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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很快便驰骋在公路上。

顾司宴作为刑警,开车技术不是一般地厉害。

平时追击嫌疑人的时候,那车子在车流左拐右拐是常事。

飙车更不在话下。

不到二十分钟,车子停在了目的地。

没等车子停稳,薄情就已经推门下车,根据手机上的定位,锁定了车子,是在监控里看到的那辆白色面包车。

三人在车外面趴着玻璃往里面看了一圈,车里根本就没人。

而许归的手机正静静地躺在车子后座里。

薄情抬眸环视了一圈,这个停车场基本属于半废弃的状态,监控设备什么的都是关闭或者被破坏了的状态。

薄情气急,用力狠踹了一下那辆面包车。

顾司宴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别急,既然人把车子停在这里,那就证明,要么他们就在这附近,要么就是在这里换了别的车,把嫂子带走了,我们现在去查这边出口处公路的监控,肯定会有线索的。”

顾司宴说着的时候,正准备拿电话给交通部门的同事打电话,那几个帮着薄情查看监控的人也紧跟着到了。

薄情吩咐他们直接入侵这边公路的监控。

顾司宴本来要阻止的,但是看到薄情克制隐忍的模样,又不忍心了。

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次吧,救人要紧。

五分钟后,监控连接上。

还好这边的公路上的监控设备完整,带走许归那个人的车子才从停车场出来,就被捕捉到了。

这次车牌号都很清晰地拍到了。

很快,他的人,马上就把车子的信息全部收集到,包括公路上的监控全部截下,终于发现了车子,就停在离这个停车场不远的一个码头的废弃仓库附近。

几人赶紧上车,直奔京市北码头。

——

许归在闻到一股香味之后,全身发软,使不出一点力气,眼皮也受不住,耷拉了下去,但是她的意识在她软倒的时候,还是清晰的。

她听到时静姝和那个服务生的对话,虽然断断续续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知晓了时静姝跟这个迷倒她的男人不是一伙的。

所以在男人扛起她的时候,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抓了一下时静姝的衣服,希望她能救她。

可是时静姝并没有。

她被抬着走了一段路,然后被丢进了车子里。

她听到了汽车启动的轰鸣声,也感受到汽车开起来的惯性,但是她完全动弹不得,全身的力气仿佛被一瞬间抽干。

没一会儿,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手脚都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嘴也被胶布封住,而她所处的地方是一个集装箱改造的房子。

她张嘴叫了两声,但是嘴被封住,只能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她又扭动了一下手臂,可是反绑着她的绳子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紧。

挣扎无效,许归只好用脚蹬一下地板,让椅子在与地板碰撞发出声音。

很快,她弄出的动静就招来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那个服务生。

其他两个,一个顶着黄色的刺猬头,一旁脸颊上有一个很大的疤,像是烧伤的,年龄跟那个服务生年龄相仿,大约二三十岁;

一个则是年龄稍大,看起来约五十来岁,顶着啤酒肚,穿戴也比较讲究,西装革履,看起来不像是会干绑架人这种事的人,更像是成功人士。

只是他看着许归的眼神里,竟然都是恨,是恨不得许归去死的那种恨。

许归并不记得她有认识这个人,更不知他这恨从哪来。

她呜呜两声,示意他们把她嘴上的胶布拿掉。

而那个年龄稍长的男人冷着脸,摆了摆手,示意那个服务生去把许归的胶布撕掉。

而那个服务生上前,走到许归的面前,捏住她嘴上胶布的一角,用力一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这一说。

这样一扯,把许归脸上的汗毛都扯掉了一半,疼得她咬着唇缓了好一会儿,但嘴周依旧是火辣辣地疼。

“知道为什么抓你来吗?”年长的那个男人开口。

许归摇摇头。

“还记得慕岩吗?”

“慕岩?”许归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个名字,但是想了一圈还是没想出来。

“魅惑,顾柔。”男人说出着两个名字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

说到魅惑和顾柔,许归当即就想到在酒吧里,欺负顾柔的那几个混混。

“你是慕岩的父亲?”许归猜测。

“哼!还不算蠢。”

“你把我抓到这里来是想怎样?给你儿子报仇?你儿子犯的是强奸罪,还是强奸未成年少女,还有聚众淫乱,判刑是他活该,你以为抓了我过来,你儿子就能出来了?别做梦!”

当知道对方是慕岩的父亲,她很容易就猜出了他的目的。

“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不报警。”许归继续说道。

“放了你!我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把你逮着,你觉得我会放吗?”

他们的人已经埋伏了这女人很久了,但是她身边一直有人暗中跟着,他们的人根本就没机会下手。

好在这次有贵人暗中相助,不然不可能那么顺利,光是时家那个大小姐那里,就差点被搅和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非法拘禁也是要判刑的,你是想去陪你儿子吗?”

“我已经活了大半辈子,还怕什么判刑。”男人呵呵地笑着,那笑声阴森不已,“只要你答应,给我儿子写谅解书,我保证不伤你一根毫毛,否则我要你给我儿子陪葬。”

“你做梦!”许归气愤不已,小柔因为那个人渣,命都丢了。

虽然慕岩的判决还没下来,但是律师跟她说,争取量最重的刑,但是也不过是十几二十年,相比于小柔,这样已经很便宜那个人渣了,他竟然还敢让她写谅解书?

“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说着,摆摆手,那个服务生和那个黄毛刺头很快就走到外面,不一会儿,两人手里各提了一个煤气罐进来。

“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不然,今天你就只能把命交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