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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怎么办?”小爱示意外头。

两三米外的门的那头,被堵得几乎看不到一点光亮,黑压压全是丧尸的肢体,扭动着挣扎着。

胡来叹口气,“这个样子出不去,至少今天是出不去。我们且在这里耐心等等吧。”

海振丘一脸委屈地站在原地,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在一起的气场要和谐和睦得多——小爱跟他说话从来就没什么好气,又被刚才那句话闷得慌,抓紧了手里的东西,赌气不去看他二人。

注意力已经快给门外的丧尸给吸引过去了,突然听到冷冷的声音说,“卤蛋拿过来。”

“啊?”

那是什么表情?都吃给你看了还要怎样?小爱皱起眉头,“拿过来啊。”

海振丘脸上一半委屈还没撤去,又多了一半呆愣,边递过去边问,“那牛奶?……呃!”盒子已经被自己捏皱了。

“不要,去拿矿泉水。”

“哦。”点头,啪嗒啪嗒跑去换。

“噗……”胡来在一边没忍住。

“笑什么?”小爱瞥他一眼。

“……哈……没……”胡来转了身去,实在不敢说你好象在调教大型犬只,笑得肩膀发颤。

三个屁股撅在高台上,整齐齐的一排。

“那三个,看见没?我最左边那个,小爱右边,球球中间。”压低了的声音。

“碰!”“碰!”“碰!”

连着三声枪响。

那头站着的三只丧尸,一只中了胸口,空荡荡当胸一个大洞,身体晃了一下。茫然地低吼着四下看看;另一只则是被同时击中了大腿和脑袋,溅出两个血淋淋大洞,轰然倒下。

“哈哈!中了!”海振丘放了枪叫道,“哥你那只没倒哦!”

“球球……你打的那只是我的。”海振邦挂着黑线道。

中间那只平安无事,整一活蹦乱跳。

“……而且要打头,要爆头啊!光打脚有什么用~~”

“管它~打中就好了,”海振丘不在意地摆摆手。“打头目标太小嘛。等下一枪啦!”

突然一个人影盖过来,胡来笑着挤进他们中间,“在打什么?”

“喏。那边那两只。”

胡来举起枪,碰碰两枪,两只丧尸应声倒地,“行了。快带伤员回去休息。”

接应的人还是没有回复。小爱心情烦躁地把包丢在床边。扬起的风弄得床头柜上的蜡烛狠晃了好几下。

海振丘坐在地铺上,早已睡得口水滴答。所幸有拱成堆的被子围着,跟个金字塔似的,再怎么睡也不会倒下去。

他的脸颊红扑扑的,梦的内容看起来很不好。因为不仅红扑扑而且还皱巴巴的。

小爱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有给他把脸踩扁了再用熨斗烫平的冲动,从背后抽了块枕头砸过去。

“扑!”

“啊?谁!丧尸来了!”

“……”黑线。

海振丘挣扎了会儿,迷蒙蒙看见小爱一张黑脸。“小爱?”

“疼?要换药吗?”他昏沉沉爬起来,裹着被子往这边挨。

“不换。”小爱把他的手挡回去,“把蜡烛吹了。”

“哦?”还昏昏的。

“快点!”

“哦……”海振丘眼睛都睁不开,哪有力气再琢磨,一脚把蜡烛蹬倒,就着裹着被子的粽子造型往床上一拱,脸朝着小爱的方向,头蹭到枕头就又开始睡。

这一日温度突升,变得有些燥热,太阳也毒辣起来。

三个人的影子遮了门口的阳光,昏暗的帐篷里,血迹从小灶台边开始一路蔓延过去,石头墙边原本随意堆砌的柴木散了一地,高大的锅炉底下,蜷着一个人,血在身下成了泊。

他的脖子被咬去了一半,血管与喉管交杂翻卷,头和身子扭成几乎平行。大睁着的眼睛朝上,眸子有一半渗了红,定定地,定定地看着走过来的人。

海振邦慕地脸色变了惨白,他慢慢地蹲下身去,竟然是梁子,他是怎么跑进营地的,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看来,他们这最后一道防线也已经不安全了,必须想办法离开。

海振邦颤抖的手伸过去要抚梁子的眼睛。

“嗷……”他掌心下突然响起低吼。

“小心!”后头的小爱惊道。

梁子的眼睛突然间完全发红,张嘴里面赫然两颗尖长的獠牙,上下一合咬出嘎嚓一声。

海振邦的手迅速收回来的同时往后一退。

梁子的身体猛然间开始弹跳,手脚胡乱挥舞,突然变得指甲尖长,向着他乱抓,喉管里一边喷着血一边发出破碎的几乎不成形的嗷嗷声。扑腾了几下,身子竟然跳了起来,脑袋像水壶一般吊在身后晃荡着,向他们扑了过来。

