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将我赶出狼族吧!说什么,我都不会入赘。”
“孩子,你为什么这么执拗?对方是狐族唯一的女儿,十六岁的二阶雌性,将来要继承狐族族长之位。”
“我不稀罕。”
狼晨望着卫莎仿佛看牲口一样的眼神,对她的女儿没有好感。
他很年轻,年仅十八岁就是三阶雄兽。
凭什么入赘狐族?
卫莎听到狼晨拒绝,表情失控的有些狰狞。
找了一天,只有狼族的这个雄性勉强符合她的标准。
年轻,天赋高,三阶雄性。
未来可期。
谁知道他这么不识好歹。
无父无母的孤兽,不好拿捏。
狼族族长见他不识抬举,使用高阶兽人的压制,将狼灭打倒在地,并给他闻了狼烟。
狼晨无力反抗,愤怒地盯着狼族族长,在他和卫莎的注视中昏倒在地。
卫莎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这次你们狼族愿意将人交出来,之前退婚的事情,我们狐族就当做没发生过。”
“人,你带走吧。”狼族族长语气中有不舍。
狼晨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从小无父无母,但很懂事,也很努力,天赋很高。
这样一个优秀的雄性战士,他并不愿意让出来。
但是为了狼族和狐族之间交好,必须这么做。
卫莎对着她身边的两个雄性护卫示意,“用三阶兽皮绳把他捆好,带回狐族。”
只要回了她狐族,她有一百种办法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狼族兽人签下血契。
既然不愿意入赘,那就做她女儿的契约兽。
“等等,你们不能带走晨哥哥。”一道清脆的女声从狼族人中传出。
所有的狼族人都抬头望向声音的源头。
是狼月儿。
狼月儿本是一个流浪的狼族兽人,被狼族外出的队伍捡到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幼崽。
她自幼和狼晨交好。
一直以兄妹称呼彼此。
狼月儿和狼晨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兽,很小就同病相怜,认了兄妹。
狼灭和狼晨都是孤僻的性格,在狼族中天赋高,很快就玩到一起去。
狼灭通过狼晨认识了狼月儿,认了狼月儿为妹妹。
狼族族长讨厌狼灭这个私生子,连同着讨厌和他关系好的狼晨和狼月儿。
“胡闹,狼月儿, 你想做什么!”狼族族长大声呵斥。
狼月儿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她站出来,推开狐族的两个雄性,将昏迷的狼晨护在身后。
“你们不能带走晨哥哥,除非我死。”
“狼月儿,你自身难保,还管他做什么?”
狼族族长站起身,语气冷漠,“想想你的幼崽,你死了,他怎么办?”
“你想让他和你一样,从小就失去父兽母兽吗?”
狼月儿闻言,顿时泣不成声。
是啊,她自身难保。
她的幼崽,正在狼族驻扎地被一个长者看护着,幼崽还等着她换了晶币回去给他喂奶。
“狼月儿,你不知羞,和流浪兽人结契生下那个孽种,我狼族愿意收留你已经是格外宽容……”
“快让开!”狼族族长示意狼族的一个雌性将她拉开。
狼月儿固执地护着狼晨。
没有狼晨和狼灭这些年的帮助,她早就饿死了。
说什么也不能让开。
随着这边的动静闹的越来越大,卫莎很不耐烦。
她走到狼月儿面前,一伸手抓捏住她纤细的脖子,“真是不知死活。”
狼月儿呼吸急促,双手试着掰开卫莎的手。
狼族族长看到朗月儿脸涨的通红,欲言又止。
狼族人也是非常气愤,他们瞪着卫莎,恨不得生吞了她。
不管怎么说,狼月儿是狼族的雌性。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卫莎在他们面前杀了朗月儿吗?
“你放了她吧……无故杀害雌性,兽神会发怒。”
卫莎的眸子微眯,直到狼月儿快窒息的时候,将她不再挣扎的身体丢到一旁。
“不知死活的丫头。”
“还愣着干嘛,把他带走!”卫莎对两个狐族雄性吩咐道。
两个雄性再次上前,想拖走狼晨。
季浅眼看着狼月儿倒在地上咳嗽,想起她的哥哥狼灭。
血月日的时候,狼灭想和她结契,令她很愤怒。
但,那颗黑魔药是他用命换来的。
狼灭一切的初衷是为了满足她当初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她欠狼灭一个人情。
狼灭为了他,差点没命,还要在黑海漂流好几年……
“你还好吧?”
季浅来到朗月儿面前,将她扶起来,用木系异能替她治愈脖子上的伤口。
“咳咳……”
“谢谢你。”狼月儿发现她的脖子不疼了,急忙站起身阻止卫莎带走狼晨。
“你打不过他们,她是狐族族长夫人,三阶雌性。”季浅望着卫莎的背影说道。
“我必须救晨哥哥,否则灭哥哥回来,我怎么和他交代……”狼月儿红了眼眶。
灭哥哥,她是说狼灭吗?
“那个被带走雄性,和狼灭有什么关系?”季浅问道。
“他们从小到大,一直是最好的朋友。”狼月儿说着,朝着狼晨跑过去。
季浅长叹一声,朝着朗月儿的背影追去。
狼月儿是狼灭的妹妹,她不能坐视不管。
以继母卫莎阴毒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她。
“放开晨哥哥,你们不能带走他。”
卫莎听到朗月儿的声音,扭头瞪着她,“真是不知死活的丫头。”
“不许你带走晨哥哥。”狼月儿握着地上捡到的一根木棒,对着拖着狼晨的两个雄性一人给了一棍子。
两个雄性看到她雌性的身份,没有反抗,只是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卫莎。
他们不好对雌性出手。
打雌性的风言风语传出去,以后想找雌性结契就难了……
卫莎的眸色暗沉,一抬腿,仿佛风一样,眨眼间来到狼月儿面前,她再次捏起她的脖子,“你想死吗?”
“咳……咳你……你不敢杀我,杀了我,你会被降下诅咒。”
“放开她。”
季浅冷冷开口,一条绿色的藤蔓冲着卫莎甩了过去,将她的手腕抽出一条血印。
卫莎吃痛,捏着狼月儿脖子的手瞬间松开。
她望着自己精细保养的手上出现伤痕,怒目向着季浅的望向望去。
“是你!你居然敢伤我?”
“ 我为什么不敢伤你?”
“你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了吗?我是你母兽。”卫莎摆出长辈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