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虽然不如段允贤的盛大,但来道贺的官员却不少,升级为皇太子的代王亲自主婚。
二人拜过天地,虞娇娇被送入洞房,喜婆撒帐,喂她吃过夹生的饺子,请与赵元璟坐帐,夫妻二人交叠衣襟,同饮合卺酒,剪结发放入绣比翼大雁的同心囊中。
皇太子妃蒋娉婷为二人送上祝福,还有新婚礼物,“小郡王和郡王妃佳偶天成,祝你们二人百年好合。”
女官将她送的玉如意奉上,赵元璟挡住虞娇娇,恭敬的接过道谢。
随她来的官眷纷纷向二人道贺,蒋娉婷得体的微笑,她的好多份大礼,从明日起就会陆续送达。
虞娇娇见识过她对赵元璟的纠缠,担忧的扯着他的衣袖。
“不怕。”赵元璟吩咐家中姊妹留下来陪她,柔声说,“我去前面敬完酒就回来,你就在这里等我,哪里也别去。”
“哟,小郡王这么舍不得新娘子~” 裴世净趴在窗外调侃。
赵元璟俊脸微红,匆匆去了前院陪酒。
蒋娆笑道:“小郡王看来很喜欢新妇。”
虞娇娇同她见过几次面,只是说过几句话的泛泛之交,没想到她会跟来新房。
蒋娆身上的书卷气很重,不苟言笑时给人的感觉特别沉稳,对赵氏姐妹小声说了几句话,她们就听话的去了新房外面。
“是他让我来的。”蒋娆怕她不理解,又补了句,“怕你出意外。”
“我和段小郡王只是朋友。”虞娇娇干巴巴的解释。
蒋娆道:“你不用紧张,想必他也同你说了我俩的关系。”
“你不喜欢段小郡王?”虞娇娇感觉很不可思议,段允贤可是京都第一公子,怎会有女子不喜欢他?
蒋娆笑而不答,反倒说了句让虞娇娇无地自容的话,“你听到他的关心,就忘了关心自己和夫婿的安危。”
虞娇娇懵然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她是来找茬的,登时冷了脸,“郡王妃是爱而不得,迁怒我吗?”
蒋娆面无表情的与她对视,她真看不出她有哪里好,能摘走段允贤的心。
即便新婚的合卺酒里有些许助兴药,他躺在自己身侧依旧不为所动。
她的骄傲,她的自尊,不允许她求男人圆房。
“看来我猜对了。”虞娇娇感觉自己体内有股热气在翻涌。
成亲前,祖母同她说合卺酒里都会放些助兴药,助新婚夫妇圆房,包括屋内燃的熏香和红烛都有助兴的作用。
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发作了,也不知赵元璟如何了。
“你不用担心赵小郡王。”蒋娆替她正了正发冠,“我是来帮你们的。”
她会替他们清除障碍,助他们顺利圆房,让段允贤死心,心甘情愿与她做夫妻。
虞娇娇就知道今夜不会太平,半信半疑的和蒋娆闲聊,蒋娆也是个嘴严的,任她如何打听绝不多说一个字。
过了大半个时辰,门外传来红妆的一声惊呼,“郡王这是怎么回事!”
外头传来纷杂的脚步声,虞娇娇飞快起身迎出去,腿脚软成烂泥,差点绊趴在地。
蒋娆抬手扶了她一把,“赵郡王妃小心些。”
无影和无踪搀扶着浑身湿淋淋的赵元璟,但见他面色潮红,明显是助兴药发作了。
赵元瑾兄弟的脸色极差,将人送回新房,嘱咐虞娇娇照顾好赵元璟,就带着人离开了。
“发生了什么事???”虞娇娇问无影无踪。
无影和无踪结结巴巴的看向蒋娆,蒋娆会意的告别离开。
赵元璟睁开迷蒙的双目,确定是虞娇娇,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蜗,“稍后床上说,我们先把同牢礼行了。”
同牢代表夫妇二人合为一体,从此相亲相爱。
俩人吃过同锅饭,才算是一家人。
虞娇娇拗不过他,与他在祭桌前相对而坐,由赵元璟的两位奶娘引领二人祭黍、祭稷、祭肺,服侍二人沾着羹酱共食一牲之肉。
赵元璟赏了喜钱,湿答答的倚靠在她身上撒娇,“阿兕,我身上粘腻腻的,你替我沐浴。”
红妆没忍住笑出了声,被虞娇娇一瞪,立马捂嘴退后两步。
大裴氏掩唇笑道:“我去准备汤沐。”
虞娇娇面颊烧红,赵元璟抬手拆卸她头上沉重的钗环,“我们一起沐浴。”
小裴氏提醒他,“小郡王,头一回要用元帕,不能在水中。”
“噗嗤!”
