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骆拿着林淮阮的手机扒拉着说:“这人太腹黑了。”
“唉,这怎么有两个我的微信呢?”
林淮阮说:“这个是冒牌的。”
“什么意思?”
林淮阮想拿回自己的手机,白骆没给,“冒牌是什么意思。”
林淮阮只好说了实话。
白骆听的一愣一愣的,“你的意思是,咱俩被田柚耍的团团转。”
林淮阮说:“严格地说,是我被田柚和宋岷耍的团团转,我就是个大傻子。”
白骆嘿嘿嘿一笑,“我看看你和冒牌的我都发了什么?”
林淮阮说:“什么都没有。”
白骆死死握着林淮阮的手机不给他,最后妥协的是林淮阮,因为怕碰到白骆的伤口。
白骆看了短息不由感叹一声,“行呀林老师,能屈能伸呀,上一条是找我求和的信息,下一条就是批评指责我的信息。”
林淮阮不好意思地说:“你就当我那段时间人格分裂吧。”
白骆没好气地说:“我只能是当你傻,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话那么硬气,我是那种你勾勾手指我就会屁颠屁颠朝你跑的那种好不好。”
林淮阮被白骆的话逗的捂着嘴笑,“真的会屁颠屁颠地朝我跑吗?”
白骆一本正经地说:“当然,不信你问我妈,她没事就这样骂我。”
林淮阮抱紧了白骆说:“我可不敢,我现在最怕的人就是你妈妈。”
白骆安慰林淮阮说:“我妈挺好的,嘴刁心软,什么都依着我。”
林淮阮小声说:“我知道她挺好,但是就觉得她不靠谱,总觉得下一秒她就能弄出点什么来。”
白骆激动地抓着林淮阮的手说:“不愧是老师,你咋什么都知道呢,我妈就是你说的那种人,不然也不会给我介绍一个比我大十五岁的刘难书,以后你就知道了,在我们家什么都不稀奇。”
林淮阮本来听的认真,最后被白骆给逗笑了,把脸埋在白骆的肩窝哈哈哈一顿笑。
好不过三秒,一位不速之客来了。
“林淮阮,你可真开心呀,你有想过我吗?”
林淮阮抬起头看见了朝他们走来的田柚:“我不说了吗,以后不要再见了。”
田柚一身超短裙,露背小吊带,全身上下两块布。
“规矩都是你定的吗,你说不见就不见。”
林淮阮板着脸说:“对,我说不见就不见,你赶快离开这里。”
“我凭什么走,平时跟你吃个饭,你三推四退的说没时间,现在有时间在这里陪床了。”
林淮阮说:“我自己的女朋友我当然要陪。”
“女朋友,你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货色。”
林淮阮起身,指着门说:“出去。”
“你能对她有说有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我。”
林淮阮说:“我对你没有任何的义务,我能为你做的已经都做了。”
田柚说:“可是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林淮阮说:“我就把你当妹妹,你这样的要求就是再乱伦。”
田柚说:“不是乱伦,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你爸爸是我继父,我妈妈是你的继母,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他们是接受不了你这样的。”
田柚说:“你要不说跟本没人知道我们是兄妹,你是故意的,阻碍我们的人都死了,我什么都不在乎。”
林淮阮说:“我不喜欢你,请你出去。”
“白骆有什么好呀,自从她来了我们班,你就跟没了魂一样,每天朝着她的方向看,她好看吗,一张死人脸。”
“滚出去。”
门口来了一名护士说:“吵什么,这里是给病人养病的地方,请保持安静。”
林淮阮看着田柚说:“你走不走。”
“不走。”
林淮阮见田柚坐在了椅子上不走,他把白骆抱在了轮椅上,拎着白骆的书包,推着白骆走了。
田柚穿着精细的恨天高在后面跟着说:“你们去哪里?”
林淮阮不搭理田柚,直接把白骆推到楼下,把白骆抱上了车,然后扬长而去。
一路白骆没有说一句话,也没问去哪里,直到车子开到一个高档社区,白骆才问了一句:“这是哪里呀。”
林淮阮笑着说:“我家。”
“田柚来你家找你怎么办呀?”
林淮阮笑着说:“她不知道我的住址。”
“她不会问你继父或者妈妈吗?”
林淮阮抓着白骆的手说:“他们早就过世了,在我高中的时候,一个大雨天出了车祸,俩人一起没了。”
“那你俩这几年怎么生活?”
