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策:“……”
江南月见到他直接指着那盘菜道:“素质在哪里?道德在哪里?职业操守又在哪里?和我多大仇啊?怎么能随地大小便呢?”
裴景策:“……”
他听完江南月的控诉:“你要不然仔细看一眼?”
江南月难以置信:“我还仔细看?你疯了?”
裴景策:“……”
但江南月还是了又看一眼,发现了不对劲:“谁做的?”
裴景策:“暗六。”
房梁上的暗六:“??????”
他指了指自己,一脸震撼和疑惑。
我?吗?
江南月:“……”
“孩子是好孩子,好好练武吧,厨艺这条赛道我自有人选。”
裴景策:“……”
于是又某日,某位指挥使觉得陛下今天好像多看了自己两眼。
薛意想,陛下是不是有事要交代自己?
他特地寻了个没人的点去见裴景策,结果裴景策见到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手里的书册。
他不说话,薛意行完礼之后也沉默。
两个人相互沉默了一会,裴景策翻过一页书。
“适量。”裴景策道。
薛意立马抱拳单膝下跪:“卑职愚钝,斗胆问陛下是否觉得慎刑司刑罚需要调整?”
裴景策:“……”
“盐适量,适量是多少?”
薛意:“……?”
啊?
薛意组织了一下语言,他也不知道怎么来描述,他给林棠溪做习惯了,全凭肌肉记忆下的手:“该是看菜的多少——”
裴景策看了薛意一眼。
说了和没说一样。
裴景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还真有那年轻公子,当街对江南月表白了。
说表白也其实不合适,那年轻英俊的小公子磕磕绊绊背完了一通长长的情书,然后道:“总之,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很欣赏你!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去我家做客!”
江南月点头:“嗯,嗯,知道了,玩去吧。”
小公子:“……?”
他忙急忙慌:“我是认真的,那天你泛舟游湖时,我在桥上一眼就看见你了! ”
江南月终于想起来点什么:“你是那天落水的那个?”
小公子脸涨红了:“是……我是第一次来大晟,看到你就……”
看得太出神,桥上人又多,结果自己被挤了下去。
最后被跟着江南月的金羽卫捞了起来。
江南月道:“我记得是金羽卫救了你。”
小公子和她说话还是有些脸热:“对,真是要谢谢你。”
结果江南月下一句话就打了他个措手不及:“那你不应该爱上金羽卫吗?怎么会喜欢我呢?”
小公子:“……?”
这又是什么逻辑???
在江南月旁边的江逾白又给他致命一击:“你的上面那段情书是抄的吧?”
小公子支支吾吾:“是,我特地问了书舍老板……情书是抄的——”
江逾白自动补充下一句:“但我爱你是真的?”
江逾白复述了一遍他的情书:“什么你是我的心肝宝贝甜蜜饯……老哥,你念出来追人也是要与时俱进的,这情书老一辈人都不爱用。”
小公子有些尴尬,慌忙之下道:“你是谁?我和她的事情,你要来插嘴?”
江逾白挑眉:“我能站她旁边,你能吗?”
他又一挽江南月手臂:“我还能和她一起逛街呢。”
对于他们两个小学鸡一样的吵架,江南月不甚在意,只是江逾白成功把小公子气跑之后,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小白你刚刚只听一遍,就记下来了?”
江逾白帮她提东西:“对啊,复制,粘贴,这不是很简单吗?”
江南月:“……”
好小子。
江南月在马车上随手抽出来一本书,翻开一页,举到了江逾白面前。
“复制一下。”
江逾白一目十行的看过去。
江南月把书对着自己:“粘贴?”
系统复述了出来。
一字不差。
江南月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什么天分?”
江南月又随便拿了一本知名古籍,她翻开,给江逾白开了个头。
江逾白很快就接了下去,背出来这篇晦涩难懂的文章。
“这个你也看过?”
江逾白不知道怎么来解释:“你可以理解为,我的数据里有?”
江南月:“!”
她感兴趣和期待的眼神完全不加掩饰,江逾白被她盯得发毛:“宝,冷静啊!”
江南月清了清嗓子:“小白啊,你想进步吗?”
江逾白总觉得江南月没安好心:“进步到什么程度?”
江南月一指金銮殿的方向:“比如当个皇帝?”
江逾白:“?!”
好小众的进步赛道。
他试图挣扎“别吧,我这名不正言不顺的……”
江南月点点头:“你放心,名正言顺这事我自有人选。”
无所谓,大师兄会出手。
江逾白:“?”
江南月一副哥俩好样子:“你看,你这么有才华,记性这么好,思想还先进,你不当皇帝谁当皇帝啊,这样,你去当皇帝,我让裴景策辅佐你。”
《裴景策辅佐你》
这几个字直接砸得他晕晕乎乎无法思考,这对江逾白吸引力实在太大,江南月又一通游说 ,他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第二日,江南月带着一堆东西上门了。
“这是?”
“皇帝成长计划超级无敌旋风霹雳版3.0。”江南月指着比她人还高的书卷:“三日之内把这些都看下来,我要抽查。”
“宝,你现在很可怕……”江逾白见江南月不是开玩笑,他吞了吞口水,“其实我现在也没有那么想进步啦……”
“那不行。”江南月严肃道,“你答应了我的,难道我一直看错了你,你其实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这怎么可能呢!”
“那就看!”
江逾白一咬牙,看就看!
三日后,江南月带着林棠溪和宋兰池来了。
江南月道:“大晟的两位状元都在这里了,等下他们会考你,你接下来的学习计划,由他们安排。”
宋兰池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莫名其妙拉了过来,但是经过先前的种种事情,他觉得现在的江南月简直正常得让人难以置信。
最少没干些让他无法招架的事情,也没说些让他答不上的话。
不然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自己唯一的反抗方式就是一头创上柱子上以证清白。
宋兰池不由得看了眼江南月。
江南月对自己根本没兴趣,看过来时眼里清凌凌的,完全是把自己当了普通同僚。
自己现在病也好了,再也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宋兰池松了口气。
他终于过上正常生活了。
真是要感谢陛下。
林棠溪就比宋兰池松弛多了,她一坐,对江逾白说:“听说你过目不忘?”
她本人也记性极好,听江南月说江逾白记忆好得惊人,便来了几分兴趣。
江逾白在林棠溪面前无比老实,对方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越问林棠溪眼睛越亮。
宋兰池也有些惊意。
这个记忆能力和知识的广博程度……
林棠溪刷一下起身,她伸手拉过江南月,对宋兰池道:“宋大人,关于他,我需要和您详谈。有林棠溪在,宋兰池安心了不少,他伸手:“请。”
江逾白:“……?”
他开始猛烈挣扎:“不是,谈什么???你们仨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门口的江南月回头对他一笑:“别急,你跑不了的。”
“您的学了么订单,正在派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