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九日凌晨四点多,阿尔伯特早早的来到斯特拉斯堡南方阵地上的防线上望着前方。
阵地上很安静,接近四点就被叫醒的德军士兵们没有丝毫的抱怨,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必须去做的事情。
阿尔伯特的耳边传来蛐蛐鸣叫的声音,这让他想到了二十多年前他与法国人战斗的时候。
他记得那时候也是晚上才能消停一会儿,白天不管是德军还是法军都厮杀在一起。
皎洁的月亮挂在天边一角快要落下,它的离去象征着太阳的升起,象征着光明的到来。
也象征着法军进攻的到来。
过去的几天里法军没有夜袭德军的阵地,不知道是因为那一机甲没有配备电灯,还是说法国人晚上需要充足休息。
反正阿尔伯特知道这些天德国士兵很难睡个好觉。
每当天快要亮的时候守军就会起床替换夜间防守的人,换班的时间大概在二十多分钟前。
德国的阵地防守是这样的轮班制,阿尔伯特不知道法国那边会不会也轮班防守,反正他们这边是必须这么干,万一晚上法国人打过来了怎么办?
阿尔伯特不喜欢防守方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个,防守方必须全天候二十四小时打起精神应对敌人的到来。
相反的正如现在的法军这样进攻势头正盛的进攻方就不需要这样让大量部队于夜间绷起精神。
这就是拥有主动权的好处。
阿尔伯特听到一旁传来了脚步声,几秒后他听到了自己部下的声音:“队长,要吃点早餐吗?”
扭头看去,他看到自己的两名部下走了过来。
一名部下右手拿着一块散发着浓浓香气的“夹心”面包。
面包是德国军队最常见的黑麦面包,从一战到现在德国军队永远都离不开这玩意儿。
而面包的夹心就不怎么普通了,一块面包被像汉堡面包一样从中间切开,在两块面包之间是散发着肉香的香肠与炖好的牛肉。
他的左手是一包像是饼干甜点一样的东西。
另一名部下的右手拿着一个酒杯,杯子里面是允许让德军士兵在作战时候饮用的低度数啤酒。
看到自己部下手上的早餐后,阿尔伯特的嘴角有着根本止不住的笑意,他摇摇头道:“这他妈的可比咱们二十年前吃的好太多了。”
重新回到军队的阿尔伯特首先就是被现在德军的伙食给惊讶到了,士兵们不仅面包管饱,肉类也不少。
啤酒巧克力等副食也有供应。
阿尔伯特也不是一开始就在暴风突击队,他在其他普通部队的时候伙食远没有现在这么好。
面包数量大抵是一致的,肉类供应比现在要少,巧克力啤酒等就更少了。
“这就要感谢咱们的宰相先生了嘛。”
拿着面包的那名部下把手上的面包递给阿尔伯特说。
接过面包的阿尔伯特露出得意的神色道:“那是,那可是我看好的家伙。”
土星农业的体制极大的提高了其内部农业工人的生产积极性,大规模的机械化提高了生产效率。
这一结果就是土星农业的粮食产量贼几把高。
现在的德国凭借战前的存粮可以保证战争开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人民不用节衣缩食,军队的面包更是能吃到吐。
就算是战争继续持续下去,芜菁之冬与屠猪事件也绝不会再上演。
“芜菁之冬是不会再上演了。”
阿尔伯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面包,感慨的讲道。
他咬下一块面包用力的咀嚼着,好像是为了铭记历史而珍惜自己的每一口餐食。
他右手拿着面包,左手拿着酒杯,吃一口面包喝一口啤酒,整个人看起来痛快极了。
当然了,他的食物跟普通的德军官兵的早餐还是有差别的,德军士兵肯定能吃到肉,但是像他这样做一个德军汉堡是不可能的。
整个德军确实实现了饮食与住所上的官兵平等,,一个大头兵啃黑面包的同时一名校官也在啃黑面包。
二者最大的差别就是副食的配额会有不同。
不过他阿尔伯特不一样,再说了将军开小灶多正常啊。
吃完面包,把剩下的啤酒喝完,一旁的部下见状给他递过去了自己手上的点心包裹。
阿尔伯特接过点心,里面是一块果酱夹心饼干与一块黑巧克力。
黑巧的目的是让士兵提振精神,果酱夹心饼干是为了中和黑巧的苦味。
阿尔伯特把两种东西叠在一起,一口咬下去同时吃着饼干与巧克力。
“我告诉你,那法国人…”
阿尔伯特一边嚼一边说:“那法国佬他们绝对吃不了这么好!”
