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伞公司的雇佣兵,在处理意外突发情况的时候是有权力直接开枪。
英国和南部非洲不同,对枪支的控制并不是很严格。
在南部非洲,除了猎枪和手枪之外,对于大威力武器的控制非常严格,很多武器是直接禁止的,不允许民间私藏。
英国这方面就很奇葩,英国政府不仅不对单兵武器进行限制,而且对重机枪甚至坦克都不进行限制,英国有些军事爱好者,甚至把世界大战期间的坦克作为收藏品收藏,而且还可以合法驾驶上路,真不知道英国交通警察在面对一个合法上路的坦克时是个什么心情。
被保安击毙的家伙叫萨皮尔,这家伙确实是有点皮,他酗酒、滥赌、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和家人分居,独自一个人居住在曼彻斯特,前后两任妻子都因为家庭暴力离他而去。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的烂人为什么有人愿意嫁给他,而且还是前后两任,某诚实可靠小郎君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个问题要反思。
萨皮尔提出的移民申请都是个人申请,并不包括家庭,很明显他的家人和他的关系不太好,不过就在萨皮尔死后,他的家人突然出现,为萨皮尔操办后事的同时,提出高达5万英镑的赔偿。
底层英国人年收入尚且不超过100镑的当下,五万英镑这个要求有多过分可想而知,乔治·杨很果断的拒绝了这个要求。
然后萨皮尔的家人就对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提起诉讼,这一次萨皮尔的家人要求的赔偿额不再是五万,而是十万。
“哈,随便吧,就算他们要求一百万也无所谓,反正我们一个便士也不会出。”乔治·杨绝不向贪婪的人低头,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已经为萨皮尔支付了100英镑的丧葬费用,这个数字本身就有补偿的部分,普通英国人的丧葬费用连50镑都用不完。
“总经理先生,如果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愿意支付5万英镑,那么我们就可以达成庭外和解——”萨皮尔家人聘请的律师达特·艾德蒙满脸堆笑,他代理这起诉讼没有要萨皮尔家人一分钱,不过如果达特·艾德蒙为萨皮尔的家人争取到赔偿,那么达特·艾德蒙可以得到其中的一半。
所以这也就能解释,英国美国的律师为什么是个讨人厌的职业,他们才是真正的吃完原告吃被告,彻头彻尾的寄生虫。
“想都不要想,艾德蒙先生,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不过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养着整个法务部门,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无赖的讹诈。”乔治·杨直接开骂,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绝不是个讹诈的好对象,谁想这么做,最好到南部非洲打听一下克里斯蒂安是个什么样的人。
别看克里斯蒂安在罗克面前人畜无害表现的就跟小白兔一样,离开鹰堡,克里斯蒂安就是南部非洲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在人力资源和建筑方面,克里斯蒂安势力极大,有几十万人跟着克里斯蒂安混饭吃,在南部非洲周边,克里斯蒂安就是魔王一样的存在。
“总经理先生,这里是曼彻斯特,不是比勒陀利亚——”达特·艾德蒙笑嘻嘻的没把乔治·杨的威胁当回事儿,这种官司不管输赢对达特·艾德蒙都有巨大的好处,就算输了也是一战成名。
万一赢了,那么除了巨大的声望之外,还有更多的利益,即便是五万英镑的一半也有两万五呢。
反而对于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这样的大企业来说,这种多半旷日持久的官司基本上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很多时候大企业会选择庭外和解,说白了就是花钱消灾。
“那又怎么样,你是不是认为曼彻斯特地方法庭就一定会维护曼彻斯特人,抱歉,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每年要向曼彻斯特政府缴纳数万镑税收,如果曼彻斯特地方法院不能秉公执法,那么我想其他郡县,会向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敞开怀抱欢迎。”乔治·杨冷笑,挑战风车的唐吉坷德只会出现在文学作品中,现实中面对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这样的庞然大物,个人的力量极为渺小。
“那我们就等着瞧吧——”达特·艾德蒙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上法庭对达特·艾德蒙来说也没有多少实际损失。
送走达特·艾德蒙,乔治·杨脸色阴沉,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轻松。
“我们输掉官司的可能性确实是很小,不过这种官司一般都会旷日持久,如果萨皮尔的家人纠缠不休,那么官司打上几年也不罕见,所以要不要我去和萨皮尔的律师聊一聊,如果花钱少一些,那么庭外和解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合适的。”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法务部副部长保罗·吉尔也倾向于庭外和解。
