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阮紧张地说:“是折了吗?”
医生说:“现在还判断不出来,要看片子。”
林淮阮弯腰摸了摸白骆的腿说:“这里有没有事?”
医生说:“腿部也受伤了吗?”
林淮阮记得摔的都是右侧。
白骆说:“走路有点抻着胯骨疼,其他的还好。”
医生说:“我看看。”
白骆准备脱裤子,看着林淮阮说:“你不出去吗?”
林淮阮想看看伤的严不严重,没有别的意思。
医生说:“你帮她脱一下,她那只受伤的手先别用。”
白骆还想坚持一下用自己的左手,林淮阮就已经伸手了。
林淮阮责备地说:“腿都受伤了,你还穿这么紧的裤子。”
裤子不算紧,薄牛仔的,白骆穿习惯了还觉得挺舒服呢。
裤子脱到一半就看见右侧大腿外侧,一大片青紫,胯骨也青了,特别扎眼。
林淮阮没好气地说:“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挺着。”
白骆说:“这这是怎么弄伤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林淮阮不吱声了。
医生检查了一下说:“骨头应该没什么大碍,肌肉存在拉伤,不放心可以拍个片子。”
就这样林淮阮带着白骆去拍片子。
陈羽朋吃完饭就和组里面的几个人回去上班了,大厦的门口看见了迟华,陈羽朋本想打声招呼就走,毕竟是林总是女朋友,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迟华说:“林总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陈羽朋说:“白骆的手受伤了,林总带她去看医生了。”
迟华皱着眉头说:“那家医院?”
陈羽朋摇摇头说:“林总没说。”,然后陈羽朋就走了。
迟华给林淮阮打电话,打了一个被林淮阮直接挂断了,再打了一个又被挂断了,她不死心,还打。
这边正在看片子,白骆的手指是骨裂,胯骨韧带拉伤。
林淮阮直接关机了,他问一声:“骨裂要打石膏吗?”
医生说:“要用小夹板固定,恢复期是四到六周。”
林淮阮说:“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吗?会不会影响以后画画?”
医生说:“后期可以做患指康复,恢复程度都要因人而异。”
“那他的腿怎么办?”
医生说:“开点药,内服外涂,少走路。”
手也固定好了,药也开了,林淮阮俯身抱起了白骆,突然的腾空,白骆吓了一跳。
医院里面都是人,白骆紧张地说:“快放我下来。”
林淮阮说:“老实的,别弄伤你。”
白骆看林淮阮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只好把脸往林淮阮的胸口藏了藏,这么大人被抱着多少有点不自在。
林淮阮把她放在了车上,对他说:“我送你回家。”
“不要,送我去公司,我还有工作要干呢。”
林淮阮说:“你想让自己变残废吗?”
白骆不以为意,“这点伤不算什么?”,她这几年在医院里面见的多了,和那些人比,这都不叫伤。
林淮阮说:“把地址告诉我。”
白骆不说话,林淮阮直接给田柚打了过去,一分钟就问到了地址。
毫无商量可言,直接把白骆送回来家。
这是林淮阮第一次来白骆的家,林淮阮把白骆放到了床上。
然后去洗手间洗了一下手,去厨房给白骆倒了一杯水,把医生开的药拿了出来,把药送到了白骆的嘴边,看着白骆气哼哼的样子,还是很平和地说:“张嘴。”
见白骆没反应,林淮阮就准备往嘴里塞,药都戳到牙了,白骆才张口。
吃了药以后,林淮阮就开始解白骆的裤子。
白骆用左手按着自己的裤腰说:“干什么?”
林淮阮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想多了,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吗?你就是脱光了躺在我面前,我也不感兴趣。”
白骆喊了一声:“那你松开。”
林淮阮也声音很大地说:“你是不是好赖不分,我要帮你上药。”
“我自己可以。”
“你不顺手你不知道吗,右手是想不要了吗?”
白骆不说话了。
林淮阮解开白骆的裤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裤子脱了下来,林淮阮把药瓶拧开,把药倒在手上然后在白骆的腿上胯上慢慢地轻轻地揉搓,林淮阮抬头看问白骆,“疼吗?”
白骆整张脸涨的通红,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就这样,林淮阮足足给涂抹揉搓了十五分钟,这应该是充分吸收了。
白骆伸手想把裤子拽过来穿上,林淮阮说:“穿睡衣吧,裤子太紧了。”
白骆就这副形象也没法下地找睡衣了。
林淮阮说:“睡衣放在哪里了?”
