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轩被时天这么主动一抱,整个人兴奋的飘飘然,连忙也抬起手臂搂住时天的腰,侧脸贴在时天的头发上。
“原轩,你不知道你帮了我多大的忙。”时天低声道,在古辰焕身边的日子,他已快被古辰焕的羞辱压抑的疯掉了。
在极度的难堪中还要乖顺的面对着古辰焕,被古辰焕压在身下时还要顺着他的意迎合他。
现在,他终于自由了。
“帮我老婆是应该的。”原轩侧脸蹭着时天的头发,闭着眼睛轻声道,“我发誓,以后有我在一天,我绝不让你受一丁点伤害。”
时天上了原轩的车,开车的是原轩的专人司机,正往临市时越南所住的医院赶去。
车上,时天问原轩如何得知四年前时家那场大火的真相,因为在酒席间,时天与父亲通话时知道,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那场大火源起何因。
时越南只知道古辰焕对自己的妻子见死不救,以及在四年前的那场大火里,古辰焕带人搬空了时家的地下金库。
原轩如实告诉时天,他是因为收到了一份匿名信才知道了古辰焕四年前的身份,以及他四年前对时家所做的劣事,而他也是因为这份信,才如此大胆自信的去挑衅古辰焕。
“信?”时天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连这份信真假都不知道,就来挑衅古辰焕?你不怕...”
“我不怕。”原轩笑着打断时天,“我把伯父从古辰焕的监视中救出来后就打算跟他斗一场了,我原本打算把伯父那通电话给他接的,想看看他知道伯父脱离他控制后,所表现出的挫败感,但没想到小天你也来了,所以就变了计划。至于那封信的内容嘛,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在酒席上说出来,嘿嘿,没想到还真说对了,你看到古辰焕当时的脸色了吗?呵呵,我猜他当时是气炸了。”
原轩漫不经心的一段话,听的时天后背发寒,因为时天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谋划着,暗暗推着原轩和古辰焕正面交锋。
可是,是谁?
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原轩见时天脸色复杂,似乎在担心什么,于是轻咳几声,暗暗挪着身体朝着时天贴近,最后小心翼翼的握住时天略凉的手,安抚道,“小天你放心,古辰焕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就算他想搞什么事后报复,我也有信心跟他斗。”
时天脸色依旧很难看,他不愿意承认,现在的他,怕古辰焕。
无论他有多厌恨古辰焕,有多大的胆量去对付古辰焕,骨子里,还存有着怕他的情感。
那是种发自内心的害怕,也许是因为被古辰焕强.暴殴打过,在时天眼里,他跟古辰焕相斗,到最后遍体鳞伤的肯定是自己。
因为一旦事情脱离古辰焕预想的轨道,古辰焕就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古辰焕极度希望自己顺从他,而且非常反感周围有人挑衅他,现在这两件事同时以相反的节奏发生,时天实在担心古辰焕接下来会对自己或原轩做出什么样还击。
虽然害怕,可是时天还是不想再回到古辰焕身边,那种没有尊严的情人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就让他自私一回吧,无论古辰焕如何对付原轩,他都拼上命的和他一起承受。
车开了近三个多小时才来到临市时越南所住的那家医院,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时天来到时越南的病房,本想悄悄看一眼就走,然后明早再来,却意外发现自己的父亲还未睡,倚在床头,似乎就在等自己。
“小天你先跟伯父聊,我去附近找酒店,待会儿过来接你。”原轩说完,挠挠头,一脸歉疚道,“小天,我没跟伯父说你和古辰焕的关系,但...但我骗伯父说古辰焕威胁你给他做黑.道的事儿。我也是没办法,我的人救伯父离开那家医院的时候跟伯父说古辰焕拿他在威胁你,后来伯父一个劲儿的问我古辰焕威胁你什么,我...我没办法,所以就....”
时天苦笑一声,“这比说实话好多了。”
至少,在自己及父亲面前,自己还有尊严可言。
如果被父亲知道,自己一直在做古辰焕的情人,不仅父亲会崩溃,自己也会立刻绝望吧。
“伯父明早还有手术,这会儿都凌晨了,不要聊太久,安抚一下伯父就让伯父休息吧。”
“嗯,我知道。”
“那我先去订酒店,那个我钱包忘带了,身上没多少现金,我..我就订一间房了。”说话间,原轩脸红着,视线不知飘忽在什么地方。
“嗯,能睡就可以了。”
“诶,那好。”原轩像打了鸡血一样振奋,“我这就去订房间,顺便买点夜宵,二十分钟后我来接你。”
望着原轩欢快离去的背影,时天不解的皱着眉。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高兴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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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时天硬着头皮叫了一声,不敢对上自己父亲的目光,走到床边坐在了椅子上,“明天就手术了,还...还是早点休息吧。”
“小天,跟爸说实话。”时越南并未生气,反而一脸心疼的望着时天,“你替古辰焕做了什么?”
“原轩不是跟您说了吗?”时天躲避着父亲探索性的目光,“我...我就是帮他做些黑.道的事儿。”
“什么事?”时越南继续问道,“他手底下应该有不少人给他做事,怎么就缺一个你,小天,跟爸说实话,他是不是逼你做了什么你不愿意的事,不然他不可能拿我的命威胁你。”时越南握住时天的手,一脸担忧。
“爸你想多了。”时天笑道,“古辰焕以前是我保镖,我当时对他什么样爸你也是知道,现在他发达了,威胁我做他的手下,应该是想享受那种把主人踩在脚下的胜利感吧。”
听时天这么一说,时越南脸色松缓了很多,但随后又一脸伤痛,“古辰焕他...是不是给你不少难堪,一直在为难你....”
为了不让自己及父亲想到其他事,时天只能顺着父亲的话说下去,“...是。”
“那个畜生!”时越南愤声道,“我以为他能因为曾经的事存点愧疚,对你能照顾一点,没想到....”
“爸。”时天咬着嘴唇,许久才低声道,“能跟我再提点四年前那场大火里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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