窗外忽然传来数声响动,闭合的窗子被推开,裴世净与一众小公子的脑袋都露了出来。
“赵元璟!”虞娇娇咬牙,“清醒点!”
赵元璟埋头在她颈肩低笑,“终于娶到心爱的姑娘,是个男人都冷静不了。”
小裴氏闭好窗子,引着虞娇娇穿过正厅去净房沐浴,红妆和无影无踪出门赶人。
赵元璟不让人在净房伺候,虞娇娇只能亲手替他宽衣,看着他衣裳里的绿藻,疑惑的问他,“你掉池子里了?”
“嗯。”赵元璟淡淡应了声,替她宽衣解带,“避火图你看了吗?”
“……”虞娇娇难为情的回答,“看了。”
“我也看了……”赵元璟引着她的手下滑,委屈的低喘,“我方才被蒋娉婷劫走灌了药,只怕今夜要使吾妻受累,你先替我消场火。”
虞娇娇看过比避火图还刺激的,火速带他进浴桶里洗干净,代他玩了一盏茶,扶着虚弱的小少年回喜床安置。
“蒋娉婷是怎么回事?”
赵元璟气息不稳,吻着她的脸,含糊说:“今夜好多人灌我酒,她见我吃醉就半路将我劫走,强喂我吃了药,还安排了捉奸的戏码。”
可他还要洞房,怎么可能真的吃醉。
是合卺酒里的助兴药发作,身子软棉如火烧。
虞娇娇被他勾起了兴致,眼睛瞪的溜圆,“她想和你同房?”
赵元璟学着避火图往她身上戳,戳了一头汗也不得要领,闻言在她腰上掐了一下,“她想让宾客都知我强行非礼她。”
不仅要毁了他,还想淹死他,让虞娇娇守活寡,得个克夫的名声,使赵虞两家恶交,令太子殿下厌恶他二哥。
“她个老女人,我的郎君风神俊秀,会去填她的老洞?”虞娇娇抱住赵元璟精瘦的腰,任由他戳戳复戳戳。
俩人虽然研究过避火图,但对此事一窍不通,有模有样的折腾了两刻钟。
虞娇娇摸着身上熟悉的粘液,以为二人已经同房完,气喘吁吁的说:“结束了,洗洗睡吧。”
赵元璟:“……”
搂着虞娇娇亲了一会儿,从枕头下摸出一本初事避火图,回忆家妓同他讲的要领,伸手捏捏揉揉确定了位置,狠心冲了过去。
“卧槽!”被劈裂开的虞娇娇双腿忽然绷直,反手在他屁股上拍打两下,“好疼!好疼!”
赵元璟心虚又心疼,她拍那两下令他感官放大,仿若被牛筋紧紧缠住,眼前忽有白光闪过,桃花眼中蓄满汹涌的情潮。
怕虞娇娇踹开他,再次被他戳伤,撑在她身上敢不动,可怜巴巴的说:“我也是……”
他也很不好受,又疼又涨,跳来跳去还不受他控制。
虞娇娇瞬间心软,亲亲他眼角溢出的水雾,忍住疼痛,放柔嗓音安慰他,“别哭了,人事婆子说一会儿就不疼了。”
“那你会不会很难受?”赵元璟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自责的眼泪落在她的脸上,“会不会对你身体不好。”
没人和他说会这么疼。
他疼,她指定更疼。
眼泪似是流不尽,有伤她的自责,也有得到她的喜悦。
“还能忍受。”虞娇娇抚摸他湿润的眼尾,手肘碰到他临时抱佛脚翻开的册子,化成最温顺的猫,接纳他融入自己的骨血,变成她最亲近的人。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再不让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