单说实力,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确实是不怕任何人,可是对方的目的不是打官司,而是碰瓷试图获取官司之外的利益,这对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就很不利。
一家南部非洲企业,在英国的土地上杀了一个英国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说出去都不太好听,英国本土那些无孔不入毫无节操唯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记者肯定会蜂拥而至,对方的律师也明白这一点,肯定会善加利用。
乔治·杨思考良久,终究还是缓缓摇头:“不,炮,问题没这么简单,如果这一次我们选择庭外和解,那么未来我们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到时候谁都想和我们打官司,我们将会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中。”
“可是如果不选择庭外和解——”保罗·吉尔眉头紧皱,强硬到底也同样会造成不良后果,就算输掉官司,萨皮尔的家人也会营造出一种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仗势欺人的恶劣形象,这对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同样会造成巨大的不良影响。
“呵呵,想碰瓷我们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没那么容易,小心碰的头破血流!”乔治·杨目露凶光,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也不是只会被动防守。
就在乔治·杨和保罗·吉尔下定决心的时候,曼彻斯特一百公里之外的约克郡,萨皮尔的家人也正在召开家庭会议。
萨皮尔的父亲早年去世,母亲和萨皮尔的妹妹生活在约克郡的一个小镇内,萨皮尔的哥哥在北约克郡的克里夫顿打零工为生,对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的诉讼,就是萨皮尔的哥哥华莱士发起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样会害死我们全家人,萨皮尔那个混蛋死就死了,我们正好可以彻底摆脱他,你当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是好惹的吗?这家公司的老板是南部非洲最大的奴隶贩子,手下有几十万人依靠他生活,那个律师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药?”萨皮尔的妹妹乔西几乎歇斯底里,在对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进行充分了解后,乔西就陷入巨大的恐惧中。
实在是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的名声太不好听,在欧洲,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还算遵纪守法,可是在非洲,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已经是臭名昭着,为了把更多的非洲人弄到南部非洲当苦力,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和很多非洲酋长进行合作,不惜发动部落之间的战争获取俘虏,然后把这些俘虏送到南部非洲充当劳动力,这是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最大的收入来源。
要和这样的一家公司打官司是需要勇气的。
“我的事你别管,这里是英国,不是该死的南部非洲——”华莱士挥动着手吵吵嚷嚷,他今天穿了一套崭新的西装,皮鞋锃亮,手腕上的腕表闪闪发亮,这样的一套衣服加上腕表最少要20英镑,以前的华莱士根本无力承担。
“这不仅仅是你的事,如果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要报复,那么我们也会被牵扯其中,好好找份工作踏踏实实不好吗?为什么要学萨皮尔那个混蛋?”乔西眼眶泛红,她的丈夫杰克握着她的手满脸担忧。
“你知道什么?如果我们能赢得胜利,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到数万英镑的赔偿,想想吧,那可是数万英镑,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一辈子都挣不到。”华莱士已经被达特·艾德蒙的许诺冲昏了头脑,数万英镑听上去确实不错,可是有命挣,也要有命花才行。
“华莱士,撤诉吧,那些钱不是我们能觊觎的——”杰克是一家贸易公司的经理,看问题比华莱士更深刻。
“杰克,你不是一直希望把孩子们送到南部非洲去读书吗?等我们拿到赔偿款,我们完全可以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到时候我们就能和那些大人物一样高高在上,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生活吗?”华莱士口沫四溅,他可能都没有意识到,克里斯蒂安人力资源公司就是一家南部非洲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