滚了滚喉结。
想到这丫头在车上那般闹他,理智便不受控制。
他扯了扯夏凉被,贴上去将人一把搂到怀里。
睡梦中的谢凝不满地皱了下眉。
许是感觉到熟悉又结实的胸膛,才稍微安分一些。一如往常,抬手环住秦御的腰。小脑袋蹭了蹭,埋在他怀里又睡了。
“凝儿……”
秦御哑着嗓子低唤了一声。
毫无反应。
他宽厚的大掌掐住她的腰,她身上醇厚花雕的酒香直往他鼻尖扑。
辛辣的。
香甜的。
缠.绵的……
秦御垂首,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面。
盖了上去。
谢凝小眉头皱得愈发厉害。
她今晚是真的醉了。
闹了一场,好困好困。
只想睡觉。
两只小手不安分的,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可近前的男人却如同大山一般。
巍然不动。
谢凝有些气馁。
不满地睁开眼。
被酒气氤氲得水雾雾的漂亮凤眸,重重撞进秦御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瞳孔里。
那里翻滚的炙热情愫。
使得谢凝心头重重一跳。
秦御的车先从秦家老宅去顾家,又从顾家回到御景名邸。单是路上就耽误了一个半小时,再加上在顾家帮忙扶顾舅舅上楼进房间,和顾舅妈寒暄说话,中间少说也有两个小时。期间,谢凝都在车里睡得昏天暗地。此刻被秦御眼底浓稠的危险冷不丁的一吓,瞌睡和酒瞬间就醒了大半。
四哥看起来好可怕!
谢凝脑海中霎时一片空白。
早就忘了醉酒时,在车里是如何跟秦御作闹。
完全不懂四哥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谢凝眸子里水汪汪的,这个年纪的少女,有一种独有的天真纯洁。此时偏又手足无措,染了几分娇憨动人,就连嗓子,也颤得厉害:“四,四哥……唔……”
全部的声音被吞没。
人醒了。
秦御更没有轻易饶了她的道理。
她唇间的酒味儿,尽数被他夺走。
迷迷糊糊的,谢凝便着了他的道。
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沉重。
他深邃的瞳孔染着妖冶的红,贴到她耳边哄道:“凝儿,就今晚,嗯?”
谢凝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整个人彻底懵了。
某人隐.忍到了极点。仟仟尛哾
临了又想起来什么,去了趟衣帽间。
表哥给的东西,还放在行李箱里没拿出来。
当谢凝看到他把东西拿回来,被酒气晕红的小脸更红了,似是被烫熟了般。
……
他极为耐心。
一遍一遍地唤她的小字。
生怕伤到她。
……
今夜月色正好。
尽管拉着厚厚的窗帘,也还是能隐约瞧见窗外蒙蒙的清月光辉。
此时过了夜里十二点。
温度下降。
夜色更浓。
室内床头灯光昏暗,将两人的身形拉扯得起起伏伏。
气息灼热。
浓稠甜腻。
……
凌晨两点。
御景名邸是庄园别墅。
庄园内遍布各式各样的草木植被,湖泊石山。温度愈发的低,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液态的小水滴。庄园内能看得见的一切植被,都蒙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水雾。
嫩生生。
是夏季独有的朝气。
一如屋内的人。
小姑娘双眼泪汪汪,也蒙了层水汽。
到后面,直接昏睡过去。
她眼皮沉得睁不开,只能感觉到身上有温热的毛巾擦过。
一遍一遍。
仔细又耐心。
她难免尴尬羞赧。
某人却浑不在意。
她干脆装死般闭上眼,睡了过去。
……
翌日。
今天是阳历七月十八。
谢凝十九岁的生日。
顾家别墅。
顾南星昨天被秦家四兄弟灌多了,尽管席后喝了醒酒茶。却也只能支撑他不在秦家睡着,到了家便头重脚轻,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醒来时,身上倒都**。
摸了摸身侧,他嘴角勾了勾。
想起当年刚把南星集团总部搬到京城来时,时常早出晚归。他极力约束自己,却也有几次酩酊大醉。回到家中,妻子从来不会多问一句。只是默默照顾他,给他用毛巾擦身子。照顾他换睡衣,让他舒舒服服的睡觉。一晃,好多年了。他和妻子之间,似是亲情的份额更重了些。
但只要想到一路走来的种种,心底还是暖暖的熨帖至极。
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
快七点了。
昨晚虽然喝多了,但睡得早,便也醒得早。
起床洗漱刷牙就下楼了。
苏雯不会做饭,只是吩咐佣人准备好早餐。
在餐厅与厨房中间忙碌。
她不做饭,但还是想有些参与感,端端饭菜,拿筷子碗还是能做的。
手上刚摆好餐具,腰上覆上来一双强有力的手臂,肩上一沉,便听到丈夫的声音:“老婆,辛苦了。”
苏雯挣了挣:“老夫老妻的,让孩子们看到多不好?”
顾南星笑了一声。
他的妻子。
动若狡兔,可爱俏皮。静若处.子,端庄优雅。体贴备至,温柔漂亮。
他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把人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