林淮阮说:“田柚那时很小,她抚养权一直在她妈妈手里,我把她送回她妈妈手里,我就出国了,回来当老师正好教她,结果她搞出喜欢我这么一处,估计是缺少父爱。”
林淮阮感觉白骆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他把白骆放在轮椅上,弯着腰说:“怎么这样看着我。”
白骆说:“那你没了妈妈岂不是很可怜。”
林淮阮说:“都会习惯的。”
林淮阮把白骆带回了家,把她抱在沙发上坐着。
白骆说:“我不用住院了吗?”
林淮阮说:“回去检查,输液在家,这样你能住的舒服一点。”
白骆说:“我是没什么意见,我妈妈那边你怎么解释呢。”
林淮阮揉了揉太阳穴说:“我来说,你踏实养伤就好了。”
林淮阮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了,马红文来到他家给他批评教育了一顿,最后还是白骆求的情,“妈,医院空气不好,人还多,我在医院就头疼,在这里就头不疼。”
马红文用手指按了一把白骆的脑门说:“你不是头疼,你是傻了。”
马红文这一手指差点没把白骆给按仰躺过去,林淮阮赶紧上去扶住白骆的脑袋,这个脑袋最近最怕碰了。
马红文拎着自己的包起身往外走,白骆忙喊:“妈,你这又去哪里?”
“回家。”
“我还没好呢,你回什么家呀,你不照顾我啦。”
说到这里马红文就有气,“你都能帮着林淮阮说话了,我看你是好了,我就是想照顾你我也得有机会呀,活全让林淮阮抢着干了,这不让我伸手,那不让我碰的,好像我能害自己女儿一样,弄的我跟个摆设一样。”
林淮阮有些尴尬,他确实不想把照顾白骆的事情假手于人,“阿姨,您在我家住几天吧,等白骆好了我送您回去。”
马红文指了指房间说:“你家就一张床,我睡哪里呀,我睡沙发,然后看你和我女儿腻乎呀,你可饶了我的老命吧。”
林淮阮说:“你和白骆睡卧室,我睡沙发。”,他就是这样打算的,即使自己想和白骆住一屋,在马红文面前她也不敢妄想呀。
马红文一摆手说:“行了吧,自己难不难受自己不清楚吗,我现在不愿意看见你们两个腻腻乎乎的,心烦。”
然后马红文又说:“白骆的腿了脑袋都有伤,你俩可别乱来呀。”
林淮阮有几分不好意思,他保证说:“您放心,您不同意我是不会对白骆做那种事情的,我就是想照顾她。”
马红文没好气地说:“我信你个鬼。”
林淮阮和马红文商量,“要不您在这看着。”
马红文看看林淮阮又看看白骆,“你俩在S市,我在老家,我看得了一时,看不了一世吗。”
林淮阮见马红文转身走了,他拿起车钥匙说:“我送您。”
马红文责怪林淮阮:“你送我,白骆怎么办,你在家照顾她,我你就不用管了。”
马红文一走,这么大家里就他们两个人。
要是不说话显得格外地安静。
两个人总不能一直这样干坐着,白骆先开口,“就你一个人住吗。”
“一直是我一个人住。”
“噢,看着房子很新,是租的买的?”
“去年买的,当时打算来这边发展,就选了一处住处,我带你参观一下吧,你看看哪里不满意,我找人再重新装一装。”
白骆心想,这是要邀请自己一起住吗,她从进屋就在沙发上坐着,她妈妈不说就一张床,她还是以为林淮阮这得有好几间卧室呢。
她站起身说:“那我看看吧。”,她想知道这一屋屋的不放床是准备做什么用的。
林淮阮说:“我去推轮椅。”
白骆把病号服的右边裤子挽起来,“我就是皮外伤,对付着也能走。”
林淮阮见白骆这样坚持说:“我扶着你。”
先参观的厨房,挺宽敞明亮,凭借白骆的直觉,厨房应该不怎么开火。
“这是衣帽间,我的衣服挂在右边了,我一会把你的衣服挂在左边。”
白骆没什么衣服,都是刚才马红文从商场拎回来的。
衣帽间挺大,白骆就在门口瞄一眼,进去看肯定是不好,“噢,你的衣服还挺多的。”
林淮阮笑着说:“但是长的都差不多。”
林淮阮带她来到另一个房间的门口,“这是书房。”
一个黑色的书桌,上面摆着几本书,两个书柜摆的的整整齐齐。
白骆在往里看:“那个是画板吧,你也画画吗?”
林淮阮沉默了几秒钟说:“我不会画,给你买的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