他右手摇摆着表现他对法国佬的鄙视。
把自己的早餐都吃完后,阿尔伯特拍拍肚子爽快的打了个饱嗝。
“吃饱饭,好打法国佬。”
他伸了个懒腰,看向前方的眼睛余光瞥到了一旁部下端着酒杯的手在微微发抖。
“汉克,还没恢复过来吗?”惬意的心情因为余光所见变差了几分。
名叫汉克的士兵摇了摇头道:“没事,还能坚持战斗下去。”
“不行的话千万别逞强,如果战斗过程中以太用光了就糟了。”阿尔伯特关切的叮嘱道。
“放心吧,队长。”
阿尔伯特蹙眉叹气,他抬眉看向前方,大概十公里外就是法军的部队,他们等到天亮的时候就会向德军阵地发起今天的进攻。
德军的防线会先被法军的火炮洗一轮,火炮之后紧接着到来的是法军的机甲部队,他们会从百米之外一跃越到德军的阵地上给德军士兵造成混乱。
德军的步兵遇到机甲后基本没有还手的能力,这是到目前为止德军发现的法军机甲造成的最大的麻烦。
缺乏单兵反坦克武器的德军步兵无法面对法军机甲。
斯特拉斯堡这里德军应对法军机甲的能力肯定比之前防线上的能力要强,尤其是他这一个小队十六个人都在这里。
不过部下的情况让阿尔伯特感到担忧。
汉克微微发抖的手是以太元素过量使用的表现。
法军魔力部队恢复以太元素需要花费时间,他们这边同样也要花费时间。
“这光剑确实好,就是真的太浪费精力了。”
阿尔伯特拿拿出自己的光剑嘟囔着,他计算他们从来到战场正式加入战斗后所战斗的时间。
他们总计的战斗时间不长,也就几个小时,理论来讲让他们连战几个小时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以太过量使用的情况。
然而使用了光剑之后还是出现了这种情况。
意识到光剑过分耗蓝之后阿尔伯特下令非必要不使用光剑,即使减少了光剑的使用频率与时间,他的部下依然出现了以太过量使用的情况。
就连他自己如果多用用光剑的话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东西不是一般的魔力部队能用的。”阿尔伯特对身边的两名部下讲道。
他觉得自己还很强大,他觉得自己的部下也很强大,他们这样的精锐用了光剑后都会如此,更别提那些一般的魔力部队了。
有的人可能用都没法用。
“一想到法国佬还有更强大的机甲我就觉得头疼。”阿尔伯特右手扶额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他亲自提审了他逮到了两名俘虏,这两个人是什么也没招,知道继续审下也不会拥有,他下令把那两个俘虏给送到战俘营里。
后面是另外几名说着有不知道是哪里口音的法军士兵一股脑的把他们知道的事情全交代了出来,德军这边甚至连恐吓都还没用上,就是把他们送到了审讯室里,安排到了审讯椅上,那几名士兵就全交代了。
这让德国这边一脸懵,这是法兰西公社的士兵吗?怎么一副怂蛋的模样?跟先前其他俘虏的表现天差地别。
经过一番询问阿尔伯特他们才知道,这些个说话有口音的法语士兵是东欧人,他们的老大是个叫马赫诺的安那其,同时也是这边法军进攻部队的总司令。
这伙人属于马赫诺领导的“黑军”,是法兰西公社内的一个政治势力,前几年瓦卢瓦遇刺后他们遭到了逮捕,黑军也因此解散,他们各奔东西,不过有些人被抓到了军队里当大头兵。
在马赫诺领导的这支进攻部队组建完成后,本计划着跟老大重聚的黑军成员被索雷尔派给拆开扔到了前线部队里。
也正是因此,德国才能俘虏这一批人。
也正是因此,他们给德国送来了对于法国来讲无伤大雅的情报。
首先就是法军的进攻兵力,单斯特拉斯堡一线的进攻部队法军投入了三十多个师,具体编制他们不怎么清楚,只知道一些简单的事情。
比方说一支法军机甲连队的数量是十五架,法军的进攻部队普遍装备了一个机甲连。
像装甲师那样的机甲师有多少机甲他们不清楚。
这个情报对阿洛集团军群来讲没啥用,阿洛集团军群已经预料到了法军会派出数量众多的部队,他们本来也没打算跟法军死磕下去。
其次是法军这边的指挥官,这支法军进攻部队的指挥官是马赫诺元帅,再往上负责整个战区的是马塞尔·布卡德元帅,其他人他们就不清楚了。
这对德国来讲有点用,至少知道了法军的指挥层是谁。