白骆指了指柜子说:“衣柜左边。”
林淮阮打开柜子,里面全是衣服。
林淮阮翻了翻找出来一条睡裙。
白骆说:“你给我找条睡裤。”
林淮阮说:“你这穿着方便,穿裤子上厕所很麻烦。”
白骆说:“你放着吧,我自己换。”
林淮阮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愿意看你呀,你当自己魅力很大吗,是我给你弄骨折的,我这是负责。”
最后坚持给白骆换上了睡裙,换好后白骆红头大脸,不敢看林淮阮的脸,林淮阮也没好到哪里去,白骆明显看见他裤子前端的变化,她感觉自己浑身发烧。
白骆觉得屋子有点热,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并且还是卧室,白骆往床边挪了挪,想光脚下地。
林淮阮说:“你要做什么?”
白骆说:“去客厅。”
林淮阮直接弯腰将她抱起,放在了客厅沙发上。
客厅很小,很挤,并且放了很多东西,面上到处都是小朋友的玩具,阳台位置是白骆画画的位置,不用说,另一个房间就是田柚。
白骆顺着林淮阮的目光看去,“那是田柚的房间。”
林淮阮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很小的一间,他都不明白,田柚为什么要在这里住下,以前田柚和白骆可是死对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客厅的墙上有几副字画,林淮阮走上前看看,有王楚汐写的,还有白骆写的,看来两个人还真是志同道合。
这时白骆的电话响了,她一看竟是迟华,白骆举起手机说:“找你的。”
林淮阮走过去一看,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淮阮是你呀,我听陈羽朋说白骆的手受伤了,我有点担心,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林淮阮说:“看过了,手指骨裂。”
“很严重吗?”
林淮阮说:“对于一个画画的人来说是很严重的。”
迟华说:“你们在哪个医院,我过去看看白骆。”
林淮阮说:“没在医院,我把白骆送回家了。”
迟华说:“手受伤了一定很不方便,我去照顾她吧。”
白骆伸手拽了拽林淮阮的衣角,然后冲着林淮阮摇摇头。
林淮阮对着电话说:“不用了,我一会就回去了。”
然后挂断了电话。
林淮阮说:“迟华来过你家里吗?”
白骆摇摇头说:“没来过。”
林淮阮说:“你们上学的时候不是关系很好吗?”
白骆说:“来家里不是很方便。”
“是因为王楚汐生病吗?”
白骆低声说:“原来你都知道了?”
林淮阮说:“知道一些。”
“是迟华跟你说的吧,她还说了什么吗?”
这时传来开锁的声音。
传来了艾艾的声音:“今天太开心了。”
“呀,林伯伯,你怎么在我家里呢。”
他噔噔噔地跑到林淮阮身边,抱住了林淮阮的大腿,脸上的汗都蹭到了林淮阮的裤子上。
“妈妈,你没上班吗?你的手怎么了?哇……”
白骆伸出手把艾艾抱进了怀里,“妈妈没事,不怕的。”
艾艾哭的太卖力,白骆解释了好久才止住他的哭声。
艾艾看着白骆被绑的很大的手说:“妈妈的手是不是残废了。”
白骆说:“过几天就好了。”
田柚拎回的一堆东西放在了一边,看着地上站着的林淮阮说:“她没事吧,我这着急忙慌的就带着艾艾回来了。”
林淮阮怕艾艾还哭就说:“没事。”
田柚说:“你俩吃饭了吗?”
林淮阮说:“吃了一半。”
田柚说:“那我做点饭,咱们一起吃吧。”
林淮阮笑着说:“你都会做饭了?”
田柚笑着说:“我这守着白骆,能不会做饭吗,看都看会了。”
田柚说:“艾艾吃什么?”
艾艾想也不想地说:“牛排。”
田柚说:“我就奇怪了,你天天吃牛排,你就不腻吗?”
艾艾说:“不腻呀。”
田柚说:“你妈都是被你吃牛排给吃穷的。”
艾艾说:“才不是呢。”
田柚说:“牛排我煎的不是很好。”
艾艾说:“我来煎。”
田柚说:“行,你煎牛排,我做汤。”
艾艾说:“姑姑做个海带汤。”
然后就见艾艾跑到厨房里面去了。
林淮阮看了白骆一眼:“艾艾会煎牛排?”
白骆点点头说:“嗯,每天早上和我一起煎,水平和我差不多。”
艾艾又跑到门口,对林淮阮说:“林伯伯,您一会尝尝我的手艺。”
“需要帮忙吗?”
艾艾说:“你要学吗,你想学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