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仁要打开圆盒看看,龙豆总算反应过来,对着菜墩离合使个眼色就往王家后院跑去。
王仁当然知道几个孩子的动作,只是铁蛋这小子是不是太不讲义气了,反应也太快了。
摇摇头,王仁学着闺女的规矩跳了一遍,这才拿着圆盒进了院子。
老妈也不在家,几个孩子也没了影子,王仁进了东厢房把圆盒往娜娜的梳妆台上一扔。
这书是怎么也看不进去,放下书本,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就睡了过去。
王仁是被呼啦呼啦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睛一看,小豆丁正坐在小毯子上用手里的布清理弹壳呢!
‘儿子几点了?’
小豆丁看到王仁醒了,放下手里的东西就笑眯眯扑到王仁身上。
‘我刚回来那会才四点,现在也就四点半吧!’
说着翻身把头放在王仁肚皮上掏出怀表。
‘还差五分钟四点半,爸爸您还睡嘛?’
王仁摸着小豆丁的头顶说道,‘不睡了,下午这一觉就挺舒服。’
‘你从哪找来那么多弹壳?’
小豆丁拿头敲敲王仁的肚子,‘爸,您往里点!’
王仁往里面移移,让儿子躺的舒服点。
‘这是爱国叔给我找来的,我想收拾下,等一牛舅舅回来一起做个模型。’
王仁家玩具算多的了,抗战给小豆丁寄回来用弹壳做的模型,他宝贝的连弟弟妹妹都不让动。
‘下午去看美华了!’
小豆丁摇摇脑袋,‘丽华有点咳嗽,我和奶奶去看看。’
‘怎么样没事吧?’王仁赶紧问道。
小豆丁好像发现爸爸的肚皮没有爷爷的软和,不过也挺好玩的样子。
摇着脑袋说道,‘没事,就是有点受凉,有点干!’
‘爸爸,你看到龙豆他们没,回来有会工夫了,也没看到他们。’
这王仁到哪知道去,爷俩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娜娜下班回来才被打断。
王仁的脚有味道,小豆丁是一点不嫌弃,娜娜可就受不了了。
爷俩被赶出屋子,爷俩才在院里看着果树,想着修剪下呢!
娜娜就捏着鼻子拎着鞋,鞋里塞着袜子出了东厢房。
‘你这袜子都能立住了,也不知道洗洗。’
王仁咧着嘴讨好的笑笑,娜娜白眼还没翻完呢,松香也出了屋子。
刚叫完大哥,就闻到了味道,干呕就紧跟而来,这下王仁尴尬了。
下意识的抬腿提上布鞋,把手放在鼻子尖下装着揉鼻子,还使劲闻了闻。
一般吧,怀孕的女人真娇气,还是弟妹,王仁也没法说,拍了小豆丁脑袋一下,爷俩赶紧溜了。
四合院里都找了个遍,也没看到龙豆几个。
真行,几个小屁孩估计是跑龙豆姥姥家去了。
爷俩和院里的邻居聊了会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回到自己家。
这媳妇是真行,袜子都有破洞了,就别晾院子里了,好看啊!
这个弟弟也要不成了,吃个饭,松香又不是不能动,怎么就你事多。
王仁正对着王义甩眼刀呢,娜娜就说话了。
‘你回来多管管你闺女,一天都成疯丫头了,满世界乱窜,皮小子见了她都得让三分。’
王仁看看老爸老妈,老俩口吃着自己的饭一点表示没有。
王义也是和我一点关系没有的样子,小豆丁倒是和王仁一样皱着眉头。
媳妇发话了当然得照办,王仁脸一板,对着娜娜点点头。
收了碗,王河爷仨才聊了几句,一牛就领着胡杨渊进了堂屋。
自己的下属都到家里来了,肯定是有事说了,也是个态度。
带着胡杨渊进了东厢房,一牛倒了茶走了以后,胡杨渊这才开口。
‘科长,最近学校里面互相联系聚会的越来越多。’
‘虽然没打起来,可老是聚在一起我们也得小心看着。’
王仁点点头,这是派出所的工作推不掉,保卫科那里才出了纰漏。
‘杭州那里开会,很多事都上了报纸,这群学生也是有恃无恐。’
‘团长打电话回来,让我们收着点!’
看到王仁点头,胡杨渊接着说道。
‘李副厂长的动作太频繁了,处长说杨厂长可能坐不稳了。’
‘您的车是我故意让李副厂长小舅子开的,咱们的车有登记,想查他们谁也跑不了。’
‘民兵的几个排长有被拉拢的,也有我点头让他们过去的!’
‘如果真乱起来,圆滑的李副厂长还相对好打交道些。’
王仁笑眯眯的推推茶杯示意胡杨渊喝茶。
‘老胡,你心里有数就好,我说我的车怎么就这么轻易出厂了!’
胡杨渊喝完茶,自己找到暖瓶给自己蓄水。
这才刚坐下,小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然后就传来小豆丁的说话声。
‘老实点,爸爸正招待客人呢!’
王仁看着龙豆和铁蛋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让他们进来吧,没事!’
小豆丁还在门口交代呢,‘老实点,别捣乱!’
‘我去陪着姥爷去!’
龙豆两个笑着跑到王仁身边,小豆丁看到王仁已经把弟弟妹妹抱起来了,这才关上门。
教着两孩子叫完胡伯伯,王仁这才示意胡杨渊继续说。
‘军队里已经有中高层军官在抱怨了!’
看到王仁明白,胡杨渊才接着说道,‘老人家已经在考虑四九城军区换司令的问题了!’
王仁摇摇头,‘领导位置就那么几个,都多少年了,一点向上的位置都没有,肯定有人抱怨。’
只要有人有人暗地里说句话,这又是夺权的戏码。
等四九城司令一定,老人家就该回来正式开会了。
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捧高的话里裹着什么东西,只有表现出来才知道是什么颜色。
胡杨渊给王仁汇报完自己的思想和打算,就离开了王家。
还没进后院呢,一牛就告诉王仁。
霍东兄弟俩和傻柱正在王义屋里呢!
真是多事之秋啊!
进了王义的屋子,寒暄完,才知道他们几个来家里的意思。
说来说去还是工作名额和住房的问题,杨厂长的解释和工会的意见明显不能让广大工友满意。
估计这会杨厂长已经感觉到工人们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