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一阵,就被拦了下来,有人告诉他们,前面正在清理山体滑坡,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够通行过去。
华长利和林蔚然互相看了一眼,把车停在路边,两个人下了车,慢慢向前面走去。
一座山头被齐刷刷的从底部冲到了大路上,至少得有2000多土方,如果把一辆汽车埋在底下,那简直就像大象踩一只蚂蚱一样。
往前面不远处就是一条河道,小王看到前面发生危险,立刻就把车倒了回去,进入了这条河道。而在这个时候,山体滑坡终于形成了。
山体滑坡的确是自然灾害,无人能够预料得到,这也不是绝对的,对于有经验的人,在 几个小时的大雨之后,在多长时间能够形成山体滑坡,也不会完全都不知道。
来到李贵富出事故的位置,两个人为此唏嘘不已,都觉得李慧锋捡了一条命。
,这可不是一般的贱命拼命,这个是一个富贵命,全贵命,这可是临海市的副市长,这是在全国来说,我也只有200多个这样的副这样的市长,,而在整个辽东省来说,能当上一个地级城市的市长的总共前前后后加起来估计也不过上几百,而李贵妇就是这其中的一员,更主要的是在在这次灾害当中居然十里逃生。
看来林蔚然对李贵福还是有感情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像是有些站立不住了,把身子紧紧的靠在华长利的身上。
没人能够掌握自然灾害的发生与控制,但是如果有人利用自然灾害作为手段想对方痛下杀手,这不仅仅是更为恶毒,更为重要的是对方的老大老大你聪明,都让任何人不服不行。
对面的人擦了一下眼睛,对话奖励抓:“化妆品对这个现场你有什么感受?”
“?如果有人利用这场自然灾害,自理事长与实力,这理事成这理事长与实力,我们都不能不佩服这个人的聪明。”
。林美人朗朗的一下说:“,马上天敌就是绝顶聪明,也许你对他的履历都已经掌握了。”
,划船的,通过这些内部资料,对马上听到底是也算是略知一二,马马上天地决于吧几吧,几年的,晋城的那所着名的大学,当时他就是学霸。而且很有组织手段,在学校里组织过很多场大型活动,把活动组织的有条不紊井井有条不说,还让很多女女生为之着迷。
.马长天要比李贵富的年纪小上几岁,45岁上下,而45岁在一个地级市担任市委市委书记,下一步上升渠道很明显,在50岁之前,担任省委领导,那简直是手拿把掐的。
如果马长天掌握着这场自然灾害,对李贵福痛下杀手,他的理由是什么呢?
华长利看了这么多的资料,也做了这么多的思考,始终也没有找到具体原因。
河道里有一个放羊的老头,在慢悠悠的走着,那些羊在啃食着河道里裸露的青草。
换上了一队里面人说:“走帮忙过去看去看,兴许能有一些意外的收获。”
华长利跳下河道,主动给那个老汉一支烟。老汉一看是一只好烟,就陪着笑脸的叼在嘴上,为老汉把烟点着。
华长利笑着对老汉说:“老大爷,你是哪里的人呢?”
“就是前面这个村子的,叫靠山村。”
“老大爷,靠山村靠的就是山。老大爷,你今天多大岁数啊?”
那老汉笑了笑,神秘的说:“小伙子。你看我有多大岁数啊?”
华长利打量了一下这位老人,说:“我看老大爷,怎么也要有80岁的。”
“呵,80岁我还挺年轻的,我可告诉你,我98。”
这个老头有98岁,华长利倒是没看出来,老头腿脚硬了,精神头很足,而且还有一双很敏锐的眼睛,这在老人当中是绝不多见的。
他过去见到那些老人,到了这个年纪,眼睛浑浊,能认出个人来就已经不错了,但眼前这个老人,有一双很明亮的眼睛,看来年轻时候也不是一个平常的人。
“我得管你叫爷哟。你这不会放了一辈子的羊吧?”
“那倒不是,年纪大了,干别的也干不了啦,就能够放放羊,养养猪什么的。”
“老大爷,那你过去是干什么的呢?”
“过去是干什么的?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
“老大爷,你说吧,我也听听,如果你不烦我的话,我就在这里陪着你聊聊天,反正路上还堵着,我开车也开不过去。”
“吃喝嫖赌抽,就没有我一样不干我的。哈哈。别看你是年轻人,看上去还是有些文化的,可你这一辈子不见得能活出我这么滋润哦。”
“老爷爷,那你就说说。你的经历。”
“我喝过全世界最好的酒,也喝过一块钱一斤的酒,甚至还喝过假酒,也抽过好烟,但多半的时候。还是抽我的烟叶子。”
老汉拿出烟盒包,又抽出了烟袋,在烟荷包里装了一些烟又抽着起来。
一股呛人的味道,扑进了华长利的鼻子里,站在后面的林美蔚然也退了几步,这老头的烟,可是真够呛的。
“怎么样?你们受不了吧?我抽你的烟没劲儿。”
“是啊,像我们这些年轻人还没有瞅这样的烟,吃喝嫖赌,老爷子,你还真嫖过吗?”