这一动作不过一两秒的事情,站在旁边的海振丘傻傻地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那没头的梁子的身体扑个正着,哇地惨叫起来。

那颗头颅吊在后头獠牙不断开合着,疯狂地摇动着身体想把头晃到正前方来咬他。暴出青筋的两只手将海振丘大腿抱得死紧。

海振丘一张脸吓得血色全失,却怎么掰也掰不开对方,两人挣扎了几下齐齐跌倒在地。

这一跌,正好把那颗脑袋给甩到正面来,噶噶开合的血口獠牙正对着海振丘两腿之间,张口就——

“那里不能咬啊啊啊啊!!!!”海振丘眼泪狂飙着凄厉地喊起来。

“砰!”

梁子的身体软了下来。

被溅了一裤子脑浆血浆的海振丘慌忙一把推开它,心有余悸地护着自己命根子,跌撞着退出好几步。

“没事吧?!”小爱摇晃着靠近。

海振丘绿着脸,眼角还挂着泪,摇着头刚要说个“没”字。就听见小爱接下来一句,“邦哥?”

原来不是问他。海振丘脸更绿,怎么想都是差点被咬的自己更值得关心,气呼呼地就去瞪小爱。

小爱察觉到他视线,反瞪了他一眼,脸上分明写着“没用的笨蛋”五个大字,又继续转头去关心海振邦。

海振邦低着头。脸藏在阴影里。手捂着受伤的胳膊,开枪的手抖着,胸膛剧烈起伏。整个身子都止不住颤。

——倒好象是他被咬了似的。

“大哥?”

“……没事。”海振邦摇了摇头,背过身去,在大锅炉边拿了把铲子,从炉中刨了几铲媒灰出来。覆在那具只剩身体的尸体上。

但整个过程他的手都在抖,深呼吸了好几口也压不住。

“等等!”小爱突然道。“那是什么?!”

看着大锅炉对面的地面上,本来那里堆着柴木,现在却都被推得散乱一地,露出下头方方正正的一块黑铁物的一角。还隐隐泛着蓝光。

“快把那些搬开!”

清掉了周围的杂物,便现出一个向下的铁门,已经完全锈掉了。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下面有什么?

小爱脑子里的想法电光火石打过,想起第一次进来时那个黑影。

是丧尸么?与他们周旋成这样。是进化成怎样的丧尸?

小爱一手撑着地面,一手去拉铁门,掌心全是灰糊糊的铁锈。

铁门一开,便是往下一段楼梯,深处一片黑暗混沌。

楼梯很窄,只能过一人。

下还是不下?!

三个人拿不定主意。

海振邦走在最前头,小爱一手拿着手电往前照,一手搭着海振邦的肩。海振丘跟在后头护着。三人一前一后小心地踏了下去。

脚步声低缓。

海振邦单手持枪,手指搭在扳机上似乎随时准备扣下去,一步一步地往下缓慢地挪着。他脖子后的青筋暴出几根来,肩上肌肉耸起,但小爱却能透过搭在他肩上的手,感觉到他一直未停歇的颤意。不知是愤怒还是紧张。

小爱也更加警惕起来。

然而,楼梯不长,不一会儿便走完,下头的空间也不大,手电足够照亮。

间杂着血迹,墙边凌乱一些杂物和箱子。阴森森的屋子里,空无一人。

怎么会没人?

他三人将视线停在屋角那几口容得下一个大活人的大箱子上,小爱便冲身边两人使了个眼色。

海振邦抬枪对准其中的一口。

没人发现他的手微微抖了一抖。顿了一会儿,缓慢地扣下了扳机。

“砰!”

箱子应声而碎,里头爆出些碎铁盒子一类的杂物。

不是这口。

他又移枪对准旁边那口——“砰!”

也不是。

最后一口箱子孤零零立在墙角。

小爱在他身后拿着手电,照出他长长的、一直拉伸到那口箱子上的影子,颤抖着,不知道抖的是火是影子,还是他自己。

“砰!”

箱子的碎片溅到墙上,里头竟然也是空空如也。

三人都有些惊。

“没有?!”小爱也扶着海振丘走上来。他们三人急忙四下里看看,突然海振丘指着第一口箱子的后面道,“那里有东西!”

推开那一堆破碎的杂物,一个半人高的洞出现在那里。

洞非常的平整,土里隐约有血迹,一路土踩得实,看样子挖好了不止一两天,墙上有一两道血手印。

这一个暗门扣着一个暗门,小爱按着开始发痛的太阳穴。

海振邦拉住小爱:“回去!”

“可是……梁子可能是从这个洞里出来的!”

“你觉得就算他们有时间打这个洞,他们还能从里面出来的几率有多大!就算他们能从里面出来……”海振邦感觉他说不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