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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震安急了:“晚瓷,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的安全,你妈当初跟我结婚,提的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待你如亲生。你那个亲爹又穷又不是东西,始乱终弃,你外公气得都差点强拉着她去堕胎了,那个年代,要不是我,你妈还不知道被多少人戳脊梁骨呢。”

“我是真的爱她,要不然哪个男人愿意喜当爹,她给我戴顶绿帽子,我自己还要主动伸手把它给扒拉严实了,生怕掉了。”

姜二爷已经过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年纪了,但听到这话,心头难能可贵的蹿起一股怒意,拳头都捏紧了,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如果当初他能用更缓和的方式和她沟通,可能两人不会因一时冲动分手,也不会导致两个相爱的人生生错过这么多年,如今阴阳两隔。

他看着沈震安,满脸厌恶:“你真是脏了她。”

沈震安不认识面前这男人,但却能从对方的气质和穿着看出其不菲的身价,底气瞬间泄了大半:“你谁啊?”

“那个又穷又不是东西的男人。”

“……”

姜二爷:“这么多年,我一直祈祷她过的比我好,也一直以为她过的很好,没想到……”

他目光骤然生冷,也不再多话,直接一拳朝着沈震安的脸砸了过去。

这场变故来得格外突然,连陆烽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跟在二爷身边多年,哪怕遇到再蛮不讲理的人,都从未见他亲自动过手。

沈震安不知道是被他的话给惊呆了,还是被他突然的发难给打懵了,连着挨了好几拳才反应过来,抬手就要还击。

“二爷……”陆烽急忙想上去帮忙。

姜二爷抬眼看过来,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厉声呵斥了一句:“站在那里,不许插手。”

沈晚瓷本来也要去拉的,但被薄荆舟阻止了,“他现在是在以一个男人的身份为妈打抱不平,我们就别插手了,打电话先叫120吧。”

“??不会弄得这么严重吧?”

薄荆舟冷笑,眼底全是湛湛的寒意:“要是你被人这么欺负,我会让他连上120的机会都没有。”

姜二爷虽然上了年纪,但平时经常锻炼,比一发了财就混迹在酒色财气里、又被关在看守所几个月的沈震安强悍多了,没几分钟,沈震安就只有挨打的份了,别说还手,连躲都没力气躲。

最后,薄荆舟叫的那辆救护车果真派上了用场。

姜二爷用纸巾擦了擦手背上的血,他也带了伤,但并不严重,他看向沈晚瓷,神情温和,那满身的戾气随着刚才的那一通发泄也尽数退散了:“今天就住这里?说不定苏明慧过会儿又清醒了,能问出点什么。”

沈晚瓷想了想:“我把人带回御汀别院吧,她这样应该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短时间内可能难以恢复,我找个心理医生给她看看。”

(

以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就算说了什么有用的证词,也不会被采纳。

姜二爷也没有强留她,点了点头,“我有点累了,先上去休息一会儿,就不送你们了。”

说完便朝着楼上去了,他的背脊依旧挺拔如松,但周身却明显笼罩上了一层孤寂的颓丧,整个人都瞬间苍老了不少。

沈晚瓷看着他的背影,默了半晌还是安慰了一句:“您节哀。”

姜二爷回身:“嗯。”

她本来还想问那幅画的事,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便没有开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没办法给你解惑,那幅画究竟有什么重大作用,重大的不惜为此杀人,可能只有姜成文才清楚。”

……

回到御汀别院,薄荆舟将苏明慧安置在了后面的佣人房,叫了两名保镖寸步不离的守着,又联系了心理医生。

安排好后才回了主宅,沈晚瓷正在厨房里做饭。

她系着围腰,头发用一根皮筋随意的扎成了一束,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的手上,将她熟练的切着菜的手照得有些微微的透,像一块上好的玉石,白里透着微红。

薄荆舟从后面抱住她,“怎么在做饭?”

“我饿了,金嫂又被你放回去了。”

言下之意是除了自己做,没别的选择了。

薄荆舟接过她手上的刀:“我来吧。”

他切菜的动作很熟练,菜刀落在菜板上的声音又快又匀称,很有节奏,沈晚瓷被他束缚在怀里,又热又挤,不太舒服的挣了挣,想要离开去客厅里看电视。

切菜的声音停了,薄荆舟:“别动,等会儿切到手了。”

沈晚瓷:“你这样不难受吗?”

“有点难受,”薄荆舟面色如常,“你别动,它等会儿就消停了。”

“??”

沈晚瓷瞬间get到了他的意思,不是她的脑子get到了,而是她的身体get到了,她不可置信的回头,额头正好蹭过男人的下颌,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让你别动。”

她僵直着身体不敢再动,后腰被抵住的位置又僵又烫:“你是禽兽吗?”

她心里都要难受死了,他居然还满脑子黄色废料。

“我要是禽兽,我的手现在就应该在拉拉链,而不是切土豆丝,你现在也不会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而是应该坐在料理台上,”他顿了顿,一本正经的道:“趴着也行。”

沈晚瓷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描述想象了一下画面。

厨房对外的玻璃用的是单向可视的那种,但即便知道外面看不见,她的脸还是‘刷’的一下红了,猛的伸手推开薄荆舟:“切你的土豆丝吧,流氓。”

经他这一闹,沈晚瓷奇迹的发现,她心里的憋闷和难受消散了不少。

(补昨天的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