最后,也是对德国来讲最重要的情报是法军不止有一种型号的以太机甲。
这伙人告诉他们法军还有着其他型号的机甲,有更加重型,像重型坦克一样的机甲。
至于这一武器为什么没有立刻投入战场,阿尔伯特猜测是法军认为他们投入战场的型号已经可以应付局面。
这个消息让阿尔伯特感到很不高兴,以太光剑确实厉害,可那玩意太耗蓝了,如果再来护盾更强大的敌人机甲,他担心自己砍了一两个就要去休息。
(希望哈沃克研究所能尽快做些什么吧)
阿尔伯特心中想到,那两架法军机甲已经送到了后方让军方与哈沃克研究所的科研人员研究,具体什么时候能出结果,这就不是阿尔伯特能决定得了。
至于那几名身份奇特的东欧俘虏,他们被送到了战俘营里,待遇更好的战俘营里。
这伙人不是真法国人,他们在听到俄罗斯狂暴鸿儒东欧后义愤填膺的表示希望德国能放他们回东欧,他们要跟俄国佬作战保卫祖国。
放他们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不行。
阿尔伯特看着前方还笼罩在黑夜下的草地与树林,心里想着再过不久就会发生的战斗。
……
早上五点四十,日出没过多久,阵地上的德军就听到阵地前方的森林就里传来了交火的声音。
这是阿尔伯特带着他的人藏在阵地前方百米外的一处树林里伏击法国人。
以太光剑太耗费以太元素了,他们需要偷袭法军来尽可能的用短时间低消耗造成大杀伤。
阿尔伯特在四点多的时候就带人埋伏在森林里了,他们一直等着法国人的到来。
五点四十分,阿尔伯特与他的小队成员终于是等到了进攻的法军部队。
在法军部队靠近的瞬间,藏匿于草丛、树上的德军魔力部队迅速出击,每一名魔力部队都持有一根光剑,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近法军机甲,挥起手上的光剑砍向机甲。
他们的突袭很有效,仅一个照面的功夫法军就损失了好几架机甲。
反应过来的法军冲着这些埋伏自己的敌人开火,跟随在法军身边的法军魔力部队成员也开始拦截阿尔伯特等人。
在战斗了几分钟后阿尔伯特发现情况不太对,法军投入的机甲数量不止十五个,法军好像投入了几十架机甲。
这让他们累死也砍不完,于是他立刻下令撤退,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如果继续使用光剑战斗下去,那他们就会全部陷入以太过量使用的情况。
在他们这里发生交火后,德军阵地上的士兵们就知道是法军过来了,交火声开始的那一刻阵地上的德军士兵就开始寻找掩体躲避即将到来的炮击。
果不其然,十五分钟后,五点五十五分的时候一发炮弹落在德军阵地上炸出来一个坑,扬起阵阵尘土。
在第一发炮弹之后,数不清的炮弹像是下雨一般落在阵地上,一时间轰隆隆的爆炸声充斥在这片空间内,后方的斯特拉斯堡市里也能听到这可怕的爆炸声。
法军的炮击不仅是为了杀伤德军,还是为了给法军机甲突入阵地创造条件。
德军士兵进入掩体后需要花费上一段时间才能从掩体中出来,他们出来后就要面对已经到阵地上的法军机甲。
炮击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然而炮击结束后火炮声并没有停止。
德军阵地后方的坦克部队在法军机甲从森林里出现向这边赶的时候就把炮口对准了他们,这一阵地上一共用一个连共计十二辆坦克。
德军总结出来的四号坦克对付法军机甲的经验是大概三到五发炮弹可以击毁一个,所以一个排四辆坦克瞄准一个目标射击。
这次法军机甲的数量让坦克车组成员感到可怕,法军出动了数十架机甲,而他们这边只有一个连的坦克。
短暂的震惊后,坦克开火了。
伴随着火炮落地的爆炸声,德军坦克向法军机甲射出了炮弹,在一连串的爆炸声中法军机甲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己方火炮的爆炸声,什么是敌人坦克开火的声音。
被伏击的法军机甲已经一肚子火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准备向德军阵地跳跃的时候又吃到了德军坦克的攻击。
