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牛两个一点不受坐在旁边的闫阜贵的影响,朱达本身就是个胆子大的。
平时更是没少被王仁教育着怎么接人待物,话说的更是爽朗喜庆。
只是嗓音有点怪,让来宾有点忍俊不禁。
闫阜贵抽着烟,一脸的阴沉相,心里连刘海忠都埋怨上了。
真是块烂泥,这么好提升自己名声的机会,你居然不出来。
让王河兄弟俩加上雨水在门口待客,就你这副做派还想当领导,也是想瞎了心。
真是鼠目寸光,你这还没当上领导呢,傻柱结婚就不让二大娘伸手帮忙了!
就这么点心胸,谁敢捧着你当领导,只会在自己人面前耍威风!
这闫阜贵真是乌鸦落在猪身上,只看到猪黑,完全没看到自己的不堪。
王河那是能看到自己徒弟受委屈的人,自己徒弟自己骂,自己教育行,你在那拉着脸算怎么回事。
‘老闫,你坐那干嘛,过来给你介绍几个工人兄弟。’
‘说不准你亲家就在这些人里呢!’
一句话就打中闫阜贵的七寸,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扔下烟头踩灭,就一脸笑容的走到王河身边。
惹的雨水翻了老大一个白眼。
一介绍,闫阜贵傻眼了,好几个不是轧钢厂的帮厨就是傻柱的师兄弟,这让闫阜贵一阵阵的失望。
王河看到闫阜贵的表情,更是一阵感慨,真是看不清情况啊。
就你家那大儿子,抠搜也就算了,说个话也是不靠谱,初一交还像点样子,深入一了解简直毁人三观。
看看几个小孩子还知道忙活呢,爱国和霍东不管是冲王河的面子还是傻柱这份邻居情分,也跟着忙碌。
看看你家那几个,是一点不上道,口袋里装着瓜子,嘴里磕着,真当自己是大爷呢!
傻柱蹬着三轮载着媳妇刚到胡同口,就看到一群年轻人说笑着围了过来。
傻柱这下眼圈就红了,这些都是王义宿舍的兄弟们和霍南在厂里的小兄弟。
傻柱也就是这个月给他们做两次饭,随口说说自己月底结婚,没想到他们还真来捧场了。
人以群分,果然只有三观相近的人才能聚在一起。
以前傻柱的感受还没有这么深,最近经常和王义的同学们在一起,这才发现同窗情,兄弟情是怎么相处出来的。
要不是有这种认识,傻柱也不会特意拿着东西到师兄弟家里去坐坐。
傻柱生怕自己的有眼泪掉下来,把头抬起来,这才看到锤子一路喊着新娘子来了就往四合院跑。
傻柱刚想从车座上下来,一帮年轻人就围到车斗边,一脸笑容的叫着嫂子。
王义从后面走了过来,嘴里吆喝着,‘干什么,干什么,没见过美女嘛!’
‘没看到这是在大街上嘛,注意点影响。’
‘柱子哥,骑着三轮车慢慢走着。’
傻柱一脸傻笑的蹬着车子,马丽红着眼圈一脸的笑容。
看着傻柱越来越会和人交往,她对家里日子能过好越来越自信。
没有长辈,兄弟姐妹少,就得自家人抱成团,然后多交几个朋友。
虽然马丽不知道在团队里得有自己的价值,可有用的人更容易交朋友他是知道。
鞭炮声响起,雨水也是舍得,拿着布兜给在院子门口玩闹的孩子们发糖。
雨水对这个嫂子是在满意不过了,主意正,手脚麻利。
最主要的是会聊天,知道怎么笑着拒绝,也知道怎么含蓄的答应,傻柱以后是要在外面干私活的,这种沟通技巧是傻柱最欠缺的。
傻柱看着孩子们嘴里吃着糖,满脸笑容的说着恭喜的话,脸上高兴,难免有点心疼。
他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聋老太太安排的,糖也是聋老太太给雨水的。
俩家都是人丁不旺,孩子们闹一闹第一是喜庆,第二自然是不能让马丽委屈了!
聋老太太有自己的盘算,马丽母亲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寡妇拉扯大两孩子能没点算计?
自己和铁头不能去婚宴现场,可还是让村里关系好的人家坐着公交车到了四合院。
这是娘家人,作为知客王河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嘛!
亲自领着乡亲们去了傻柱收拾一新的屋子去看了一圈。
更是对着坐在傻柱家新打的八仙桌边太师椅上的聋老太太客气了几分。
这是什么,这是娘家的意思,马丽虽然只有一个母亲和弟弟,可是在村里也是有人护着的。
回到前院的王河看着王义和霍南的这些小兄弟也是一阵头疼。
王河与大哥商量了一下,让爱国和霍东把王大爷家的桌子也搬了出来,又让霍东领着爱国几个去隔壁院里借了几张桌子。
四九城里的邻居,大院之间什么龌龊没有,可为了城里人的面子,怎么也不能让城外的人看了笑话去不是。
桌子借来了,几个孩子更是轻车熟路拿个各家的盘子碗筷子洗洗放好。
王义和霍南是懂事的,拉着自己年轻的兄弟们就在前院一坐。
后院虽然位置小,王家桌子也够大,一张大桌让村里的乡亲们都能坐下。
师兄怎么也是带个兄字,傻柱以前就是在不懂事,这次让自己来掌勺,就不能让事掉地上。
师兄手一挥,答谢宴再说,先把来宾伺候好再说吧。
锤子这孩子,今天那是跑里跑外,尖厉的嗓子在四合院喊了一声新人拜堂了!
也就一瞬间的时间,傻柱家门口和屋里就围满了人。
聋老太太一脸笑容的坐在八仙桌左边的太师椅上,就在傻柱俩口子要拜堂的时候,聋老太太却先说话了。
‘富全,你们俩口子来,坐下!’
太师椅左边,竖着放了两张椅子,王河打眼一看,这两张椅子是什么时候搬来的?
一看这不是霍家的两张椅子嘛,也是太师椅,这是聋老太太借来的?
让王河俩口子坐,什么意思,这是一种认可,一种肯定!
聋老太太看王河还在犹豫,聋老太太拿手里的拐棍一磕地面。
‘我老了,说话不中听!’
‘柱子兄妹俩有父亲和没父亲一样,要不是你说话,傻柱不能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