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国公府的亲事就别再提了,有曾月媚在,给不了人痛快日子。”虞老夫人叹气。
谢春荣不听劝,跳进火坑出不来,已经害了她两个堂妹,又将主意打到虞月娟身上,肯定没安好心。
虞娇娇疯狂点头,谢宛如听的心塞,又无法辩驳,她母亲和大嫂已经不止一次在她面前骂曾月媚了。
用过午饭,虞娇娇和陶氏单独相处了半日,对她的感觉很不错。
虽然是庶女出身,但她学识与涵养都很好,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
“真希望这个四嫂是好的。”
虞青山持矛在她背上敲了一下,“注意力,集中!”
虞娇娇躲开他下一波攻势,大喊不公,“爹,你怎么不打我夫郎!”
“我不在京都,你搞了多少事出来,讨打!”
“嗐,您打错人了,女儿是被动反击!”虞娇娇朝赵元璟飞扑过去。
虞青山收了长矛,“出息!”
“我就是觉得这个四嫂来的莫名其妙。”她觉得虞丛客配不上陶氏。
而陶氏,明显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据红妆所查,虞丛客搞了窦珊瑚、梅香、晋王妃,养了外室,还在青云庵伺候过不少独守空闺的贵妇。
戴帏帽的神秘女子再也没出现过,至今不知是谁。
要不是虞丛客派齐海救过她,她肯定不会喜欢他!
太脏了!
贺武狎妓,她都没觉得这么不能接受!
“还是我的小夫郎纯洁无瑕!”虞娇娇一整条挂在赵元璟身上,没尝情滋味时倒不觉得夫君纳妾有何不妥,同他翻过两次云,便不愿他去覆别人的水。
在床笫间说的情话亲密又动听,很不愿他同旁人说。
“那你可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小夫郎!”
虞青山简直没眼看,“你俩用过晚食,赶紧回王府。”
该说的话,他已经同赵元璟都说完。
皇太子从不是庸才,但他的心在妻儿被屠尽的那日,已经冰冻。
他踩着鲜血回来,也必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爹,你觉得四嫂怎么样?”虞娇娇问。
陶氏进府没几日,她就出嫁了,俩人几乎没接触。
“不熟。”虞青山想了想说,“看着不像是个小心眼的。”
没见她和谢春华争高低,每回在谢宛如那见她,都本本份份,祖母和母亲也没说过她不好。
除了虞月娟的事,让二弟妹有些不痛快,别的也没了。
“那还是希望她是个好的吧,要不是我嫁了个好夫君,我肯定被三嫂欺负惨了!”
“怪你自己好逞强。”公中的事,谁在管谁解决,明知道东西不可能全部追回,把人送到官府后就不该再插手。
谢宛如是长房主母,与谢春华是姑侄婆媳,虞娇娇一个前途未卜的搅家精,孰轻孰重,不难选。
人家不把脏水往她身上泼,难道还要往自己身上揽?
老夫人不派人跟她一起清点,她竟还想不通为何。
虞娇娇不服的撇嘴,她还不是心疼祖父和父亲赚钱不易。
“怎么,你给你三哥房里塞人还有理了?”
虞娇娇讪讪,“他若不想要,就学我夫郎守身如玉,自己禁不住诱惑,也能怪我?”
虞青山被她气的没脾气,余光扫见赵元璟一脸认同,无声笑了笑。
她说的没错,男人若不想要,总能禁的住诱惑。
晋王妃勾搭了他许多次,他一次都没就犯,在武威郡也没找过女人。
在虞家吃过晚食,二人又在外面玩了一会儿,才回福王府。
俩人都是初尝情事,正是兴趣浓厚的时候,摊开避火图玩花样,正玩的舒爽,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大裴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郡王,已经亥时初(21点),该歇息了。”
赵元璟正在兴头上,随便应了声,继续挥剑。
刚挥了几十剑,大裴氏就又重重敲了几下门,“郡王妃,澄园水缸里的水见底了,您看要不要出去挑两桶回来?”