这让他们的火气更大了。
这一次法军机甲也来不及准备跳跃了,他们跳跃需要站立不动,这在德军坦克面前就是纯粹的活靶子。
炮击结束后他们灵活移动着向德军阵地奔去。
在他们身后是法军的步兵与魔力部队,机甲在阵地上战斗的同时他们会迅速跟上占领阵地。
法军机甲快速的冲到德军阵地上,他们的分工明确,一部分对付步兵,一部分直冲坦克,还有一部分对付德军的火炮。
法军的魔力部队跟德军的魔力部队纠缠在一起,很快的法军步兵也赶了上来与德军步兵纠缠在一起。
德军坦克车长眼见数倍于自己的敌方机甲来下,连忙下令向后撤去,撤到后方的斯特拉斯堡市的周边市镇当中。
德军阵地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乱作一团,很快的法军的空中支援也抵达了,约莫十几分钟后,德军阵地指挥下达了撤离的命令。
德军士兵开始向斯特拉斯堡周边市镇内部撤去。
法军紧追着德军追到了周边市镇内部内。
德军与法军在斯特拉斯堡周边市镇内部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不过由于法军机甲与其他常规部队有着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同时还是两线进攻,到了中午时分,法军逼近了斯特拉斯堡市本市的市区。
法军进攻部队眼看胜利在望,他们没有耽搁太多,让士兵简单吃了顿午饭后就继续向斯特拉斯堡市进攻。
法军在市区的战斗是较为缓慢地,得益于法军队阿尔萨斯洛林地区的宣称,法国人没有对市区进行炮击,而是单纯的靠地面部队进攻。
没有炮击对法军的影响不大,他们数量优势是绝对的。
随着法军的进攻力度不断加大,法军在斯特拉斯堡市内所占据的区域也越来越大。
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法军就占领了斯特拉斯堡市的一半。
德军这边在情况越发不利后果断选择了撤离,将斯特拉斯堡市暂时让给法国人,实力差距过大不管如何抵抗都无法避免丢城这件事。
理性的战术战略与感性的情感就会在这里产生分歧。
从情感上来讲德军不能这么轻易的撤退,德军的可用作战部队还有不少,能够继续在斯特拉斯堡市内坚持。
可从德军的战术战略上来讲,他们需要撤退,不能在斯特拉斯堡付出无谓的牺牲。
下午四点,斯特拉斯堡市内的德军开始向北撤离。
不过在斯特拉斯堡市内仍有一部分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来得及撤走的德军士兵。
在斯特拉斯堡市中心的斯特拉斯堡大教堂里,一队与大部队走散的德军士兵躲进了这里面。
初次进入大教堂的士兵被这座哥特式建筑内部的景色震撼到了,精致的浮雕在教堂内随处可见,头顶除了玻璃彩窗外还有着美轮美奂的壁画。
进入这里后士兵们仿佛忘记了自己身处战场,想要花点时间欣赏这里面的景色。
哒哒哒——
外面传来的枪响让这个班的士兵惊醒过来,他们身处战场,要想办法脱困或者说躲起来。
“班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一群士兵坐在教堂中殿的座椅上商讨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一共十个人,一个标准的德军步兵班。
五个人坐在椅子上商讨,两个人在大门警戒,两个人在中殿的其他出入口警戒,最后一个信教的士兵在讲坛前祈祷。
班长布吕特眉头紧锁,他们现在的情况非常非常不好。
跟大部队走散、身上的通讯设备损坏、法军已经在城市内搜寻遗留下来的小股德军,斯特拉斯堡大教堂一定会被他们搜索的。
为了他们的安全,他们需要尽早想一个办法出来。
思考了几秒后他心情忧虑的讲到:“脱困是不可能的了,大部队已经撤离了,我们现在出去就是找死,只能想办法躲起来了。”
“我们躲这里吗?我们怎么躲啊?”一名士兵皱眉指着脚下的教堂地板砖。
“再说了我们身上还有武器,这些东西要怎么办?”
