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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接过贾张氏手里的小木桶,举到她头顶。

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下,左手托着底部往上,小半桶的尿液倾泻而出。

眨眼间,被倒的干干净净。

贾张氏呆若木鸡,任由尿液从头顶滑落。

几秒后。

“啊……”

刺耳的惊叫声传遍整个大院,尿液顺着张开的口流进了嘴里。

咸咸的,有股马蚤味,说不出的怪异。

平时吃的不好都会嫌弃,这会尿进了嘴里,令她恶心的作呕。

贾张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尿洗头。

内心惊恐,怨恨、羞愧转换交织。

在大院,她无理也要占七分,蛮横泼辣,少有人敢惹。

对自己有着清楚的认知,知道该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拿捏秦淮茹,从而获得好处。

通过秦淮茹,利用傻柱。

利用贾东旭和易中海的师徒名义,凡事找易中海出头。

纵容并唆使棒梗偷盗。

这一切,她无往不利,即使出现差错,只要撒泼无理取闹一番,事情都会过去。

然而今天她失算了,从而遭受到奇耻大辱。

尿液模糊了她的眼睛,下意识伸手抹去。

人群慌乱退开,生怕被殃及。

她们脸色复杂,有害怕和惶恐,有幸灾乐祸,有于心不忍,更多的是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她们是这个利益的团体,能这样对待贾张氏,就能这样对待她们。

这种事,看着都恶心,她们绝不想体验。

贾张氏心思虽然歹毒,但到底是个吃过很多盐的妇女,呕吐一番后,几次看向早已退远的王卫东。

没有在惊怒之下冲上去拼命,而是作势往前冲了几步后,趴在地,放声大哭。

“老天爷呀~快睁开眼看看吧!我们孤儿寡母该怎么活呀!老贾呀~你来带我走吧……”

这次她嚎的悲怆,哭腔中多了几分伤心的意味,眼泪如同决堤般流出。

可这次却没人敢替她说话,人群中的大妈们虽然同情,但更害怕。

害怕开口后,会和贾张氏一样的下场。

她们平时口中的道德,在这人眼里一文不值。

所谓的泼辣毫无用处,没见人家站在那戏谑的看着吗?似乎就等着她们开口,好找借口出手呢!

一直在过道后面关注的一大妈,叹了口气,缓缓的走了出来,责怪的说: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对老人,怎么说他也是你长辈。”

王卫东哈哈大笑:

“长辈?嗯~您说的有道理,我有个奶奶,过两天住过来,她也是您长辈吧?她去您家泼个粪您没意见吧?”

“你……”

一大妈气的说不出话来。

“行了,都回去吧!有什么事等大家下班回来再说,棒梗奶奶,你也先去洗洗吧!”

一大妈也没办法,这事本来就不占理,她出来说,也只是想打个圆场,没想到人家给顶回来了。

众人借坡下驴,推搡着离去,各回各家。

贾张氏也很听话的起身,临走前,眼神阴狠的看了眼王卫东。

她明白,这些人已经被吓破胆了,现在怎么哭喊都没用,就算嗓子喊哑,也没人敢再做些什么。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大家下班回来,让大家帮她主持公道。

王卫东笑看着她们离开,知道好戏还在后头。

可他怕吗?

怕!

怕这些人玩的不够狠,只有他们玩的够狠,他才能更狠的还击。

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还真不好计较。

耳边清净了,王卫东耸耸肩,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唯有后院那块地想骂人,你们玩够了,倒是给我洗洗呀!好骚呀……

王卫东光着膀子觉得有点冷,空间治愈了他,还强化了一下身体,但还是个普通人。

十一月的四九城,那可是下过几次雪了都,而且现在比后世气温要冷的多。

要不是这具身体经历过各种恶劣环境,即使有空间强化过,冷不丁光着膀子,非得冻感冒不可。

闻了下手。

咦~

嫌弃的甩了甩,多少沾了点,伤敌一千自损……五十。

娄晓娥趴着看的入神,被这一幕给逗笑了。

咚咚咚跑屋里,在皂块上切了点,嬉笑着来到王卫东面前。

“呐,拿去洗洗。”

“谢谢。”

王卫东笑着接过,内心有些触动,这妹子挺贴心嘛,可惜来晚了,便宜了许大茂。

娄晓娥看着他身上的伤痕,近距离比在窗口看更震撼。

各种刀伤,擦伤,不计其数,还有多处弹孔伤口,有的位置或许多次受伤,皮和肉就像烂了一般。

上一秒还嬉笑的娄晓娥,这会儿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捂着嘴转身跑回了屋里。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泪,只是莫名的有些心疼。

关上门,抵在门后,任由眼泪滑落,这一刻,她不再幻想着英雄。

这一刻,她明白了英雄的真正含义。

王卫东不明所以,看了眼手中的小皂块,又看了看不远前被关上的门。

“这丫头什么毛病?怎么一会笑一会哭的。”

摇摇头向后院水池走去,洗完穿上衣服,觉得还是得把地冲一下,那玩意看着就膈应。

接着,他又开始打扫耳房。

另一边的贾张氏可就有点惨了。

被浇了一身尿,她得去洗澡,可洗澡得去澡堂,要钱不说,还得要洗澡票。

钱还好说,一毛钱她还是能咬牙掏的,票可就太缺了。

这年头粮食都是定量的,得凭粮本购买,票也是根据工资发放的,以她们家儿媳秦淮茹的工资,每个月就没多少票。

为了能够省张票,她顶着马蚤气冲天的味道,来到了一大妈家。

“一大妈,能借我张澡票吗?还有肥皂也能借点给我吗?家里没有了,我这不洗也不行啊!”

有肯定是有的,就是不舍得拿出来用而已。

一大妈看着还在滴尿的贾张氏,眉头微微皱起,这不借都不行了,那玩意都滴家里了,太恶心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你先在门口等会,我去给你拿。”

一大妈知道,这澡票借出去是要不回来的,如果借一毛洗澡钱,她倒无所谓,毕竟易中海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块,家里还是存了不少的。

票就不一样了,这玩意想存也存不了,除了全国粮食,都有日期的,家里也不多,这平白拿出去给别人一张,多少有点舍不得。

就连肥皂她都是切了很少一点,买这东西也是需要票的。

贾张氏接过票和肥皂道了声谢,提都不提什么时候还,就回去拿上衣服,直奔澡堂而去。

路上有人从身边经过,都捂着鼻子躲开。

贾张氏羞愧难当,再不要脸,也不想被人这么嫌弃,唯恐避之不急。

好不容易到了澡堂,工作人员闻着这味,捂着鼻子挥手驱赶。

“你这什么味,走走走,先回去洗洗,别弄脏了我们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