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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包厢在顶层,整个“蔚蓝之心”位置最好、视野也最好的地方,透过大片的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蓝天白云,青草绿树,一望无际的海面,就像是一颗硕大的蓝宝石,在夕阳余辉的掩映下美得令人心醉。

“一会儿我谈些事情,你喜欢就听听,不喜欢就坐在这边看风景。”白流光笑道。

“是跟刚才的爆炸有关的吗?”安加伦轻声询问。

“也许吧。”白流光答得并不确定。

“那我想听。”少年的语气变得坚定而执着。

“是正义感吗?好吧好吧……我也觉得做出这种事的人,应该得到教训……无论目的是什么,涉及无辜民众也太过分了……”

白流光伸手想在少年的头顶上揉一下,却被少年避开了,他只得哈哈一笑,收回了手。想要更进一步,任重而道远啊,他喜欢挑战,更具备足够耐心。

陆续有人敲响了一号包厢的门,不到十分钟,“蔚蓝之心”各处的负责人就到都齐了。

“兄弟,今儿什么好日子,竟然劳您摆酒请我们几个?”

大大咧咧的,一进来就坐下说话的男人,是赌场负责人白萨。“蔚蓝之心”是华骝星最大也是最顶级的娱乐场所,自然是吃喝嫖赌一条龙,不过赌场却并不设置在“蔚蓝之心”内,而是一艘巨大的赌船,平时都飘在海面上。

从身份上来讲,白萨是白流光的堂兄,所以他在白流光面前也比较放松自在,虽然在奉天狼家族内部,白流光才是第一继承人,而白萨却是旁支出身,但他能在“蔚蓝之心”混到赌场负责人的位置,能力自然不用多说,将来白流光继承家族,他就是内定的臂膀之一,因此两兄弟素来关系亲密。

“小萨不要打浑,流光今天摆酒,是有正经事。”

容姨指挥着几个年轻靓丽的女服务生摆好宴席,然后请大家入座,她自己则在白流光的下首坐了下来,凸显了她总负责人的身份。

“白公子是大忙人,不是有正经事,也不会摆酒请咱们。”常明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有意无意地从坐在白流光身旁的安加伦身上扫过,“酒呢,就不吃了,白公子有什么事情请直说,能办的,想来没人会故意推搪,不能办的,这酒就更不敢喝了,免得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花姐,你说是不是?”

安加伦垂着头,像小白兔一样安静乖巧,见常明的目光投向他,他连忙回以一个微微的笑,然后继续安安静静地坐着。今天他来,只带耳朵不带嘴。

常明徐徐吐出一个烟圈,掩去了他兴味十足的表情。一头小狼,伪装成兔子,坐在一头幼虎身边,周围群兽环伺,这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白流光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俊美的面容带着淡淡的微笑,常明刚才一番话,听上去不大客气,但事实上,还是帮着他在说话,在场的人中,只有白萨和常明算是奉天狼家族出身,容姨不属于任何家族,“蔚蓝之心”本就是她的父亲一手创立,那位容老爷子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白手起家,凭一己之力,拉拢了几家勋章贵族,这才有了“蔚蓝之心”的今天,直到几年前,才撒手不管事,带着妻子满宇宙旅行去了,把“蔚蓝之心”交到了女儿的手上。

而常明口中的花姐,全名叫做花芙蓉,是海底销金窟的负责人,出自火玫瑰家族,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看白流光不顺眼,爱唱反调,所以常明一开口,就将了她一下,免得白流光还没有开始说事,这个女人就先甩脸子。

“哼。”花芙蓉果然被将得开不了口,总不能白流光还没说是为了什么事摆酒,她就先开始推搪,但这女人也不是善类,媚眼儿一转,就笑嘻嘻地道,“白公子的事,肯定是极难办的,依我看,李队长要出大力才行啊。”

李寂,“蔚蓝之心”安全负责人,来自双翼虎家族,一位实力强大的机甲师。

“有事说事。”李寂是个做实事的人,不喜欢在嘴皮子上下工夫,这也是很多机甲师的通病,一言不合,直接就放出机甲进行生死之战,谁还耐烦跟人在嘴巴上较劲,白费力还没用。

不过这位李队长还不是最惜言的人,在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男子,到现在还一声没吭,只是自顾自地品着手中的酒,神情迷恋,仿佛除了酒,再也没什么值得他在意的。不过这样的行为倒也将他的身份显露出来,“蔚蓝之心”的调酒师主管,这个人安加伦是知道的,在“蔚蓝之心”里的地位很特殊,只是出自哪个家族就不清楚了,反正重生前,他曾经见过,白流光在这个男人面前,也不自觉地有些恭敬。

