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瑶你的脸好了!)
“嘶嘶嘶……”(小白你的脸没事了。)
他们彼此眼里露出欢喜,下一秒听到对方发出的兽语,又变得不开心起来。
脸恢复了,但是不能说人话了。
瑶和小白走到季浅面前,一脸沮丧。
“你们这不是好了吗?怎么垂头丧气的?”季浅问道。
“汪汪汪……”(主人我好委屈,我不能说人话了,啊啊啊啊,主人救救小白吧)
“嘶嘶……”(夫人,救命!我不能说人话了!)
小白和瑶不停地怪叫。
季浅被他们的兽语吵得头晕脑胀。
怀孕之后,她听不得太躁动的声音,动静太大就会感到头晕和不适。
“闭嘴!”季浅大声道。
小白和瑶停下怪叫,低下头很是伤心。
蛇图望着他们的样子,伸手摸了摸鼻子。
这两个家伙,他是该同情,还是该感激,又或是批评指责?
都告诉他们分配给其他族人,一个一个的,都不听话。
也幸亏是他们俩吃了,他们等阶高,对毒素有一定的抵抗能力。
如果这些食物真的分配到每个蛇族人手中,族人们误吃了,那就是一场大灾难了。
蛇图对小白和瑶露出感激的目光。
季浅皱眉,再次将藤蔓伸出,捆住小白和瑶的一只胳膊。
通过木系异能的探查,他们体内的毒素都被排除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的嗓子处,有一股无形的枷锁,木系异能无法进入。
就是这个枷锁的地方,还在不断地产生黑色毒素。
季浅来了劲,再次给小白和瑶地上一杯水。
小白和瑶急忙接过,又往厕所跑。
一连好几次,季浅发现小白和瑶嗓子处的那个枷锁有松动的迹象。
她知道这是持久战,索性取出一大桶湖水放在身边。
小白和瑶每次从旱厕出来,不用她吩咐,无奈地喝下一杯湖水进入旱厕排毒。
几个小时之后。
小白和瑶两个人脸色惨白,双腿像面条一样虚弱无力,他们相互搀扶着,来到季浅面前。
“你们还好吧?”
“夫人,我感觉自己快要见兽神了……”瑶虚弱的说道。
小白愣了愣,一脸欣喜,“瑶,你能说话了!”
季浅再次伸出藤蔓,确认他们喉咙处无形的枷锁在喝湖水的对抗中败下阵来。
“你们没事了,快去洗个澡吧……”季浅捏着鼻子后退几步,“图,我们走。”
蛇图被瑶和小白身上的臭味熏的皱眉,他拉起季浅,远远躲开。
小白和瑶面露苦涩。
大兽太坑人了!
被旱厕的毒臭到麻木的两个人,一路走到公共洗浴屋子里。
经过他们身体的蛇族人纷纷避开,仿佛他们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季浅和蛇图回到山洞。
蛇图的脸色如墨一样深沉,“浅,他们吃了族人们给你补身体食物,才会变成这样。”
“你知道什么食物会让他们变成这样吗?”季浅在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这种毒食物的线索。
“这不是食物中毒,是有人故意投毒。”蛇图冷声道。
季浅沉默了。
她没有得罪谁吧,这还好是小白和瑶误吃了,万一被她吃了,现在她怀孕的体质,去和这些病毒对抗,免不了会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影响。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听说她怀孕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季浅心里一股无名的怒火无处发泄,伤害她可以,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行。
这是她和蛇图的第一个孩子。
“你觉得谁会害我们?”季浅问道。
蛇图心中有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他眼前,但他不愿意猜是他想害他们。
季浅看了一眼蛇图,冷哼一声,“是蛇固,对吧。”
“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敢对你和我下手。”
蛇图安抚道:“浅,你先别瞎猜,不一定是他,他是我的亲弟弟,平时是顽皮了一些,但肯定不会害我们。”
“他对兽神发过誓,不会伤害你,如果他对你下毒,会遭到诅咒和惩罚。”
季浅冷冷一笑,对蛇图的话充满怀疑。
“最好不是他!”
蛇图看到她生气了,急忙将她揽入怀中安抚,“好啦,别生气,生气对肚子里的崽子不好。”
“哼!只是对崽子不好吗?”意思就是说崽子比她重要了!
“没有,没有!生气对你不好,对崽子更不好!”
“哼!”季浅瘪嘴,忍着笑意。
蛇图小声抱着她哄着。
季浅很享受他提供的安抚情绪。
难怪那些富婆都喜欢小鲜肉的甜言蜜语,这样的安抚和情绪价值,真的会让人上瘾。
尤其是,当对方是你喜欢的人的时候。
蛇图凑近她耳边说着情话。
季浅躺在他的怀中,抿着嘴偷笑。
被他们怀疑的蛇固,此时正躲在兽人城的出租屋里面,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他这次对蛇图和季浅动了杀心,下的是目前东区最高阶的黑魔药,四阶!
是他花了很大的代价去黑森林里面和黑巫女换来的。
他成功了!
蛇固无故害瑶,瑶是珍贵的雌性,他被兽世大陆的规则约束,遭到了反噬,被兽神降下了惩罚。
这次惩罚让他痛苦地爬在地上打滚,他感到浑身仿佛被巨物碾碎一般的痛,这种痛叫他身不如死。
不行!他还没亲眼看到蛇图倒下……
蛇固咬牙坚持,承受着剧痛,他的表情扭曲的仿佛妖魔,眼里全是红血丝,看起来非常渗人。
蛇固忍耐着,这次非人的痛苦折磨持续了七天七夜。
等他从兽神的惩罚中脱身,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直到一天后,他才回复了一些知觉,从地上爬了起来。
恢复后的他,拿起房间的食物和水,大口吃了起来。
再拖上两天,他没有被兽神的惩罚痛死,也会因为十天没喝水渴死……
蛇固后怕地疯狂吞噬着房间里的食物。
吃饱喝足之后,他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晚上,渐渐恢复了元气。
第二天早上。
他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打开房门,走到出租屋楼下。
早早等在出租屋外面的春花看到他,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