林蔚然听到华长利问出这样的话来,站在一边抿嘴笑着。
所谓的嫖,其实也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但又是不那么好听的话。
可这老头说起来还真是不在乎,也许是在夸征战女人的辉煌。
“那是80年代哟,我倒腾山货,天南地北的跑,不是我吹呀,哪里的女人我没玩过?玩了,玩了整整10多年,说话就到了40岁的时候,我就觉得,不管我玩了多少个女人,我居然还没有一个固定的老婆。
没有老婆那就找一个呗?倒是好找,因为那时候我有钱啊,找的老婆,过了几年,草它妈地,把我所有的钱都给我收刮精光,到了后来我他啥也没有。我也讨厌走南闯北的过了,也觉得结婚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不就是有个固定娘们吧?
其实那个娘们儿还不见得就是你自己的。这样我也就不再结婚,挣一个花一个,挣两个花两个,没有女人,也就闹个清静,女人那东西我见过几千个,上万个,也玩儿了几千个,后来也玩不动了,也不想玩了,反正就那么一下子的事儿,痛快完了还有些后悔。一晃儿过了几十年。就到了我这把年纪喽。”
那老头看了林蔚然一眼,对华长利说:“这个女的很美,但是你和这位女人现在没什么关系,她不是你的老婆。”
“不是我的老婆,就不会是我的女朋友了?”
“也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们两个干过事儿,发生过关系,但你们不会成为夫妻。”
林蔚然听到老头说出这番话来,感到不好意思,但又感到有些惊讶,老头说的还真没错,和华长利虽然干过那事,却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夫妻关系。
那老头又看了林蔚然一眼,说:“你就是给人当小三儿的命。”
林蔚然腾地红了脸,心里有些不舒服,刚要说什么,被华长利打断。
老头子说的真没错,也许林蔚然这辈子只能给人当小三。
华长利说:“老爷爷,我看你这个人还不简单呢。”
“这点小事算个屁呀,曾经一个人听了我的话,当上了大官,一个人他没听我的话,也倒了大霉。”
华长利开始谈起正经事儿的:“老爷子,我看你这老爷子还真不一般,那我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发生山体滑坡的时候,突然来车,来不及躲避被塌方砸在下面,就是他的命吗?”
“那又有什么可怀疑的,人本身就分命长命短,命硬命软。命短的让他多活也活不了,命长的,你让他早死他也死不成。命硬的克别人,命软被别人刻克。”
老爷子说了一番云山雾罩的话,华长利似懂非懂,他感到这个老爷子,还真不寻常,肚子里一定有货。
“老爷子,像这样的山体滑坡,能不能知道发生的准确时间。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又不是搞气象预报的。”
“我虽然不是搞天气预报的,但我看到好好的生命就被山体滑坡给夺走了,我就想问一问,这山体滑坡能不能提前知道个大概时间呢?”
“你想知道大概时间其实也不难,这我就能做到。”
绕了一大圈子,终于绕到了主题上,这位老爷子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林蔚然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听着眼前这位老爷子,说着一些玄妙的话语。
林蔚然对这些话语逐渐产生了兴趣,并且相信起来,因为这老爷子经多识广,说出的话,还真是不一般。
老人说:“下了大雨之后,山体滑坡一般都在第一天和第二天发生。我们这里的土质和其他的土质不一样,我们是红土,这种红土吸收水分的浓度要更强一些,就要比黑土壤在大雨之后浸泡之后,待的时间要长一些。”
“你是说,下了大雨之后,在第三天容易发生山体滑坡?能不能算出更准确的时间呢?”
“算是算不出,你能够看得出来。一座山坡底下的活动现象。”
“老爷子,你有这样的眼力吧?”
“那是当然,要不然我能活到98,身体还是好好的吧?”
“在什么情况下,能看到山体滑坡的异常变化呢?”
“山体滑坡之前有一种现象,这座山上的老鼠啊,兔子啊,甚至飞鸟儿开始活动,离山体滑坡前4个小时就能够感受到一股股凉气,从山体缝隙当中冒子出来。在发生前一个小时,就能够感到山在晃动。
如果只是一个山头掉下一部分,那就叫做塌方,危害还是不算太大,而整个山体移动,就像是这座山搬家,就是一个大灾害。”
“像这次山体滑坡之前就出过出现过这样的怪现象吗?这次山体滑坡的规模可不小哟。”
“当然能看得出来,在发生4个小时之前,我可是通知了我们县委书记。”
华长利一愣:“老爷子,你把这次山体滑坡的具体时间,向海平县领导汇报了?”
“汇报了,可他们不听。”
“是他们不听的,还是他们不相信你?”
