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成俩口子密谋着怎么摆脱父亲的控制呢,闫阜贵却在四合院门口碰到脑袋上带着白纱线的解旷。
闫阜贵一把拉住自己家老三,‘这是怎么回事,和谁打架了!’
‘怎么还给包扎上了!’
‘快让我看看!’
解旷想摆脱父亲拉着自己的手,试了一下没挣脱开。
只能扬起脑袋,让父亲看到自己的下巴。
‘早上去上学跑的快了点,不小心摔着了,下巴磕坏了。’
‘胡同口诊所的医生说换两次药就好了!’
闫阜贵那道行能被解旷几句话就给忽悠了,不动声色的扒拉着下巴上的纱布看看。
三大娘手里端着面盆出自家屋子,扫了一眼,就看到闫阜贵父子俩。
看到解旷脑袋上的纱布,这还了得。
赶紧把自己手里的面盆小心放好,几步就到了爷俩身边。
本来是关心儿子的话,出口就成了。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裤子你二哥穿着的时候还好好的!’
‘你这才上身几天,看看膝盖上这口子,快脱了去,我给你补补。’
闫阜贵对于自己老伴的关注点,也是无力指责。
皱着眉头看着老伴拉着解旷进屋,脑袋里却想着解旷会和谁打架呢!
自己家孩子多老实,怎么可能和别人动手,自己可是一直教育孩子们动口不动手!
闫阜贵正苦思冥想呢,密谋完的解成就出了自己家门。
闫阜贵看着大儿子笑眯眯的样子,心里就警铃大响。
几个孩子里论到自己的真传,老大真是当仁不让。
接过解成递过来的香烟,闫阜贵满心的感叹。
怎么王河儿子大了,他是过的越来越轻松,自己怎么就这么心累呢!
抽着烟看了一眼解成俩口子紧闭的房门,闫阜贵这才问道。
‘怎么有事?’
解成还没说话呢,光福就低着头,跑着从两人身边过去了。
闫阜贵疑惑的看了一眼垂花门,刘家三小子就是再不讨喜,一句闫老师总是要叫的,今儿是怎么了。
闫阜贵这刚抓到一点,就听解成说道。
‘爸,您看于丽天天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我想着要不我们俩口子自己开火。’
闫阜贵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着?’
解成笑着又说了一遍,‘爸,我们俩口子想自己开火。’
闫阜贵一甩手,这事能在院里谈嘛,也不怕人家笑话,转身就往自己家走去。
难得闫阜贵连门岗的执勤的事都不顾了。
让几个买着菜回来的邻居还有点不适应。
闫阜贵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喝着已经没有茶色的茶,眼睛却眯着看向解成。
解成还是带着笑容,对着父亲的打量毫不在意。
放下茶杯闫阜贵才开口说道,‘你这是翅膀硬了,想分家另过。’
闫阜贵看解成不愿意接话,心里就凉了一截。
知道老大这是铁了心的单过了,闫阜贵也就定了下来,仔细思量着怎么算这笔账。
爷俩为了几块钱的养老钱和逢年过节的孝敬钱开始了拉锯战。
他们爷俩自己都没注意,这说话的声音还越来越大。
就连正做饭和写作业的兄弟几个都听到了。
这一下就不是爷俩的谈判了,成一家人的算计,连于丽都参与了进来。
他们是一家人没发现,前院里听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霍南这小子也是坏,跑到王家特意把王义叫了过来。
看看都是什么德性,王义几个端着饭碗蹲成一溜,听的正高兴呢!
小豆丁也是爱热闹,这里蹲了一溜,他是最高兴的。
走到谁跟前就伸着脑袋往别人碗里看,然后张着小嘴等着别人投喂。
朱达拌着碗里的芝麻酱面条,夹了一根豆芽喂到小豆丁嘴里。
这才小声的问道,‘南叔,就解成俩口子那些家具能值十块钱嘛?’
‘闫老师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儿子结婚备的家具,怎么还算上账了。’
霍南撇撇嘴,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小声说道。
‘解成分出去,闫家粮食可就少了一大块。’
顺着霍南眼神看看棒梗几个捧着比自己头还大的碗。
‘你们自己多能吃自己不知道啊!’
朱达呲牙笑笑,他自己能吃他能不知道嘛。
兰奶奶已经不止一次的骂他是饭桶了,可没法子肚子跟无底洞似的怎么也填不满。
王爷爷已经不止一次的感叹,要不是后院那点菜地,家里早就被吃空了。
朱达也是自家知道自家事,没少回家背粮食过来。
朱达接着话茬说道,‘您的意思是闫家几个孩子都能吃,孩子的粮不够是吧!’
霍南点点头,‘闫家饭菜本来油水就少,那粮食就要的更多。’
‘缺了一块,闫老师又得想着法的去换粮食了!’
‘光粗粮那怎么行,可买细粮那是需要钱的。’
‘柴米油盐哪个不要钱,你当闫老师自己不知道拦门要葱蒜丢人嘛!’
‘他这是习惯成自然了!’
说完霍南对着王义挑挑眉毛,这是对着王义表功呢,看看我这随便几句就把闫家事挑起来了吧。
闫家老大想分家单过哪有那么容易,不拉扯个十天半个月的这事没完。
王义端着空碗,无声的笑笑,轻拍了小豆丁的屁股一下就起身往中院走去。
蹲着吃饭的人群散了,闫家屋里的唇枪舌剑还没有结束。
可院里的邻居是家家户户都知道闫家老大分家闹的一家都不愉快了。
四合院这下可是热闹了,后院刘家动不动的就传出打孩子的声音。
光天兄弟俩也渐渐的皮实了,猪头脸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只是瘸着腿出门的次数多了起来,看来刘海忠这口气还没出完呢!
闫家父子俩经过半个多月的拉锯战,总算是谈完了。
解成俩口子总算在门口做了一个灶台开始自己开火了。
只是最烦解成俩口子做饭的要属锤子了。
你们这老是上门借酱油醋的是不是太频繁了,就连蒜头都借!
头几次碍于面子,哑娘和锤子看解成说的客气,也没拉下脸拒绝。
可次数多了以后,锤子也就不再惯着解成了,他们俩口子还学会轮番上阵了,惹的锤子直接开口说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