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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案子真相

第758章 案子真相

不过……虽说周围没有石头,可旁边有把斧头。

只要这斧头一劈下去,保证齐三黑死得透透的!

齐大娘咬了咬牙,悄没声拿起那把斧头。

她知道这一斧头要是劈下去就完了,她从此以后就非得流落在外不可,死也没法回靠山村!可就是她能在靠山村待着又如何呢,仵作能查出谁是凶手,她照样过不上好日子。

所以,齐三黑必须死!

齐大娘一闭眼,就要往齐三黑后脑勺上砍。

沈惊语刚一过来,一眼就看见拿了把斧头要往齐三黑后脑勺上劈的样子。

她吓了一跳,赶紧二话不说拿了根棍子,狠狠往出一甩。

当的一声巨响,斧头从齐大娘手里掉下来,斧头柄砸到齐三黑后脑勺上,砸得他眼冒金星。

他呆呆地瞪大了眼睛,痛得好半天都没发出声来。

回过神,齐三黑还没顾上自己,嘶嘶地吸着气问齐大娘:“娘,你,你咋了?”

“你还问她咋了?”沈惊语大步进了院子,被齐三黑给气笑了,“她想杀你!你说她咋了?”

齐三黑狠狠错愕了下:“啥,我娘她想杀我?不可能啊。”

“怎么就不可能了?”沈惊语无语,“你看见这把斧子了么?”

“我……”

齐三黑一时语塞。

他低头看了看斧子,又抬头看了看沈惊语,一时间讷讷无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齐大娘倒抽一口冷气:“三黑你别信她的!她,她分明是想离间我们母子。”

沈惊语冷静地反问:“我离间你们母子干什么?就算你们母子俩真生分了,这个原因不主要还是在你自己吗?”

齐大娘想也不想,一口啐过去:“你放屁!”

沈惊语盯着齐大娘半晌,笑了:“我倒是有点好奇,先前无凭无据的,你怎么忽然就怀疑起齐三黑杀人了。”

齐大娘眼珠子乱转:“我没怀疑齐三黑杀人,我那是……不对,就算我怀疑了又能怎么?当时齐三黑就在那件凶屋门口,我怀疑他有什么不对的!”

“齐三黑是什么秉性,你心里难道不知道吗?”沈惊语再度提出疑问,“我听苏里正说过了,齐三黑从小到大都老实,他怎么会做出杀害自己兄长的事情来。”

“我,我……”

齐大娘一时目瞪口呆,无话可说。

沈惊语笑了笑:“齐大娘,跟我走一趟吧。”

她说着就来拉拽齐大娘的手。

齐大娘想反抗,但沈惊语力气太大,她徒劳拉扯了好半晌,居然没拽动她。

无奈之下,齐大娘只能回头恳求地看向齐三黑:“三黑,你来帮帮娘!”

齐三黑没说话。

沈惊语轻轻松松拉着齐大娘,要往齐家祖屋那边走。

“齐三黑,你良心被狗吃了吗你!”齐大娘咬牙切齿瞪着齐三黑,“你不帮养你到这个岁数的娘,就要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我给欺负死?老天爷呀,真是作孽!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才让我生出齐三黑这个畜生来——”

原本齐大娘每次一嚎,齐三黑就怂了,跑过来乖乖让齐大娘予取予求。

但这一次齐三黑居然没抬头,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斧头出神。

那把斧头虽然有点年头,生了些锈,可斧头刃口的位置却锋锐雪亮,一看就知道是个不折不扣的凶器……

这样的东西要是砍到他头上,他还有命在吗。

如果齐大娘真没有要对他下手的心思,那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脑袋旁边。

齐三黑过了老半天才抬起头,盯着齐大娘问:“娘,我二哥他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齐大娘狠狠呆住。

沈惊语也一愣,反应过来挑了挑眉。

齐三黑这反应倒是挺难得的,她原本还以为让齐三黑接受齐大娘是个坏人也得费一阵功夫,没想到齐三黑的步子迈得更大,居然直接就怀疑起了齐大娘杀人的可能!

该说不说,齐三黑虽然憨厚,但好像也没有蠢到骨子里呢。

齐大娘底气不足:“我什么时候杀了你二哥?你,你瞎说八道!他是死在你房里的……”

“是啊!他是死在我房里的,所以,其实你想杀的人当真是他吗?”齐三黑脱离娘亲滤镜之后看待齐大娘十分冷静,质问齐大娘,“是不是你想杀的人其实是我,只是当时我不在,黑灯瞎火的你错手杀了我二哥罢了。”

“我没有!齐三黑,你怀疑我,你黑心烂肝的……”

“娘。”齐三黑叹了口气,很无奈,“我说过了,说这些都没用!仵作已经来了,咱一会儿去找找仵作就成。”

齐大娘不说话了。

她怨毒地瞪着齐三黑,眼神如同要将齐三黑的肉给吃了。

齐三黑也没再理会齐大娘,耷拉着肩膀转身往齐家老屋那边走了。

沈惊语扣住齐大娘的肩膀:“别愣着,咱们也走吧。”

齐大娘不情愿地跟着沈惊语一起走了。

两人很快到了齐家祖屋那边。

这会儿仵作差不多也验完了尸,还在老屋后头找到了齐大娘扔下的那把柴刀。

他将柴刀仔仔细细放在旁边,告诉苏里正和贺宴城:“凶手应当就是用这把柴刀杀死齐二黑的,柴刀上还有血迹在。”

苏里正摸着胡子问:“这个杀死齐二黑的人,他有什么特征吗?”

“这个……此人身高应该不高,力气也不大,许多刀砍到齐二黑身上都歪了歪,显然是这人力气不够,还有这柴刀的刀把上。”仵作迟疑了下,眼前一亮,“对了!柴刀刀把上有油脂,显然也是凶手留下的痕迹。”

苏里正问:“油脂,什么油脂?”

仵作肯定地道:“像是猪蹄的油脂!”

贺宴城皱了皱眉:“你连猪身上的什么部位都看得出来?”

“啊,那倒也不是。”仵作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一声,“主要是柴刀缝隙里有了点猪蹄碎屑,再加上旁边还有一碗猪蹄汤的残留痕迹,我才这么说的。”

贺宴城,“……”

苏里正,“……”

两人都无语了一下。

仵作清了清嗓子:“总之,这件案子是一个接触过猪蹄,不,刚刚烹饪过猪蹄的人所作下的!嗯,事情应该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