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玉捧着金银,出去了。
她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多了想法。
世界崩塌。
世界为何崩塌?
难道真的因为主线任务全部改变了嘛?
可是那梦里的昭示,明明也有君逸之登基成皇,她成后……
从一开始到这里,这里的剧情都是崩坏的。
除了人物名是对的,人设都是错的。
所以,要崩塌,应该从最开始就开始崩塌了。
江临风在说些什么呢?
出门拐角,就遇到了君逸之。
君逸之已经不是病秧子的模样,他唇红齿白,面若冠玉,哪里还是从前风一吹就刮倒的虚弱样。
二人打了照面,纪颜玉也不慌。
只是悄悄将手中的钱箱往后,转到了秋梅手中。
秋梅瞬间就被君逸之的随从给拉走了。
厢房门再次打开。
君逸之和纪颜玉站在一起,那江临风与君逸之见到,二人似乎毫不意外。
“寒王殿下今个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江临风眯了眯眼,不动声色。
“本王前来,是想问,江公子与本王的合作可还算数?”
合作?
纪颜玉蹙眉的瞬间,就听到江临风的话传来,“自然是算数的。”
“什么合作?”纪颜玉奇了怪了。
“二小姐还不知道吗?小爷答应寒王殿下的要求,提供药材金银,以作支持他登上储君之位。”
江临风说完,纪颜玉面上的表情变化可谓不是不精彩。
只是,剧情中,那江临风是拥护君墨言的。
这剧情改变,那江临风竟也跟着改变了。
“如此,本王就放心了。”
说着,君逸之拉着纪颜玉就走。
十指相扣的时候,纪颜玉都惊了!
这君逸之在搞什么啊?
但看到君逸之还故意在江临风面前晃了晃手后,纪颜玉明白了。
一直到出来,纪颜玉才松开了手。
看着君逸之没忍住,笑了出声。
“吃醋了?”
君逸之驻足,“没有。”
“那你牵我手干嘛?”
“想牵。”
“男未婚女未嫁,再牵我手,十两银子。”
君逸之:???
刚挣脱开随从,往这里跑来的秋梅听到这句话,???
小姐,点钱眼里了。
……
不远处的深山上。
那满身鲜血的老人,被人从乱葬岗中找到。
老人口吐鲜血,见到来人,鲜血直喷了一地。
那一张脸早已看不清面目,十分骇人。
“爷,此人死了。”
那信笺上,找到的人。
死了。
好像一切的追寻都前功尽弃。
而君少决站在原地,似乎并不意外。
“埋了。”
“是。”
那身后的军士,很快就指挥,几个人瞬间就挖了个坑,将老人放了进去。
荒山野岭上,偶尔有几声乌鸦叫。
引得人心惶惶。
众人只站在原地,看着那远处,遗世而独立的千岁爷。
有一股落寞之感。
好似不属于这里。
他有些缥缈,虚幻。
君少决站在那,又过了很久很久,那军士来报,“ 爷,五殿下找您有要事商议。”、
男人才动身,离开了这尸横遍野的地。
风过无痕,仿佛一切都没有存在过。
有军士回头,那写有乱葬岗的字,似乎消失了。
有些邪乎!
……
“所以皇叔确定,让我争这个储君?”
君逸之看向君少决,和以往一般,好似什么事都会和这个九皇叔商议。
那君少决只点头,“嗯。”
“我与皇叔想的一样。”
“我还记得从前小时候,皇叔经常和我说,做人要随心自在,比起高高在上的地位,更希望我能够当个闲散王爷,和所爱之人过自己所喜的生活。”
君逸之说着,还陷入了回忆中。
那君少决却是一怔,思绪仿佛被拉扯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他非圣明的君主,祈夏不可落入他之手。”
与君逸之说那番话的时候,他还未曾回到这里。
“五年前皇叔从五台山回来后,性情大变,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想问皇叔,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了祈夏王朝在君墨言手中,死伤无数,国家衰落一国之君无能荒唐,百姓流离失所。”
“你信,爷曾经经历过那样的一生吗?”
君少决说完,君逸之站在原地。
不知何感想。
只过了许久,道,“皇叔说的,侄儿信。”
“所以皇叔一直以来说的,改变祈夏的宿命,就是如此吗?”
君少决站在那,凤眸微凉,似乎想到什么,点了头,“嗯。”
“那皇叔对县主,也是事先就准备好的?”
算计吗?
君逸之肯定不是。
“爷对她,真心实意。”
听到这话,那外面的纪颜玉刚想打人的手,放下了。
只是,叔侄二人的对话,还是让纪颜玉迟迟愣在了原地。
很多看似无解的事,似乎也都迎刃而解了。
君逸之觉醒了,君少决重生了。
这个世界啊,难怪会崩塌。
纪颜玉直呼,好家伙!
她忙的就跑回了相府。
她表示,要消化消化。
而在寒王府的叔侄二人,却是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皇叔如今让玉儿知道真相,就不怕她继续阻止你和县主的事吗?”
君少决若有所思,“怕只怕她心内已有定数。”
“以我只看,县主倒像是不知情的。”
如临大敌。
这一战,定是要赢得。
这个太子之位,君逸之一定要当的。
……
所有人都做好准备的事情,也一触即发。
次日,长安不知哪来的小路消息。
有人说,那二小姐不是丞相之女,乃是罪臣之女。
那苏小娘是罪臣之妾,纪颜玉非丞相之女,却冒称丞相之女,与那当朝五殿下定亲。
此乃欺君大罪。
一时间,民间传的沸沸扬扬。
长安城的小报上,却出了奇的没有刊登有关于这一消息。
甚至都有人跑到报社求证了。
一切都好像有理有据。
很快,那些寻日里与相府不对付的大臣们,纷纷借机联名参奏纪明楼。
什么知情不报!
欺君犯上!
侮辱皇室!
怎么严重怎么来。
又有人将当日钦天监的预言搬出来。
“臣以为当日钦天监的预言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一个罪臣之女怎么可能是‘神女’?怕不是纪相为了巩固自己地位,想出来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