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问题……”许凡站起来，一脸严肃地看着矿泉水瓶说道：“就算化验出指纹，我们没有受害者，喝水的是条狗……”
“瓶子上也不止她一个人的指纹，这么小的孩子，口供也不会采纳。”陶阮也冷静下来了，看向了坐在床边上啃面包的小女孩，想了片刻，继续道：“而且，如果是许初桐，她一眼就能认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许初桐？”许凡问道。
“不像。”陶阮摇了摇头，轻抚着小女孩的头发，温柔地问道：“小乖乖，你和谁一起来酒店的？”
“许初桐带着她的，说是孩子的家长受伤了，临时拜托她照顾。”墨砚宸站在一边，打量着小女孩。这孩子哭得像个小花脸，眼睛红通通的，衣服皱巴巴，还蹭满了灰尘。在大厅里看到她时，她还牵着许初桐的手，到底怎么会一个人爬到楼上来的？
“那姐姐带你去找医生阿姨好不好？”陶阮问道。顺便看看许初桐什么反应，既然那个女人能给矿泉水瓶打针，那注射器只有医护人员才有，就算不是她，可能也能找到一点线索。
“不要医生阿姨。”小女孩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了陶阮的胳膊，嘴巴扁了扁，又哭了起来。
“她好像很害怕许初桐啊。”许凡走过来，拉住小女孩的手问道：“你不要哭，你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睁着一双泪眼，飞快地缩回手往陶阮身后缩，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不要怕，哥哥会保护你。”许凡凑近了，又想去牵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哇的一声又开始哭。
“你怎么有脸让她叫你哥哥。”墨砚宸没好气地训道。
许凡讪讪地笑，“我这不是想拉近关系，小朋友才愿意开口说话吗。”
“给许初桐打电话，让她来接孩子，正好看看她的反应。”墨砚宸拧拧眉，把手机递给了陶阮。
“你自己打紧，人家想听的是你的声音。”陶阮把手机推了回去。
墨砚宸也不啰嗦，直接拨通了许初桐的电话，把手机摁到了陶阮的耳边。陶阮无奈，只能接过了手机。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许初桐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砚宸，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我为你守身如玉，第一次是你的，我这一生都是你的。”
陶阮整个人都僵住了。
墨砚宸和许初桐已经到那一步了吗？
“怎么了？她在说什么？”墨砚宸见她神色不对，把手机拿回了自己的耳边。
手机那边，许初桐也沉默下来了，她反应过来，刚刚拿着手机的人是陶阮！
“没什么？”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你照顾的孩子在我这里，自己来接。”墨砚宸说完，把手机挂了。
陶阮转头看向他，想问问，却又觉得都是往事，问了也没意义。可若不问，这心里又像扎了根刺，难受得很。
“怎么了？”墨砚宸问道。
“没什么。”陶阮看了看还粘在怀里的小女孩，小声说道：“你把孩子给她送过去吧，我不想看到她，别让她上来。”
“我去吧。”许凡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主动过来抱孩子。
“不要，我要姐姐。”小女孩马上死死地抱住了陶阮。
“姐姐累了，哥哥抱你去找许阿姨。”许凡伸着手，想把孩子抱过去。
“阿姨不要我，我要姐姐。”小女孩哽咽着，可怜巴巴地摇头。
“算了，还是我抱着吧。”陶阮沮丧地说道。
“陶小姐天生有宝宝缘，小朋友都喜欢你。”许凡看着二人之间气氛不对，故意赞美起了陶阮。
“比不上有些人女人缘好。”陶阮脑子里乱得很，一句话脱口而出。
“送她去见许初桐。”墨砚宸拧了拧眉，突然出手，把孩子从陶阮怀里抱了出来，塞到了许凡怀里。
小女孩吓到了，一时间忘了要反抗，被许凡直接抱出了房间。
“她刚说什么了？”墨砚宸听到关门声响后，立刻把陶阮拉进了怀里，低声问道：“她说喜欢我？”
“你们……”陶阮嘴角抿了抿，轻声说道：“当时做到哪一步了？”
“做到哪一步？”墨砚宸脸色沉了沉，问道：“她怎么说的，告诉我！”
“你想对口供啊？”陶阮推了推他，有些心梗地说道：“你们做了什么，她就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做！
沉默了片刻，陶阮又说道：“算了，反正都过去了，不然还能怎么样。”
还能给他拽出来擦擦洗洗，刨光打磨成新的吗？
“什么叫反正都过去了，我最后说一次，我，和她，什么都没做过。没有接吻没有拥抱，没有你说的做到哪一步。ok？”墨砚宸看着她一脸纠结的模样，不禁一阵心塞。不用猜也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想必在脑海里已经写完一出恩怨情仇的大戏了。
“你们真没睡过？”陶阮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在他的嘴唇上，又是一阵心梗。
“她说的？”墨砚宸气笑了，下午在走廊还只是说亲吻过，怎么现在又进了一步？许初桐她是不是疯了？
“真的啊？”陶阮眸子瞪了瞪，眼泪都差点落了下来。
“真什么真？没有的事！”墨砚宸恼火地往她脸上拧了一把：“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把我这句话记牢了，刻心里。”
“可你技术很纯熟啊！”陶阮捂着被他拧痛的脸，又补了一刀：“未必还是自己对着空气练习的。”
“陶阮你是不是闲得慌？你实在闲，去外面治水去。”墨砚宸觉得他才是应该心梗的那个人，不信任他就算了，怎么还能跟着外人一起编排他！
“让你爽，还有错了？嫌我技术太好，那以后就来蛮力的。”墨砚宸越想越气，伸着长指往她心口上戳：“陶阮，真想把你的心扒出来看看，是不是一直对着外人才跳得欢快。面对我的时候，不是怀疑就是警惕，要这么下去，咱们也别做夫妻了！”
“你想离婚啊？”陶阮楞了一下，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