“啧。”
班长头疼的扶额,他们现在的困境真的很难处理。
“要不我们就跟法军拼了吧!一死总好过当俘虏。”一名情绪激动的机枪手提议道。
“别这么冲动,我们是陷入到了绝境,但现在来看还是可能会有转机的。”
班长摇了摇头,可是要怎么办呢?
他在心里问道。
就在士兵们迷茫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道声音响了起来:“需要我的帮忙吗?”
“什么人!”
士兵们立刻拿枪警惕起来,他们观察了半天没有找到对方在哪,一名士兵瞪大眼睛惊恐的喊道:“不会有鬼吧!”
“什么鬼不鬼的,是大教堂的神父!”
那名在祷告的士兵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后一名中年神父从一旁通向教堂后方的通道里走了出来。
“迷途的羔羊啊,主会向你们伸出援手。”
神父虔诚的朗诵着似是诗句一般的话语,他从通道里走了出来,面对这些士兵讲到:“我能帮你们躲过法国人,不过那需要你们脱下你们的军装换上修士的服装。”
“你们的武器我也有地方藏起来,教堂里有用来藏匿某些东西的密箱。”
“真的吗?”
班长瞪大了眼睛,他立刻抓住了这颗救命稻草:“那我们就马上去换衣服吧!”
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法国人可能下一秒就会冲进大教堂。
“请随我来。”
神父侧身做出邀请的样子,班长叫上门口看门的两名同伴,跟着神父一起来到了教堂存放修士衣物的房间。
“教堂的修士数量不少,不过他们前些天都跑到慕尼黑去了,我独自一人留在了这里。”
在士兵们换衣服的过程中,神父给他们讲着自己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走?”信教的士兵对神父问道。
“我想看看法国人究竟是怎样的。”
神父毫不避讳的回答道。
“呃…这…”士兵们面面相觑,这话可不能传出去,按理来讲他们要对神父有所表示,不过都现在这种情况,这种小事无所谓了。
“我想问问你们,军队为什么撤退了呢?从开战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我听说了法军的那可怕的炸弹,还有法军偷袭的无耻行径。”
神父不解的问道:“可是强大的帝国陆军从开战到现在一直节节败退,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士兵们不知道如何回答神父的问题,他们自己对德军撤退的行为也有疑问,有些人甚至有不满,德军军官对此的回答总是“这是为了更好的打击法军。”
“这就是上头的想法了,我们这些士兵怎么可能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
班长摇了摇头到:“我问过我的上级,他说这是总参谋部制定的战略。”
“我们撤退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退缩,而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给法军致命一击。”
“这样啊…”
神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士兵们换好了衣服与鞋子,神父带着他们去存放武器。
最后在教堂的花名册上添上了他们的名字以表明他们是教堂的人。
法军到目前为止还没过来,神父趁着这段时间里与那名信教的士兵一起向其他人讲述修士每天都要干什么,让他们能够更好的伪装起来。
这个班的危机解决了,斯特拉斯堡市内其他残留德军的运气就没这么好了。
他们或是战死,或是成为俘虏。
下午六点,法军宣告占领了斯特拉斯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