“那好,就说正事。”白流光也没指望这些人对他能有多尊敬,他是奉天狼家族的第一继承人,不是当家人,眼前这几个人又都不是省油的灯,今天他突然到来,这些人肯过来已经是非常给面子了。

斟酌了一下用辞,他才缓缓开口,道:“各位都知道我目前就学于白马军院,前一段时间,院方发现有不少学员出入‘蔚蓝之心’地下角斗场、海底销金窟和海上赌船,此举严重违反了院规,院方十分震怒,我今天来,是以私人身份向各位征询一下,那些学员是谁担保的,怎么能轻易让他们进入敏感场所,触怒一所军院不算什么,但是你们要知道,军院的背后是军方,触怒军方的后果,别说是我奉天狼家族,就是四大家族加起来,恐怕也未必保得桩蔚蓝之心’,其严重性,我相信各位是能明白的。”

白流光把话说得很严重,吓唬人的用意更多一些,在场的都是人精,哪有听不出来的,不过倒也知道,白马军院是真的很恼火,否则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白流光摆这个酒,基本上就是白马军院对“蔚蓝之心”的警告,而且还是间接警告,否则哪里轮得白流光出马。

但安加伦却心中微愕,他知道的多些,自然就听出了更多的意思,如果只是警告,白流光犯不着这么郑重其事,虽说几位负责人中,奉天狼家族的人就占了两位,看上去似乎在“蔚蓝之心”中的地位更高,由白流光出面也很合适,但总觉得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意思,除非白流光另有用意,比如说……他拒绝了的那个任务,难道院方最后交给白流光了?“蔚蓝之心”不是后台强大吗,就用后台的人来查,不管查不查得出来,“蔚蓝之心”终究要给院方一个交代。

“嘻嘻,白公子言重了,不过是我们大意了些,大不了以后看到那些模样长得像学生的,不放进来就是了,销金窟不差几个童子鸡的钱。”花芙蓉笑得妩媚多姿,语气中的敷衍更是明显。

白流光淡淡一笑,道:“本来,我打算明天过来,把院方的意思通知各位,可是没想到啊,今天就有人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出爆炸,半栋楼都塌了,我不知道这是狗急跳墙转移视线呢,还是有人想反过来警告我,警告院方,甚至是警告军方……不知各位有没有什么想法?”

“白公子,说不定只是巧合而已,你也想得太多了。”花芙蓉轻笑一声,对白流光的质问不以为然。

砰!

白萨拍桌而起,愤怒道:“花姐你说的什么话,难道要等有人炸了‘蔚蓝之心’,你才高兴?”

花芙蓉面色一冷,道:“你冲我一个女人发什么火,有本事,你去把人抓出来呀。哼,管他是谁,想炸‘蔚蓝之心’,也要看李队长答应不答应。”

李寂神色冷淡,花芙蓉的话不无挑拨之意,但他却懒得理会。

“大家都别吵了,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情,都跟咱们‘蔚蓝之心’有关系,给军方一个交代也是应当的,流光啊,你今天来这儿,就算把院方的意思传达到了,后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容姨笑容满面的出来打圆场,但语气之中,丝毫没把白马军院放在眼中,她说的交代,也是直接向军方交代。

常明嘴角微微上翘,道:“还是容姨说得在理,白公子,其实你最是应该避嫌的,这阵子还是不要来这里的好,免得到时候黄泥巴落在裤裆里,你可就说不清了,白公子是白马军院指挥系的佼佼者,前程远大,为了这种小事落个污点,太不值得了。”

几个人,几句话,就把白流光的质问轻描淡写地化开了。安加伦垂着头,眼中满是奇怪之色,白流光这位奉天狼家族第一继承人,似乎在这些人面前,威信不高呀?他忽然有些明白,院方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就让白流光接这个任务,而是找上他这个根本就没有任何背景的学员,那是院方很清楚,白流光根本就管不到“蔚蓝之心”,而安加伦至少还有个角斗场常客的身份做掩护,而且丝毫不起眼,不会引起怀疑。只不过他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拒绝了这个任务,院方不得不重新派人调查。

那院方为什么最后还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白流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