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席孟分手
席云渺摇了摇头,能听到他在说话,自己也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想开口,但是喉咙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似的说不出来。
孟景林以为她是在做梦,吻了吻她的脸颊,接着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吻你了,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会再奢求你的原谅,因为我不配,我要惩罚我自己,惩罚我妈,我不配拥有你,我妈也不配拥有优秀的儿子,以后不管我什么样子你都要做到不闻不听不问,今生我欠你的,但愿不要有来世,这辈子我带给你的痛苦太多了,下辈子你不要再遇到我了,好不好?”
男人眼里的泪潸然而下,蒋恺霆站在门边的墙上,将里面的话听在耳中,他是嫉妒的,嫉妒他们有两段真心实意的爱情,嫉妒他们将彼此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他不去打扰他们,让他们告别。
孟景林顿了顿,目不转睛的盯着熟睡中的女人,这是最后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了,“云渺,以后没有我的日子你要好好的,你儿子聪明,不是天才就是鬼才,你一定要好好把控他的成长之路,他以后会是你的荣耀,我不担心你的未来,但是养孩子的这么多年,如果倦了,累了,就找个好男人靠一靠吧,你这么好,一定会有优秀的男人出现在你身边。”
他想到什么说什么,有的话反复的说了两三遍,喋喋不休着,他难以想象以后没有他的日子,席云渺一个人面对生活中的沟沟坎坎,她要怎样渡过,可惜他再也没有资格陪伴在她身边。
席云渺掀开沉重的双眼皮,眼屎模糊着视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孟景林就看呆了,她醒了。
席云渺揉了揉眼睛,侧头看着眼睛上方熟悉的脸,可是这一刻有太多的陌生,张了张嘴巴,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心如死灰,大概就是这样吧,好像又什么都不想说,因为说什么都不合适,她睡不着的时候就酝酿过,再见到他的时候要说什么,可是直到这一刻都没有一个清晰的答案。
两个人眼睛里都有彼此,迟迟没有说话,似乎是要将对方的脸刻进自己的眼睛里、心里、骨子里。
席云渺慢慢的抿唇,眼里缓缓升腾起氤氲的雾气,喉咙口像是滚动着一个大铁球,疼。
许久,她垂眸,两只手同时擦拭眼泪,另一只手上还粘贴着输液拔针过后的输液贴。
不会有大伤口,但是落在孟景林的眼里触目惊心,他哽咽着声音,说,“对不起,我查清楚了,是我妈下的药,我是来给你一个交代的,是我对不起你。”
席云渺眼里的泪越淌越多,“是我高攀了你,是我配不上你,我……”
蒋恺霆说的对,她不过是孟家父母眼里的生育工具而已,而自己还自作多情的在人跟家谈恋爱,谈地久天长,是否结婚是否生孩子,现在想来就是一个笑话。
孟景林急忙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再多的语言表白都是苍白的,席云渺扭过头去,不想再说什么,她和他的所谓的爱情带给她的只是从头到脚彻底的寒凉。
孟景林闭嘴了,是啊,还说什么呢?席睿琦翻了个身,在妈咪身边幽幽的睁开眼睛,伸出小手擦着妈咪的眼泪,“妈咪,不要哭了。”
孟景林呆呆的看着孩子,他把她的妈咪伤害到了如此地步,在孩子面前他自惭形秽,“琦宝,孟叔叔对不起妈咪,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清宝,以后你们乖乖的听妈咪的话。”
席睿琦昨晚就已经意识到是孟叔叔伤害了妈咪,“孟叔叔不是妈咪的男朋友了,对吗?”
孟景林无言以对。
席睿琦小手一个劲的给妈咪抹眼泪,“妈咪,有宝宝和哥哥爱你,我们永远都会爱你的。”
席云渺将女儿抱在怀里,紧紧地。
孟景林双眼通红,席睿清推门而入,这一刻她是最理智的,“孟叔叔,你走吧,你对我和琦宝的好,我们都记得。”
席云渺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孟景林扶着她,将枕头靠在她的身后,他看着席云渺,席云渺扭头看着另一个方向,他又看看两个孩子。
此刻没有人说话,蒋恺霆靠着门边的墙,没有出现在里面的房间里,但是里面的动静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良久,席睿清走到孟景林面前,拉着他的手,“孟叔叔,放过妈咪吧,妈咪真的很爱你,妈咪真的很受伤。”
席云渺单手捂着嘴巴,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扭过头来,儿子替她说了她想说的话,她累了,不想再跟孟景林纠缠下去了,即便再爱,她也要放下了,这一次是下药,以后呢?
她让两个孩子眼睁睁的看着妈咪净收着怎样的人间苦难,在给孩子树立怎样的三观?让孩子从小对这个世界有着怎样的认知?
孟景林重重的点头,抱了抱席睿清,“对不起,未来的路你要好好走,要保护你的妈咪,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有什么困难,任何时候都可以找我。”
“我自己的妈咪我自己保护,我做不到的还有爹地,爹地不会不管我的妈咪。”小小的孩子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人无法反驳。
孟景林欣慰的勾了勾嘴角,未来,他们就各自前行了。
男人眼里的不舍像一条长长的线,无法切断的在几个人身上流连着,但是又不得不切断,他狠了狠心,终于抬腿离去,大步流星,生怕慢一点自己就舍不得走似的。
蒋恺霆看着他离开后,这才走进去,“早餐吃什么?我去买。”
席睿清说,“琦宝,你跟爹地去买早餐好不好?”
席睿琦靠着妈咪的肩膀,“我要陪着妈咪。”
席云渺擦了擦眼泪,让自己平复心情,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跟爹地去吧,妈咪要喝粥,跟琦宝喝一样的粥。”
席睿琦被妈咪分配了任务,高高兴兴的跳下病床就跟着爹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