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瞧快瞧,是不是安王府的人来了?”
“就是他们,后面是歆月郡主,天呐她的衣裳好漂亮!”
“样式看着也很特别,怎么感觉有点儿像兰若坊新出的款式。”
“不可能吧,兰若坊近几日那么火热,还卖的少,她能买得到吗?”
“万一人家运气好呢。”
“别说了,快看,是琰世子!”
“世子和正君穿的衣裳为什么这么像啊?”
抬步辇的宫侍停下步子,小心的落下步辇后,等一家子全部下去了,便小心的退下了。
“拜见安亲王,安王妃。”
“拜见琰世子,秦正君,歆月郡主。”
在场的几个都是官员家眷,见过礼后,安王带着北堂琰去往了男宾所在的地方,秦绥佑则和安王妃以及北堂歆月一起。
引着秦绥佑上前,今日来的几位基本都在赏花宴见过,看到秦绥佑,几位夫人都还挺开心。
这边基本都是女眷,而她们平日常待在府里,见不了多少外人,然而人都是向往新鲜事物的,就算家里人长得不丑,见得多了也乏味,而秦绥佑这般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便尤其的赏心悦目,所以时不时就会有几位夫人同他说话,倒也不是没有贵女想和他说话,不过秦绥佑总归是男子,她们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受他在安王府没什么存在感吗,反倒是褚家去那位侧妃要得安王妃的眼些,怎么……”
“逢场作戏呗,你可别往前凑。”
这边,几位夫人除了和秦绥佑以及安王妃说着话,就是问北堂歆月今日的新衣裳了。
“歆月这一身看着好像兰若坊的呀,是在那儿买的吗?”
北堂歆月视线移向安王妃,安王妃回道:“没错,确实是兰若坊买的。”
“我看着比前些日子被疯抢的那些要好太多了,你是不是和人家有什么交情啊,可得给我引荐引荐。”
安王妃笑答:“哪有什么交情,只是去的多恰好看到了,想着是至此一件的就给月儿带回去了。”
听安王妃凡尔赛着,知道其不愿多说,关系平平的笑了笑后不再多说什么,而和安王妃交好的则是转开话题说起了别的。
临近时间,众人被宫侍引到麟德殿。
各自坐定,最后是北堂振和段贵妃上场。
众人山呼万岁以及千岁过后,就是北域使臣进场。
“拓拔樾,赫连千黎见过北乾皇帝陛下。”
锐利的眼眸注视了下面殿中央为首的二人片刻,北堂振才让人起身。
“没想到北域也是一人杰地灵之处,两位风姿绰约,和我北乾儿女比也不差什么。”
拓拔樾和赫连千黎一行人被赐了座,闻言,以面纱半覆其面的赫连千黎道:“陛下圣赞,照北乾含蓄之风,我等该谦虚一二的,但是我北域之人确实也不差,千黎便代为收下陛下的夸赞了。”
北堂振朗声一笑,后道:“北域女子之风是看到了,不知这男子之风为如何啊?”
说着,众人的视线都聚向了拓拔樾。
拓拔樾勾起唇角。
“陛下想看,之后若有机会,樾自然可向您展示,不过今日的主角是贵妃娘娘,能被邀请参与,我等甚是荣幸,还是莫要抢了风头的好。”
北堂振嘴角一顿,拓拔樾这话听着是好意,但却给人以瞧不上段贵妃的感觉,不然今天这宴会的主人公说什么被客人抢了风头,这是根本就没怎么把段贵妃放在眼里了。
下面的众人个个缄默不语,北堂振眼眸眯了一下,随后突感手上一热。
段贵妃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北堂振手上,见其转过头来时,温婉一笑,表现了自己并不在意,看着是善解人意极了。
见状,北堂振便翻过了这一篇,简单说几句后,就将场面交给了段贵妃,让其宣布宴会开始。
说完场面话,众人起身敬了酒后,便开始上寿礼。
各家争奇斗艳,各种不重样儿的稀世珍宝呈上,繁华的外表下,串联着外面的灾民,便是那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最后全部献完寿礼,就剩了坐在前面的北域一行人。
在众人隐隐的注视下,赫连千黎起身,款款走到中央,献上了一株弥足珍贵的雪莲花。
段贵妃说完有些客套之语,北堂振言说不想希望今日的气氛轻松些,便直接差黄明去叫了拓拔樾,几人直接去了御书房。
一场歌舞结束,赫连千黎突然起身道:“我北域民风虽粗犷,但也不是只会动粗,今日千黎来,其实还准备了一支北域独有的舞,想献给贵妃娘娘一观。”
不知赫连千黎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遭,段贵妃垂眸片刻后,浅笑道:“本宫自然是乐意之至。”
闻言,赫连千黎转头看了一番周围,最后视线定在北堂琰身上。
“千黎的舞需要有曲来配,不过这乐器较为特殊,这几位乐师恐怕不会,今日我一行来的人也不会,不过千黎曾碰巧见过琰世子吹奏这乐器,所以就想可否让琰世子配合一二。”
看着北堂琰所在的那个方向,段贵妃微讶异了一下,随后心里不由一阵冷笑。
“千黎姑娘可能不知,琰世子因伤失忆,卧榻许久,多亏给了成了亲,在正君的照料下慢慢好转,今日还是头一回出来呢。”
闻言,赫连千黎瞳孔微阔,随后转头看向拓拔樾,见其位置空着,才想起他被北堂振给叫去议事了。
“既如此,千黎今日的舞也是献不成了,不过听说北乾男子皆习君子六艺,能嫁于世子,想必也非寻常之辈,不知今日可否得观正君的风采?”
“这……”
现在秦绥佑在外人眼里形象都太模糊,唯一的印象还只是他在安王府并不得喜欢,而且他散布出去的消息中,他出身不高,还是家里遭了难才来的邺京。
说的是皆习君子六艺,但那也是要有家庭背景的条件下才能实现的,秦绥佑看着气质虽好,但他刻意伪装的话,看着就像一个虚有其表的花瓶,一时间好多人都做好了看笑话的准备。
尤其是段贵妃,虽然她听到赫连千黎那么说时表露出迟疑,但她前面提到秦绥佑,等的就是这一刻。
而段贵妃的迟疑,则让赫连千黎心里对秦绥佑升起了愤怒和怀疑,若是一个有能力的,何惧展现,段贵妃那么迟疑,这不亚于说明了秦绥佑根本没什么能力。
在她眼里,北堂琰是个超出拓拔樾好几倍的人,娶个男子就算了,怎么还娶一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