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词哭着喊着。
挥舞着双手打在厉修寒身上。
厉修寒对她那点小猫挠痒痒的力道无动于衷。
她哭得越厉害。
厉修寒怒火越甚!
余晚词哭到崩溃!
都是因为她。
是她害了裴彧文!
余晚词浑身无力,身子瘫软。
厉修寒掐住她的腰,捏着她的后脖颈,迫使她看着1地鲜红的血:“这就是你不乖的下场。”
余晚词哭得呼吸急促,好似要断了气般。
那帮打手生生把裴彧文打得晕死在血泊里。
到底是留了口气。
收钱干活归干活。
杀人……
那是另外的价钱。
裴彧文没有任何反应。
打手们齐齐散开。
领头的黑衣男人朝着厉修寒走来:“厉总,人晕了,还继续吗?”
厉修寒扫了眼躺在血泊里1动不动的裴彧文。
霎时间。
余晚词不知道从哪来的巨大的力气,挣脱了厉修寒的桎梏,朝着裴彧文扑过去。跪在地上,把裴彧文抱在怀里,慌乱地哭喊着:“阿文,阿文……”
厉修寒双拳紧握。
眼睁睁看着余晚词那样在乎另1个男人。
他只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捏住。
疼得喘不上气。
大步朝着余晚词走去,用力将裴彧文掀在1旁。
拽起余晚词的胳膊大步往外走。
余晚词挣扎着。
抓他。
挠他。
咬他。
踹他。
咒骂他!
……
厉修寒拦腰将她扛在肩上,强行带走!
被塞进车里。
余晚词反手便要开车门往外跑。
厉修寒猛地将她拉到怀里,在车内座椅1侧的按钮上按了1下。后车座“嘭”地1声被放倒,厉修寒将她压在怀里。桎梏着她挣扎乱动的手,强势地吻住她的唇。
余晚词张嘴狠狠咬他。
腥甜的血气在唇齿间散开。
前面开车的司机和保镖,迅速把中间的挡板摇上。
快速打火开车。
径直往机场去。
后座里。
空间密闭。
厉修寒脱掉余晚词身上属于他的西装外套,猛地撕扯余晚词身上的睡裙。
裙子被撕烂。
余晚词眼泪汹涌地夺眶而出,反手1巴掌扇在厉修寒脸上。
厉修寒被她1下子打蒙了。
他们曾经在1起5年。
余晚词爱他,对他很好很好。
他便是不小心磕碰1下,蹭破点皮,余晚词都会心疼得不行。
现在为了裴彧文,她居然打他的脸!
她踹他,咬他,咒骂他,抓他挠他,他都可以当她是耍小性子。
扇巴掌。
她竟真舍得打他!
厉修寒双眸猩红地看着被他压在怀里的人。
余晚词拢着身上破烂的衣衫,怨毒地瞪着他。
厉修寒再次被她的眼神刺痛,心脏1抽1抽的,疼得像是要死了。嗓音沙哑哽咽,掐住了余晚词的脖子,口吻难以置信:“你为了他打我?”
肺里的空气愈渐稀薄。
余晚词哭红的脸1寸寸变得惨白。
厉修寒到底还是心疼了,松了些力道,却并未放开她,寒森森,咬牙切齿地问她:“他碰过你没有?”
余晚词瞪着厉修寒不说话。
他大吼道:“有没有?”
余晚词想说有。
她想让厉修寒死心。
可厉修寒太疯了!
破门而入,当着她的面让人把裴彧文打得晕死过去,简直无法无天!
若她说有。
厉修寒会做什么?
余晚词根本不敢想。
她没说话。
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的沉默,让厉修寒解读为默认。双眸彻底被猩红覆盖,完全失去理智。用力扯开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3年没碰她,她是不是忘了他的手段!
余晚词害怕地不断往后缩。
在车里摸到什么尖锐的东西。
应该是积木之类的。
她握在手里。
就在厉修寒脱掉白衬衫,再次朝着她压来时。她双手死死握着尖锐的物件,抵在厉修寒的脖子里。凶狠道:“你别碰我,你要是再敢碰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厉修寒抵了抵后槽牙。
不退反进。
余晚词没杀过人!
