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一起过。”
“那肯定啊,不然你还想跟外面哪个小狐狸精一起?”
叶之枳佯怒地揪紧了男人的衣领。
沈骆臣宠溺地看着叶之枳鬼灵精怪的样子,一切随她。
叶之枳对准备自己男人的生日已经有了点谱。
沈骆臣的生日在农历十二月十二日,还有三天。
《千仞回》杀青,蒋念给叶之枳放了几天的假,之后再开始工作。
沈骆臣的生日刚好在假期,叶之枳欢喜得很。
叶之枳在一处民宿订了间房,在双十二当天,她告诉沈骆臣地址时间后,提前赶到。
沈骆臣推掉了今天的工作,遵守她的时间法则,按时赶到,期待着她的惊喜。
叶之枳看着今天正装“出席”的男人,心里一阵砰砰跳。
她将他带到了那个房间,从身后的一个柜子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礼品盒。
“沈骆臣,喏,生日礼物。”
叶之枳居然有些莫名的紧张。
沈骆臣接过女孩手中的礼盒,有些重量,拆开后,一幅色彩亮丽的画被裱在优质木框内。
那是一幅油彩画。
画中有三人,两大一小,湛蓝天色下,男人坐在青草地上看着秋千上的女人和小男孩打打闹闹,远处炊烟袅袅,一片祥和安静。
稚嫩的笔触勾勒出线条,明显能看出这幅画的作者是个新手,但油彩选色却大胆鲜艳,倾心之作!
沈骆臣拿起那幅画,下面还有张信封,信封上有着“to 臣”的字眼。
他没有拆开那封信,反倒看向面前这个一脸期待和紧张的女孩,一言不发。
叶之枳看男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一时之间有些胡言乱语。
“沈骆臣,这画是有点丑,但我尽力了,画家师傅对我这首作评价还是很高的。他原话是,此画极其用心......”
沈骆臣定定地看着为自己“辩解”的叶之枳,眸中满是温柔:“叶之枳。”
“嗯?”叶之枳听到自己的全名,有些心颤。
“你想嫁给我?”
叶之枳:......
“嗯哼?是,怎么了?”她顿了顿,大方承认。
“问这话,你是还想娶别人?”
叶之枳眯着眼睛,仿佛男人说错就要一口吞掉他。
“不会。”沈骆臣强压着内心的翻涌,揉了揉女孩的秀发。
“只会是你。”
叶之枳哼了哼,心满意足。
“哎?你不看看信嘛?”
她有些想要知道他的反应。
“待会看。”沈骆臣这才抽空打量了下这个房间。
这家民宿的房间布置很简单,一床一卫一桌,还有一个阳台,环境清幽。
床前还有一张大屏幕,是投影仪。
“为什么来这里?”沈骆臣有些不解地问。
“唔,我听说,这家民宿有个美丽的传闻。”叶之枳有些支支吾吾,“在这里呆过一晚的情侣会白头。”
叶之枳说完心里暗叹,这实在不是她的作风啊!她不是应该潇洒帅气、英武不凡的吗?
沈骆臣听完轻笑,挑眉:“小丫头,你还信这个?”
“不行嘛?有没有听说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句话?”
叶之枳的小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沈骆臣起伏的胸膛。
不顾男人调笑的眼神,叶之枳拉着他在床头坐下:“还没完呢!”
说着,女孩按了按床头一个遥控器的按钮,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堆零食。
投影仪的大屏幕上开始出现画面。
是一部经典电影《泰坦尼克号》。
沈骆臣:......
他记得这部电影好像还有个经典镜头?
果然——
随着剧情推进,那个熟悉的“Jack!”“Rose!”的画面出现了!
男女主角站在船头,男主角从背后搂着女主人公的腰,深情地告白着。
一旁嗑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的叶之枳站起来了,还拉起来有些呆滞的沈骆臣。
“快,站床头!”
叶之枳有些兴奋。
沈骆臣一脸无奈。
“枳枳,你不会是想?”
“别想了,快搂我腰!”
叶之枳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已经摆好了姿势。
沈骆臣:......
只有后面那句搂腰该多好。
“我拒绝。”
沈骆臣觉得自己不能做这么毁形象的事情。
“沈骆臣!”
叶之枳扭头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有些生气,还有些着急。
“枳枳,这太离谱了。”沈骆臣耐心地跟姑娘讲道理。
“我不管!你做不做!”
一脸委屈的叶之枳眼眶里都快蓄出眼泪了。
“好,我做。”
沈大总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任命地担当起了jack的角色。
他怎么忘了,这丫头可能曾经还妄想过拯救世界!
这明明是他的生日。
“哦!Jack!”叶之枳入戏了。
“哦,Rose。”沈骆臣麻木地配合着女孩。
说着,还有风朝他们吹过来。
嗯?风?
沈骆臣看着风的源头,刚刚没发现,投影仪下还有个电风扇?
这丫头,早有预谋!
叶之枳满意了,像乖乖女一样坐下继续看着剧情发展。
“枳枳,你之前看过这个?”
“看过啊。”
叶之枳眼睛转也没转,嘴里还咔嚓咔嚓地嚼着薯片。
沈骆臣捂了捂额头,有些头疼和无奈。
后来,叶之枳还是没撑到电影结束,便躺在沈骆臣的大腿上睡着了。
等电影落幕,她已经呼呼大睡。
沈骆臣宠溺地看了睡得一脸安详的女孩一眼,随后伸长了胳膊,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封信。
信封的淡粉色在投影仪一闪一闪的画面下,衬得更加有氛围。
沈骆臣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拆开封口,从中拿出一张同样淡粉色的信纸,一眼扫去,密密麻麻。
他看了眼一旁正睡得香甜的女孩,弯腰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视线转到信纸,他眼神不时地转动,行至落款,两滴泪砸在信纸上,晕染了黑色的字迹。
男人忙慌乱地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擦拭,可惜,无果。
“枳枳,对不起,弄脏它了。”
沈骆臣像一个无助的小孩望向沉睡中的叶之枳。
没有得到女孩回应,他用另一只衣袖擦干眼泪,再度从头看去。
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