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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宣璃有所改观,但是一想到边疆战局和自己被一个女子骂了,吴思成不甘示弱的回击。

祁珩见两人越吵越凶,急忙上前欲拉架。

可宣璃一个眼神如利箭般凌厉射来,祁珩便如被施了定身咒般,乖乖地停住了脚步。

他满脸无奈地站在一旁,那眼神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安抚宣璃这头被激怒的“炸毛小猫”,心中叹息。

既有对她这说来就来、火爆脾气的些许无奈,又有因她如此维护自己而暗自涌起的丝丝窃喜。

吴思成仍在嘴硬,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声嚷道。

“殿下,我只知道,身为军人,天职便是保家卫国,上阵奋勇杀敌。王爷这般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让兄弟们在战场上如何信服?如何安心追随?”

他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带着浓浓的不满与质疑。

宣璃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那笑容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

“你以为战争只是你手中那把大刀随意挥舞的打打杀杀?若没有阿珩在背后如抽丝剥茧般精心谋划,你以为大楚能有如今这看似风平浪静的太平日子?你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人,莫要再在此处像个跳梁小丑般丢人现眼,徒增笑柄!”

她的言辞如刀,刀刀刺向吴思成的自尊与骄傲。

祁珩见势不妙,额头上隐隐冒出冷汗,赶忙再次开口劝解,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与讨好。

“璃儿,吴将军亦是一片赤诚,心系百姓安危,只是一时心急如焚,口不择言,你且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吴将军,你且先回营地,本王既然在这里,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百姓安危。”

祁珩都这般言辞恳切地说了,宣璃也不好公然拂了他的面子,只是狠狠地剜了吴思成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今日暂且放过你”,随后转身不再理会。

吴思成虽心中依旧憋着一股不服输的气,但见祁珩如此言语相劝,也知晓此刻再继续纠缠下去亦是无益,只得从鼻腔中重重地冷哼一声,袖子一甩,带着满心的愤懑与不甘,大步流星地拂袖而去。

在之后的几天里,祁珩依旧按兵不动,只是专注于在军中练兵。

他深知战争绝非儿戏,每一个决策都关乎万千将士的生死与大楚的国运,必须慎之又慎,然而,他的这份沉稳与隐忍,却被许多将士误解,尤其是吴思成。

军中渐渐弥漫起不满的情绪,将士们私下里议论纷纷,对祁珩和宣璃颇有微词。

他们觉得祁珩身为战神,如今却畏敌不战,实在有失往昔威名;而宣璃一介女流,随军出巡本就不合常理,如今还似乎影响了王爷的决策。

于是,在日常的相处中,将士们对他们二人常常是爱搭不理,眼神里也透着不屑一顾。

宣璃性子本就刚烈,哪里受得了这份委屈。

她杏眼圆睁,银牙紧咬,几次三番想要冲上前去与那些将士理论,为祁珩辩白。

可每一次,祁珩都仿佛能洞悉她的心思,及时伸手拉住她,轻声劝慰。

“璃儿,莫要冲动。他们只是不了解真相,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宣璃满心皆被不服气的情绪填满,那模样好似一只被激怒却又强自压抑的小兽。

但在祁珩温柔的安抚下,她终究还是缓缓将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强抑回去,暂且把这口恶气吞咽下肚。

“你总是如此,明明心底早有深谋远虑与周全谋划,可旁人误解你、诋毁你时,你却连半分辩解之语都吝于出口。”

宣璃皱着秀眉,话语中满是嗔怪与心疼。

祁珩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轻轻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好似炸毛小猫般的她,那眼眸之中,宠溺之意如潮水般满溢。

“我亦知晓你这般恼怒是因心疼我。不过我本就不在乎他人如何评判,只要你能明晰我的心意与初衷,纵是全天下人皆对我有所误解,于我而言,亦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浮云罢了。”

然而,几日后又一次大规模的敌军突袭过后,整个军营都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营帐被烧毁了不少,士兵们也有不少伤亡,伤者的痛苦呻吟声在空气中回荡,刺痛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吴思成看到这惨烈的景象,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他怒发冲冠,像一头发狂的公牛,径直冲进祁珩与宣璃所在的营帐。

一进营帐,便用手指着祁珩的鼻子,破口大骂。

“祁珩,你简直胆小如鼠!想当年你年少成名,战场上英勇无畏,那股子冲劲和果敢去哪儿了?如今不过是当了摄政王,坐上了高位,就变得如此患得患失,畏首畏尾。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战死沙场,大楚的疆土被敌人肆意践踏吗?”

祁珩的脸色刹那间阴沉如墨,仿若乌云蔽日,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那手臂微微颤抖,显见是在极力克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他心底透亮,此刻若与吴思成针锋相对地争吵,恰似火上浇油,于解决困境毫无助益,只会让已然严峻的局面愈发混乱不堪,如深陷泥沼,难以自拔。

吴思成将对祁珩的满腹怨愤倾泻而出后,旋即把矛头恶狠狠地转向宣璃,那眼神犹如利箭,似要将她穿透。

“还有你,殿下。你本就不该涉足这军中是非之地,你于此处,简直就是祸乱军心的根源。你若果真念及大楚的安危福祉,就该即刻终止这莫名其妙的出巡之举,速速返回皇城,去做你那高高在上、受万众敬仰的长公主,莫要在此继续搅扰,徒增烦乱!”

祁珩原本还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然而,当他听到吴思成竟如此辱骂宣璃时,那一直苦苦克制的情绪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发。

他猛地向前一步,眼神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凌厉与威严,犹如黑夜中闪烁寒光的利刃,直直刺向吴思成。

同时,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呵斥:“吴思成,你休得胡言乱语!你身为臣子,对殿下如此无礼,简直罔顾尊卑,以下犯上!你可知这是大不敬之罪!”

祁珩的呵斥声在营帐中回荡,震得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微微颤抖,仿佛在彰显着他护短的决心与愤怒的力量。

宣璃纵横半生,还当真未曾被人这般指着鼻子肆意辱骂,心中暗道今日可真是长见识了。

“吴思成,你简直胆大妄为,肆意张狂!”

吴思成被祁珩那如泰山压顶般的强大压迫感猛地镇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