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喜欢他跟天快下雨了有什么关系?
“殿下,天快下雨了,咱们就该一起回府。”
她觉得谢子意很不对劲儿。
“那就回府。”
“......”
何皎皎只能跟在他身后往回走,谢子意指不定这会儿心里扭曲的跟麻花一样。
解不开她估计会嗝屁。
“殿下,府上新来了很多大鱼,要不要一起摸摸?”何皎皎开始找话题。
谢子意语气温和:“你似乎并不喜欢摸这样的鱼。”
他不是挺喜欢看她摸鱼的么?
现在好了,糖葫芦不吃,摸鱼也不摸了。
“殿下,戏楼有一出戏很精彩,咱们一起去看?”
“你一个人去看吧。”
“......”
她怕她不能活到离开的那一天了。
天色渐晚,等回府以后,何皎皎又瘫在了软榻上。
“小姐,你怎么了?”岁岁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岁岁,我发现谢子意很像一种不符合常理的生物,他就像是一朵玫瑰,远看妖娆诱惑,近看之下玫瑰长着一张大嘴。里面锋利的牙像锯齿,一旦人靠上去就会被炫嘴里。”
何皎皎还在自顾自说话。
岁岁猛然看见谢子意,拼命给何皎皎使眼神,可惜使的眼神都给瞎子看了,她只能大声回禀:“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何皎皎扭头就看见了温柔带笑的谢子意:“......”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
“皎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谢子意将人困在怀中低头凝视她。
“没有吗?”
他依旧和往昔一样的温柔优雅,他想听到她的回答,并非之前的答案。
何皎皎沉默了一瞬,低声:“我不是为四皇子求情,只是不想让你沾上肮脏的血。”
谢子意低低笑出声来,手环着她的腰,带着轻哄蛊惑:“仅仅如此吗?”
“皎皎只是因为不想让我沾染血腥,没有其他的了?”
“其他的?”何皎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只想要她,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对,其他的。”
谢子意嗓音更加轻柔,轻轻将下巴放在她发顶。
“我想知道,你阻止我的原因是什么?”
“他觊觎你,本就该死。”
“他早就该死了。”
何皎皎视线直视他:“因为在乎一个人是希望他慢慢变好,而不是逐渐崩坏。”
“所以,我希望你能为了我变好。”
谢子意眸子变得妖冶危险,他感受到自己心底里的愉悦,轻笑出声:“再说一次。”
“谢子意,我在乎你,希望你能为我变好。”
他感觉自己心悸到想要晕眩,这是比杀人还要强烈的快乐。
来源于何皎皎。
那么,那一日他想要的回答有了答案。
谢子意用手触碰何皎皎眉间,略低的声音在夜里一点点晕染开来,掺杂无尽的鲜活与快乐:“何皎皎,不要离开。”
“永远不要离开。”
她这么不听话,虽然不说话不会动会更好。
可若是不会动,就会腐烂。
谢子意唇畔勾起笑容:“皎皎。”
“记住你说过的话。”
“与我立下誓言,你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现在陪我去个地方可好?”
何皎皎:“?”
“去哪儿?”
“古墓村。”谢子意轻笑,像是三月春风。
那是什么鬼地方,何皎皎沉默一下:“殿下,现在是半夜。”
“无妨。”
“我有夜盲症。”
“坐马车。”
“......”
何皎皎:我****你****!
谢子意唇角弧度上扬,又幽幽的走出房间。
何皎皎强撑着打架的眼皮,半夜出门遭雷劈啊!
她被逼无奈的收拾好行头,轻装上阵。
可等她走到马车跟前的时候,才发现不仅岁岁不去,连慕风慕云都不去!
就她和谢子意两个人?
“殿下就咱们两个人?”何皎皎扭头问他,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她觉得头大。
“就我们两个人,皎皎会驾马车吗?”谢子意又出声了。
“我不会。”何皎皎面无表情。
“那皎皎会什么?”他依旧是笑。
“我会打退堂鼓。”何皎皎很认真。
谢子意:“......”
她还是这么有趣。
马车轱辘的声音踢踢踏踏在城中响起,随后就出了城。
何皎皎坐在马车上思考——
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在谢子意对她态度变了是因为他已经不自知的学会了吃醋了呢?
何皎皎视线停留在他轮廓分明的脸颊上。
因为他会吃醋,所以他不想让她注意力落在任何除他以外的人身上。
何皎皎觉得有点复杂,要怎么让一个缺失情感的人认识到这一点?
“殿下,咱们一定要去古墓村?”
“嗯。”
路上只有他和何皎皎,理所当然的他心情好了起来。
何皎皎听着名字就觉得阴风阵阵。
“从前听人说那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村民热情好客,你应该会喜欢。”谢子意轻笑。
“哦。”
古墓?听哪个王八羔子说的?
但愿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就这样,马车出了城。
等九公主缓过了满头包想要找何皎皎算账的时候,何皎皎已经跟着谢子意坐马车走了好远了。
她气的砸了一宫殿的花瓶瓷器:“滚!都滚出去!”
一日后。
马车在路边停下休息。
“殿下,还有多远?”
“二十里路。”
“我腚坐痛了。”
“......”
她不该在这里,她应该在府里。
谢子意垂头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颤抖。
何皎皎刚想说什么,前方就出现了彪形大汉拦路抢劫,拿着棍棒和大砍刀。
何皎皎:“殿下,有人抢劫。”
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小娘子,难不成你以为你身边那个白斩鸡能护着你?老实点交出财物,把衣裳脱了!”十来个大汉眼睛阴邪的转来转去,不怀好意。
何皎皎皱眉看了看自己衣裳:“脱衣裳?你们想看看我衣裳什么料子?蜀锦的,你们买不起。”
她又转头看向谢子意:“他们说你是白斩鸡。”
何皎皎又想了想,恐怕谢子意不明白意思:“就是形容男人不行,很白很垃圾。”
“原来是这样。”谢子意唇角的笑意平了,手中那把镶嵌满宝石的匕首又拿了出来。
“殿下,我们可以以理服人......”
何皎皎还在说话,为首的抢劫犯直接被削了两只手,其中一只还飞到她脚边了。
“啪嗒——”
何皎皎面容扭曲,一蹦三尺远。
谢子意这个‘理’,大约是物理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