害怕之下往后缩了缩。
厉修寒看准时机,迅速夺走了她手上的东西,扔出窗外。
……
1路从走高速去机场。
前排的司机和保镖只听到余晚词在哭,在喊,在咒骂厉修寒。
厉修寒被裴彧文刺激狠了。
在车里就强行办了余晚词。
到了机场。
厉修寒还没停下来。
余晚词把他身上抓的咬的都是血。
此前厉修寒和裴彧文打了1架,两人身上都挂了彩。这两天以来,裴彧文被余晚词精心照料着,身上的伤都结痂了。厉修寒是厉氏的掌权人,庄园有私人医生,伤口也差不多都结了痂。余晚词对他没有半点客气,把他结痂的伤口全都抓烂了。
鲜血弄得后座上到处都是。
车厢里充满腥甜的血气。
可厉修寒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
他只觉得心好痛。
身上的伤感觉不到半点疼。
余晚词不情愿。
厉修寒就是给她个教训。
没有1个人在状态。
没有人感到愉悦。
余晚词只觉得羞辱。
不停地哭。
……
司机和保镖把车开到机场。
后面还没结束。
他们不敢随意找车位停下。
只能绕着机场附近的路段到处开。
直到后面消停下来。
司机立刻开回机场。
厉修寒把白衬衫裹在余晚词身上,从车里拿了他备用的裤子给余晚词套上。自己也换了身衣服,把被他欺负得没力气再挣扎的余晚词抱着下了车。
上了私人飞机。
余晚词双眸呆滞。
无论厉修寒做什么,说什么,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就像是1只提线的木偶。
厉修寒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她宁可她跟他闹,宁可她打他骂她。
她如此安静,他反而心慌。
1个多小时后。
飞机停在深城的私人停机坪。
厉修寒抱着余晚词下车。
余晚词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不哭不笑也不闹。
厉修寒只觉得心底烦躁得很。
很快。
车子开到厉修寒在深城的庄园别墅。
孟青竹知道厉修寒连夜去了京城,能猜到厉修寒是去找余晚词。可她没办法,孟家和厉家已经不能再左右厉修寒分毫。离婚是迟早的事,她现在不过是挂名的厉太太。她管不了厉修寒,她甚至从来都没有资格迈进厉修寒住的那栋主别墅。
厉修寒抱着余晚词,直接抱进自己的卧室。
余晚词被他放在床上。
坐在床沿。
脸上仍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木木的。
呆滞的。
毫无生气!
厉修寒去浴室放了热水:“我给你洗,还是你自己?”
余晚词怨毒地瞪了他1眼。
她毫不怀疑厉修寒的行动力。
能尽量避免接触,她自然是尽量避免。
她不洗,厉修寒就要给她洗。
她只能自己走进浴室。
厉修寒却没有说话算话。
她躺在浴缸里。
厉修寒推门进来。
这里是厉修寒家,即便锁了门,厉修寒也有办法进来。
余晚词看也不看他1眼。
厉修寒走过来,忽而又变得很温柔,好似在哄她:“晚晚,我给你擦背。”
余晚词没有半点回应。
厉修寒面色阴沉得难看,立在1旁看着她:“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在这陪着你,免得你睡着。”
陪着?
余晚词心底冷笑。
不过是监视罢了。
洗完澡。
余晚词自己走出来,淋浴后裹上浴袍。
全程没有半分扭捏。
她和厉修寒曾在1起5年,什么事没做过?
她无法反抗,再扭捏不愿又能如何?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找机会跑。
她恶心厉修寒。
多看1眼心里都不舒服。
厉修寒太了解她的性子了,知道她不会乖乖妥协,1分钟都不敢松懈。余晚词从浴室走出去,自顾自地躺进被窝里睡觉。厉修寒从自己的衣橱里拿了两条领带,把余晚词手脚捆住。亲了亲她的脸:“乖乖等我回来,回来就给你解开。”
余晚词面无表情。
连怨毒都没有。
只有麻木。
厉修寒很快洗澡换了衣服。
上了床。
解开余晚词手脚上捆着的领带。
将余晚词抱在怀里。
搂着,亲昵地贴着,哄着:“晚晚,你以后乖乖的,你和他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你以后不准再见他,明天,我带1个人来见你,睡吧。”
从家里离开时,裴彧文躺在血泊里,生死不明。
余晚词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看着厉修寒,口吻甚至有些卑微的哀求道:“我想打个电话。”
厉修寒瞬间沉下脸:“不可能!”
余晚词极力隐忍着:“厉修寒,我现在在你手上,我跑不掉。阿文他身上本来就有伤,他……”
“闭嘴!”她那声“阿文”,把厉修寒刺激得不轻:“阿文阿文,你现在满心只有那个野男人了是吗?”
余晚词深吸了1口气:“厉修寒,我不想你争辩什么。杀人是犯法的,你也不想背上人命吧。我可以不打电话,你找人送他医院。算我求你了,厉修寒!”
厉修寒大吼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担心他!”
余晚词耐心告罄,吼得比他更大声:“我不该担心他吗?”
厉修寒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余晚词,我要他死!你不是担心他死吗?我现在就让人弄死他!”
他说着。
当真去摸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