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正餐,众人边吃边聊很快就结束了。
从这里出来后,徐途等人被安排到旁边的议事厅,加明总统还没有来,所以所有人都在站着聊天。
徐途跟白起没有去凑堆,二人窝在一个角落小声说着自己的事。
“白起,尽快在贝巴建立一个作战指挥部,事先跟加明总统打个招呼。
我们的指挥部是机密军管区,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
“明白!”
“空军那边安排得如何了?”徐途看了看方明小声问道。
“按照之前商定的,埃比亚空军单独给我们让出了一块区域,就是这跑道还得共用。
起飞前要提前报备,接受塔台的调度。”
“嗯,通知预警机,侦察机机组,休整后即刻升空,从东面红海埃比亚的出海口向西至边境实施不间断空中侦察。
要特别注意埃比亚东北部纳加西地区的可疑电子信号。
四架战斗机护航,加油机待命。”
“明白!早都提前安排好了,他们这会估摸着已经升空了,总指挥,这些事就交给我们了。
你放心吧!”
徐途点点头,如果不是事情紧急,如果人质中没有程轶,这些细节他也不会一一叮嘱。
“总指挥,这埃比亚跟塞尼亚还真的有点不太一样,你看加明总统,他的肤色好像并不是纯种的黑人。
哦,还有那个六公主,更夸张了,他们父女俩站在一起,还真有点隔壁老王的意思,嘿嘿。”
白起说话向来没遮没掩的,他说完后就被徐途瞪了一眼,前者紧急收嘴,憋在那吭哧吭哧的。
“什么隔壁老王,就是个串儿!”
“噗。。。。”白起终于忍不住了,他就知道徐途也好奇,只是碍于身份不好意思问罢了。
二人吭哧了半天自觉不太礼貌,他们互相抵着头转过身去。
这一转却猛然发现,他们后面竟然站着一个大活人。
是六公主,加妮莎。
“嚯,吓我一跳,这小姑娘,,,跟鬼一样。。。”
徐途踩了白起一脚,后者吃痛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凑近徐途,“没事,她又听不懂普通话。”
“串儿,,,这个词在汉语中可不是什么好词。
我觉得还是用混血比较好,显得有礼貌,你说呢?徐总指挥?”
“。。。。。。”
徐途跟白起都愣了,这脸打得太快了,他们没想到加妮莎会汉语。
更有意思的是,六公主的汉语中有一股子浓浓的大碴子味。
白起这会也不管徐途踩不踩他了,他像遇到活宝一样,“老妹,合着还是东北那旮旯的?六六六啊,我们是老乡啊。
你东北哪个屯子的?我庄河的。”
白起堆着一脸笑,然而加妮莎那边却目不斜视压根就没有搭理他。
她像掰棒子一样把已经凑上去的白起拨弄到一边,然后直直走到徐途跟前。
“我十四岁就去龙国读书了,20岁才回国,埃比亚哪里都一个样子,太单调。
所以我去了龙国的冰城。
那里的冰雕跟大雪我永生难忘!!!
我在龙国认识了很多朋友,在我的印象中,龙国人都很善良也很谦逊,遇人更是以礼相待!
所以,我很好奇,龙国人怎么会当雇佣兵呢,雇佣兵是一群什么人?他们是秃鹫!
追名逐利,嗜血残暴的冷血动物。
如今看二位,,,我似乎明白龙国人那句《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是什么意思了。”
加妮莎说完,瞪了徐途一眼后便傲娇地走开了。
后者看着她的背影半天没缓过来,心想难怪被称作埃比亚的女儿,果然古怪精灵。
骂人都不用脏字。
“总指挥,她什么意思?是在骂我们吗?嗨,我这暴。。”
“好了,别节外生枝,以后管好你的臭嘴!”
徐途踹了白起一脚,然后朝方明大使那走去。。。
。。。。。。
太阳朝起夕落,转眼徐途已经来埃比亚两天了。
前方侦察情报不断传来,程轶他们被关押的地点也越见清晰。
最后,所有情报都汇集到一个点。
它是塞脱哈兰达集市东北角那幢巨大的四方形建筑,该建筑外形是一个正方形,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四方形天井。
它的外墙也很有特点,尖塔高耸、尖形拱门、大窗户及绘有圣经故事的花窗玻璃构成了这幢建筑的主要脉络。
尖肋拱顶、飞扶壁、修长的束柱、新的框架结构予以整个建筑直升线条、雄伟的外观和教堂内广阔空间。
这建筑远远看起来很像外星飞船,这便是罗马时期着名的哥特式建筑。
意国殖民埃比亚的时候花费重金打造了这座宫殿,之后便成了纳加西首府高官的办公场所。
它是塞脱的地标建筑。
但是现在,它成了埃比亚反对派关押犯人的地方。
在地下一层回廊式的过道有两排带有铁门的囚室,这里本就是教堂惩戒叛教之人的地方,反对派甚至都不用费心。
直接将人推进去就完事了。
程轶他们就被关押在这里,他们八人挤在一个3平方大小的密闭空间里。。。
“程参事,你说会有人来救我们吗?”马小山哭丧着脸问道。
“会的!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龙国也好,埃比亚也罢。”
程轶说话间想起了徐途,“他现在也算镇守一方的军阀了,如果知道我在这,他会来救我吗?
呼----你在想什么呢,这消息就算传也传不到他那里。”
“而且,他只是一支规模不大的雇佣军的头头,这里叛军那么多,来了反而更危险。。。”
程轶强颜欢笑,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最重要的,她不知道还来得及不来得及,她知道非洲这面草菅人命是有先例的,别说他们区区八个人。
就算八百个他们都敢灭口。
“吃饭了!”
牢房的小窗子被猛地拉开,然后从外面扔进来一个小篮子,马小山急忙跑过去。
“又是馕,干巴巴的,就这玩意还tm一人一个,我的嗓子都要被拉出茧子了。”
“小马,没给你吃草就不错了,去,给大伙分分。”一位岁数偏大的中年人说道。
马小山点点头,将篮子的馕分完后,他挨着程轶坐了下来,赌气的他一口咬向手中的馕。
“嘎嘣!”马小山感觉自己的牙床一阵发麻。
“擦,这是馕还是铁饼?咦?还真有铁啊?这是什么?”
他从馕里拿出一截卷着东西的钉状物,程轶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她的眼倏地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