守在门外的红妆道:“裴姑姑,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您先回去休息吧,水我一会儿去挑。”
大裴氏高声道:“郡王与郡王妃玩了近两个时辰,一页书也未读,他们明日还要进宫,你做侍婢的要懂得规劝,休息不好伤身。”
虞娇娇听的真切,用力在赵元璟的丰臀上抡了两巴掌,“快点!”
真让她出去挑水,人人都知道他们在情事上没节制,那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赵元璟与她十指紧扣,安抚的亲了亲她的嘴角,听话的加速,“舒不舒适?”
“嗯……”
大裴氏在门外听到里头要水,才满意的回去睡了。
那日俩人玩的太久,虞娇娇自知理亏。
可一连十几日都被大小裴氏打断,打断的时间也越来越早,甚至有时她刚沐浴完,大小裴氏就说澄园水用完了,搅的二人不能同房。
俩人避免弄出动静,也总能被蹲在窗下的大小裴氏逮到。
虞娇娇气闷,赵元璟也心头不爽。
“明日买个小院子。”
虞娇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夜不归宿岂不是给人送把柄。”
福王妃对她很好,从不让她站规矩,有好吃好喝的都先紧着她,也没对她日日进宫表现出不满。
王妃对她这么好,他拐着人家儿子出去住,也太放肆了。
“素好几日了……”赵元璟叹息。
“呵,我喉咙这会还不舒服。”
赵元璟轻笑,“秋高气爽,边境又打好几仗了吧?”
秋收已经过了,圣人不知为何还不放他岳父回武威郡。
日日将他们父女召至御前,也不知在密谋什么。
虞娇娇趴在他胸前,扣着他的小豆子,“想知道?”
赵元璟任由她折腾,淡淡道:“不能说的就别开口。”
“蒋娉婷的事,让长兄别太激进了。”虞娇娇咬住他的下巴,轻轻啃咬,曾家兄弟都被他逼的不安分了。
谢大老爷在曾昌之的扶持下,当上了兵部右侍郎,和曾盛之提拔起来的兵部郎中宋宣怀,一起卡了镇西军大仓的军粮。
这两人一个是虞家的姻亲,一个是福王府的姻亲,都同曾氏兄弟关系匪浅,圣人的意思是要他们自己解决。
新婚那夜发生的事,就是蒋娉婷他们为今日局面拉的网,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些人的意料之中。
皇太子明面上束手旁观,暗地里推波助澜,不知下一批被他生祭的是何人,亦不知他是不是想蹚着福王府和虞家的血登顶至尊。
十月初七,福王妃请了裴家、何家、苏家、宋家,等姻亲在府中小聚。
任凭外头急风骤雨,赵元璟和虞娇娇没心没肺的互相投喂。
“郡王和郡王妃的感情可真好。”裴世净道。
福王妃非常抵触他关注虞娇娇,便笑着说:“俩人日日黏在一起,尝到美食,最先想到的也是对方。”
裴世净微笑着夹了块奶糕,喂到赵玉蓉边,放柔了声音说:“蓉儿快尝尝,这样吃奶糕是不是格外香甜。”
赵玉蓉被他逗的面红耳赤,轻轻咬了一小口,“是,特别好吃。”
裴世净比她年长四岁,成亲后对她很体贴,但还是头一回喂她吃东西。
赵元璟旁若无人的继续喂虞娇娇,“阿兕尝尝这个兔肉,这是我亲手为你烤的。”
虞娇娇张口咬住,腮帮子鼓鼓的,欢喜的眼睛放光,“夫君,好次!”
“这俩人演的吧?”有人小声问。
谁家夫妻腻歪成这样,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世上真有这么体贴的郎君?”
何郎中听的直摇头,他在皇城见过俩人腻歪在一起用中饭,明明就是一碗没有肉的肉汤面,俩人在无人的凉亭,你一口,我一口,吃的满嘴油。
赵玉蓉掩唇干呕,福王妃关心的问:“可是身子不舒服?”
“女儿身上有了。”赵玉蓉粉面含羞,声音弱的只她一人能听到。
虞娇娇正在吃的欢,王妃院里的婆子匆忙的进殿,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福王妃的面色登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