“不是相信我的。县里那个最大的领导,我还批过他的八字,这可是个阴险人物。”
华长利紧张起来:“老爷子,你汇报这个现象,县领导没有发布,又是相信你的,是不是这样?”
“哎,我说你这个小子,山体滑坡的事,你可是没少问,你现在又问起海平县的官场来了,,这我可不能轻易的告诉你,这里的事儿也算是有意思,尤其是这次山体滑坡,你再问,那可要交学费了。”
林蔚然赶紧从包里拿出了500块钱,塞到放羊老人的手里,老人哈哈大笑说:“你以为我真管你要钱呢。过去你给我钱,我就去找娘们了。
可现在我98岁了,还能干什么?我的老手摸摸人家的上面下面,就一脚把我踢开,这钱对我有什么用。
我这一天放羊,吃点羊肉,喝点羊奶,在山上采点野菜,对我的身体又有好处,我房子也不住了,就在山上搭个窝棚,看着我这几十只羊,周围的人都得到过我的好处,我给他们指点迷津,让他们趋吉避凶,他们也就不找我麻烦,我也跟他们说了,如果哪天我就死在这这条河道里,谁就给我白了,这几十这几十只羊就归他了。”
华长利有些敬佩这个老人说:“老爷子啊,你现在倒是活得个通透。好啊,但是钱要拿着,我还真有话想问你。”
“你们要给钱,我就收100就够了,中午到前面那个小店儿,喝点酒,吃点菜,看看小娘们儿,下午我不在山坡上睡一觉,这一天就过去了。”
老头留一张,把4张又重新还给林蔚然:“你们说吧,别看我这是一个放羊老头,整个海平县的官场,社会,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林蔚然也生出对这个老头的敬佩之情,这98岁的老头,每天放放羊,过去不是一个平凡的人,即使到了现在,在海平县也是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而且还真有几分绝活。
又把那4张钞票塞到老头的手里说:“你到前面那个小饭店去看娘们,那就把这4张钞票给你喜欢那个娘们吧,像你这个年纪。也要好好的享受。”
那老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你这个小女子居然想的这么远,想的这么到位,这钱我就拿走,给那个小娘们,让我多看几眼,多摸摸她,我也多高兴几分钟不是?”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由于是个老人,林蔚然说起话来也就不需要那么注意:“老爷子,你说这男人能色到多大岁数?”
那老头子又哈哈大笑起来:“你问的就是我吧?我可告诉你,我在90岁的时候,我这东西放在女人那个里头,几十分钟都不带倒下来的。如果80多岁给我找个小老婆,我保证能让她怀上孩子。就那个开饭店的小娘们,有的时候还缠着要我呢,但我还想多活几年。色是刮骨钢刀,可谁又免不了,你说这有什么办法。”
林蔚然不觉得感到好奇,90岁的时候还能弄女人,而女人到了50岁,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男人如果能,女人反正也不需要怎么卖力气,配合一下,倒也能做到。
华长利不想在这个时候让老头继续追寻男女方面的事情,又问山体滑坡的事。
“老爷子,把你所能够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那我就给你说说海平县的官场,和这次山体滑坡有关联的事吧。”
华长利点点头:那是再好不过。”
老爷子又给自己的烟锅里装满了烟,林蔚然给老爷子点着火,老爷子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看着身后的挖掘机还在挖着那些山体滑坡的山土,若有所思起来。
“海平县的县委书记唐有才和海平县的县长吴怀德,是在一个中学毕业的,那就是海平县的第一中学。第一中学从初中到高中,那时并没有分开,唐怀国上高中,吴大明上初中。
本来一个初中生和一个高中生,不会发生任何关系。可是吴大明上的初中,在整个海平是个有名班级,那就是吴大明这个班级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老师。
别看这些男孩子也就是十五六岁,可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是春心浮动,每天看不到他们这个漂亮的老师,总感觉到缺少点什么,课也听不下去,书也读不下去。我说到这里可能你们也都听明白,那就是。唐有才,和吴怀德这两个县的党政一把手,他们之间的矛盾确实还是在上中学的时候就留下了,那就是他们的心中居然都爱慕着这个学校年轻貌美的女老师,这个女老师叫范芷晴。”
华长利和林蔚然都吃了一惊,因为范芷晴这个名字在整个辽东省,那是赫赫有名。
范芷晴是省歌舞团的团长,也是省政协的副主席,在整个辽东省的文化艺术界,那是响遏行云,省委书记任泽光都对她垂情有加。
看来在官场上,有的时候,恩怨情仇还真是跟女人有关系。
别说。眼前这个放羊的老头子,居然都能打听到几十年之前唐有才和吴怀德念中学的时候,居然都暗恋上美女老师的事情。
华长利和林蔚然越来越觉得,真是很有趣味的。
不管是海平县的县委书记唐有才,还是海平县的县长吴怀德,跟这起山体滑坡事件,李贵富受了虽然受了伤,但逃过一劫的事情,有什么特殊的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