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就不是啥坏人了。
宁小如眼睛一亮,她啥水平她自己知道,人家有心想要传承,怕是自己接不住,但耐不住师兄们个个都天赋异禀啊!
“老前辈,您这是把我那些师兄们都给整幻境里去了?”
老头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继续闭目养神。
不消说,这是在费劲巴拉的给别人织造幻境呢!
“老前辈,别找了,您若是想找传承,就长得最好看的,一身紫衣的那个绝对够格。”
老头闻言,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宁小如,手指一划,眼前便出来了一个景象。
景象里,顾玄觞正半躺在一望无际绿莹莹的草地上晒着太阳,那惬意的姿态像是来秘境度假的。
“你是说这个?”老头指着顾玄觞问宁小如。
宁小如点点头。
老头嘴角抽了抽:“这是个祖宗!”
老头的形容很形象啊!
她的大师兄确实有祖宗的派头。
“这是我大师兄,一般有天赋也必定有脾气,总比那三脚踹不出个屁的强!”
老头气的只哼哼:“这个祖宗不受幻境控制,进来就指挥我给他变个能晒太阳的草地,他要休息会儿。”
宁小如:“······”
这就很大师兄!
“您就这么纵着他?”
“不纵着能咋办,光看这小子那一身法器都能给我这地宫砸个稀巴烂!”
宁小如闻言,嘴角开心的便咧开了,于是刚放上去去的夜明珠又被她不经意间拨拉回乾坤戒里了。
传承还指不定给了谁,传承一旦消失,神留下的一丝意识也会消亡,这夜明珠到时候可就······
既然能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宁小如忙接住话茬打岔:“我大师兄既然不受幻境控制,那不最符合传承吗?”
老头眯着眼睛又打量了一番顾玄觞,最终摇了摇头:“他的命盘我居然参不透,很奇怪,我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不敢再冒这个险。”
“要不,你再看看我其他的师兄?”
话落,老头手掌凭空一划,出现不同的景象。
先是温羽,他正在跟一个异兽激战,倒是怪勇猛,扶桑看了看没说话,不得不说温羽的剑法还是很霸道的,宁小如早就听说过温羽是师兄弟几个里,剑道风格最像师父谢忘语的。
后是秦倾川,秦倾川的面前是一个中年男人,眉眼跟他长得有几分相像,中年男人对他很是殷勤,可秦倾川一如既往地冷漠。
再是林丰年,林丰年的面前是一座气势雄浑的建筑物,他茫然的站在城门前眺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林丰年之后便是秦璐,只是画面一切到秦璐,宁小如直接摆手:“这几个心术不正的,您就别看了吧!”
老头挑了挑眉,不以为然:“你怎么知道人家心术不正的?”
宁小如抬指:“您自己瞧。”
画面中秦璐的面前竟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儿,两人浓情蜜意,然后没看清咋回事,秦璐开始上手给女孩儿解衣服了·······
这特么是在幻境里啊!
大哥,你不会蠢到连幻境都分不清吧!
宁小如正要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秦璐根本不知道这是幻境,这俩人在幻境里会不会真刀实枪的干起来呢?
她忽然想知道,如果秦璐掏枪,老头会是啥反应?
只是还没等到掏枪,老头一声叹息,忙抹去了画面。
哎呦,看来是少儿不宜了。
妈呀!宁小如瞬间觉得会织造幻境的大能靠卖小视频都能赚满了。
不过,这有点恶趣味了。
嗯,织造幻境看到其实不可怕,但是如果变态那就可怕了,她在那个世界可是知道棒子国的那个N号房,太特么不是人了。
希望修仙界的修士们清高一点!
宁小如想到这里忙撤回思绪咧嘴瞧向老头,这要是能看清楚,必定是老脸一红。
再出来的画面便又是顾玄觞了,只见绿茵茵的草地上,顾玄觞半躺着悠闲地晒着太阳。
突然他扭过头来,看向幻境外的两人:“还让不让人睡会儿了?”
扶桑:“······”
宁小如:“······”
她的大师兄不仅进不了幻境,神识居然能突破幻境,这有点过于强了吧!
难道他真的是只是个金丹巅峰期的小弟子?
宁小如眨巴眨巴眼睛,死生界里真可能卧虎藏龙哦!
扶桑叹了口气:“哎,除了这个祖宗,看看哪个还行吧!”
瞬间,宁小如只觉得周身仿佛被灵力涤荡了一瞬,整个人都通透了起来。
她看向高台之上的虚影,虽说看不清扶桑的真面目,只能大体看清他的轮廓,可宁小如却觉得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这里了。
难不成是扶桑开始准备选传承了?
一时间,周围静的可怕。
虽然还有一颗夜明珠将树冠下的世界照的分明,可宁小如总觉得眼前的景象开始虚化起来。
她知道这是在缓缓进入幻境。
这样的速度,让意识感受到自己一点一滴的进入幻境,很是让她震撼。
尽管在这个过程中她多多少少能将现实跟幻境区分出来一些不同的地方,可扶桑的修为毕竟太高了,哪怕现在只剩下一丝意念,也不是她一个炼气期的小修士能承担的。
她几乎是卯足了劲儿,很小心很谨慎的一丝一毫的感受这个过程。
明明是个开阔的树下的空间,在进入环境之前,她甚至还能感受到树下沁凉的微风,体感舒适,可这一刻却让人觉得四周仿佛静止了。
宁小如来不及有更多的感受,整个意识瞬间被抽离。
她并不惧怕,只是莫名的有些心慌,虽然有感知,但这可是意识第一次离体,一旦不受控回不来了怎么办。
虽说意识被抽离有些不怎么受控制,可她的直觉却越来越敏锐,仿佛有风擦过体表,不,像是虫子的脚,细细密密沿着她的腿往上爬。
一想到虫子,宁小如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很快,那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更让她倍感崩溃的是,这已经不是一只虫子,而是很多,脊背上腿上手臂上,甚至脸上,一瞬间那种细细密密的触觉席卷全身,让人几乎要原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