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禾身着轻薄单衣,满头长发拢成一团用簪子固定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
而她精致的脸上全是疏离冷漠之色,垂在身侧的十指渐渐微拢攥在一起掐着掌心,想用掌心的疼痛来转移心里的痛意。
她不明白萧景琰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已经有了新欢,为何还要来招惹自己。
萧景琰放下手里的书,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朝她走近。
苏语禾朝后退了一步,“既然王爷已经有了新欢,就不要在来找臣女了。”
萧景琰狭眸微眯,她不是知道自己是替身吗?现在又在闹什么。
他以为苏语禾和之前一样只是在闹小别扭,薄唇轻启。
“本王耐心有限!”
他可以容忍苏语禾耍一次小性子,但次数多了也有些烦。
苏语禾紧紧咬着腮帮子,被他的话给气到了。
耐心有限?
她不需要他的耐心!她现在只想跟他撇清关系,不要再有瓜葛。
“既然王爷已经有了新的替身,就无需臣女陪在身旁了,从今日起,臣女与王爷再无任何关系。”
萧景琰从苏语禾脸上看到了认真之色,语气有些冷。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语禾敛眉福了福身子,“还请王爷成全臣女!放臣女自由。”
在那个与她长相一样的女子出现之前,她一直以为会和萧景琰在一起,可她的出现才让她意识到,自己在萧景琰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重要,又或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一旦遇到与自己相似的女子,都会被他收入后院,而自己也只是这些女子中的一员。
这样的宠爱她要不起,也不想要,她要的是一心一意一双人。
而且,他隐隐感觉萧景琰对以前的自己并没有他口中说的那般喜欢,反倒像是因从未得到过才有的占有欲。
以前的自己死了,并未被他得到,所以他就对与自己长相相似的女子来者不拒。
萧景琰欺身上前,扣住苏语禾的脖颈,将她抵到梳妆台上,冷声开口。
“是不是本王平日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苏语禾被迫与他对视,从他眼里看到了怒意,但她并不怕他,反而觉得心中一阵悲凉。
“身份?抛开替身的身份,王爷对臣女有过感情吗?”
她微仰着脑袋,带着泪光的眸子全是期盼之色。
萧景琰紧紧抿着唇角,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会没有感情。
但他并不愿意承认,他觉得如果承认了就是背叛了苏蝉,说出了令苏语禾彻底死心的话。
“没有!”
苏语禾闭了闭眼,失望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到他手上。
萧景琰被那温热的泪水灼得心中发烫,隐隐有些不安。
松开握在她脖间的手,想拭去她脸颊的泪水,苏语禾却侧头避开。
“我以为我在王爷心里是有一定地位的,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那位姑娘的样貌与我与苏蝉一样,以后就由她来陪伴王爷吧!”
“我也要过我自己的生活……”
苏语禾话未说完,就被萧景琰紧紧的抱在怀里。
就算有了青鸢,他也不会放过苏语禾。
“萧景琰,你快放开我!”
苏语禾在他怀里挣扎了,想脱离他的怀抱,可就她那点力气,根本无法撼动萧景琰。
当灼热的大掌在身上游离时,苏语禾脸色微变,抓起梳妆台上的发簪刺入他的胸口。
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吓得脸色都白了。
萧景琰松开苏语禾,低头看着她,这点伤于他而言根本微不足道,却让他心里升了怒意。
“你就那么反感本王碰你!”
苏语禾咬牙承认,“是!”
她的回答让萧景琰彻底怒了,她不想让自己碰,那他偏要碰她!
苏语禾察觉到了萧景琰的意图,重新拿了一支发簪抵在自己脸上。
她不敢再伤他,却可以伤自己,他不是最在意自己这张脸吗?
如果这张脸毁了,他是不是就不会在缠着自己。
只要萧景琰朝前迈出一步,苏语禾手里的发簪就往肉里入一分,白皙的皮肤立马出现一抹红。
萧景琰从苏语禾眼里看到了决绝之色,身上的怒意也更胜。
“你当真想好了?”
“想好了!”
得到确定的回答后,萧景琰才深深的看了苏语禾一眼,离开了房间。
而苏语禾也在他离开后才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用手抱着膝盖将头埋进去,没一会儿就听到呜咽声。
明明已经摆脱他了,可心里却为何更难过了。
……
萧景琰刚回王府来到书房,就见林枫指着胸口问道。
“王爷,您胸口的伤……”
萧景琰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这才发现他的胸口还插着苏语禾的发簪。
他扫了林枫一眼,林枫立马闭嘴,低下头。
随即又将发簪拔出握在手里,坐到案桌后的椅子里。
回想起苏语禾决绝的眼神,他眸色微沉吩咐道。
“将安排在苏语禾身边的暗卫全都撤回来!”
林枫以为自己听错了,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萧景琰,将人手都撤回来?
王爷是不打算管苏小姐了吗?
萧景琰眼神杀过去,“还要本王说第二遍吗?”
林枫打了一个激灵,“属下这就去!”
林枫离开后,萧景琰便将发簪随手丢在桌上,去了后院。
后院一处名为竹玉阁的小院里,住着刚进府没几日的青鸢。
青鸢是萧景琰外出办事儿在路上遇到的难民,她在盛京没有亲人又无处可去,就被萧景琰带回王府,就住进了后院。
萧景琰到竹玉阁时,青鸢已经睡下,他脱掉外衫,在青鸢的惊呼中,将她一点一点吞入腹中,发泄着身体和心里的欲望。
不管青鸢在身下如何哀求,他都不为所动,狠狠要着他。
这一夜,萧景琰一夜未睡,他将青鸢当成苏语禾一直折磨。
而苏语禾也同样睡不着,在床上一坐就是一整夜,不管迎春夏至说什么,她都不搭理,也不处理脸上的伤口。
迎春夏至怕她出事儿,一直守在床边一刻也不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