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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划破皮肤传来的痛感让许归的理智更加清晰了些,但许母失控的声音在她耳边,震耳欲聋。

她怎么也没想到,就上个厕所,就被她给迷倒了。

算下来,他们已经两三年没有见面了。

以前她是很恨许家的,只是这些年来,她过得还算不错,也就把当年他们对她做的那些事忘了。

虽然许家那些都对她不好,但是许家爷爷对她有恩,所以,即便是和薄情在一起,亦或是做回时家小姐,她都没有想过要去报复许家。

只要她们不来找她的麻烦,她都可以既往不咎,把过去的一切都抛却。

但是今天她突然出现把自己迷晕,还拖到这楼顶。

她刚刚醒来的时候,看到坐在旁边的她,被吓了一跳。

现在的许母哪里有以前的那般光鲜亮丽,她衣衫不整,头发还有些乱糟糟的,她以前可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怎么会放任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后来,她便开始絮絮叨叨。

“许家完了,许家倒了,哈哈哈,许家没了,许家没了。”

她疯疯癫癫的,让许归有些害怕。

她假装着还昏迷,因为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估计是那迷药的关系。

“许归,都是你,你就是个扫把星,你都离开许家了,竟然还阴魂不散,还让别人来把许家搞垮,你知道你爸爸和你妹妹被抓了吗?还有你奶奶死了,许家彻底没了。”

“哈哈哈,许家彻底没了。”

说着,便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

许归被她的模样吓得缩了一下,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被她发现了。

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刀,看着那鲜血汩汩地流出来,她却好像没有痛感一般。

而后把流血的手臂递到许归的面前,“你看,流血了,我们一起划,好不好?很舒服的。”

许归用手撑着身子往后挪了一下,但是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多少力气。

很快她的手就被许母拉了起来,随后,她的手臂上便被她划了一刀。

好在水果刀是旧的,刀锋没有特别锋利,所以伤口并没有很深。

只是许归向来都怕痛,此刻已经痛得冷汗直流了。

她不敢大声叫痛,看许母的神情像是有些神志不清,她怕刺激到她,等下做出更过激的行为。

只是还没等她从伤口的疼痛中缓过来,许母又搂住了她,然后开始哭了起来。

“许归,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女儿,你放过我老公,都是我的错,你冲着我来就好。”

许归被她一下这样一下那样的情绪搞得有些崩溃,但是她又不敢推开她。

就这样被她抱着哭了好久,一直到她听到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了,许母才好像突然被刺激一样,直接放开许归,而后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然后就是大家看到的一幕。

顾司宴带了警队过来,里面有谈判专家。

那个专家上前几步,试图和许母谈判。

但是许母的神志已经浑浑噩噩了,一看到人靠近,情绪就特别激动,抵在许归脖子上的刀更加用力了。

大家慢慢地也发现了许母的神志不正常,大家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薄情推着轮椅向前了一点。

他看着许归脖子上被刀子抵着的地方,已经流出了不少血,眼神幽暗。

但是他强迫自己镇定,把眼中的阴鸷收起,换上有些可怜的表情。

“冼女士,害了许家的人是我,不是许归,你弄错了。”

前段时间,许氏宣布破产,许文清因为经济诈骗罪的入狱,而许念珊涉嫌参与洗钱和色情交易也被抓了。

一连打击下,许家老太太脑溢血死了。

而剩的唯一一个许母,虽没罪,但人不知所踪。

没想到现在竟然疯疯癫癫的。

他承认,许家败落有他的推波助澜,但是那都是他们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这个许母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劫持许归。

“你?你是谁?”许母看着薄情,歪着脑袋,一脸疑惑。

薄情知道他的话有些起效了,滑动着轮椅,边慢慢向前,边说,“是我把许文清送到监狱的,你要找的人是我。”

听到薄情说了许文清的名字,冼晓梅的情绪突然崩溃,她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血红的,抵在许归脖子上的刀子也抬了起来,指向薄情。

“是你?是你!是你害得许家,该死,你该死。”

她的声音几乎是怒吼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看起来恐怖狰狞。

“是的,我该死,你应该杀的人是我,不关许归的事,我过来给你杀。”

许归看着薄情推着轮椅越来越近,她的眼泪控制不住滴滴答答地流下来,她想出声阻止他不要再向前了,但是她又怕她一旦出声更会刺激到许母。

她只好轻轻地摆动着脑袋,用嘴型说着不要。

薄情现在行动不便,他过来,万一许母突然发疯伤害他,他连躲都躲不了。

她虽然现在全身没多少力气,但起码有机会跑的话,她还是能跑得掉的。

可薄情并不听她的,只是用眼神安抚她。

人群里的时璟也焦急不安,也想上前,却被警察拦住。

“你们现在不宜过去,那女人情绪不稳定,你们过去会刺激她的,薄先生行动不便,可以让那女人放松些警惕,你放心,我们已经安排了狙击手,必要的时候会击毙嫌犯,保证人质的安全的。”

时璟听了,并未放松警惕,只是不能过去,他也只能干着急。

而薄情这边,已经快要靠近许归她们了。

冼晓梅依旧歪着头看着薄情,“过来,我杀死你,杀死你……”

“对,杀死我,来。”

薄情说着,抬手朝她勾了勾手指。

冼晓梅依旧是歪着头,看着薄情,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箍着许归脖子的手松了一些,脚也无意识地移动了一点。

就在她举着刀子的手即将抵到薄情的面前时,薄情一把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