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商队来的多,裕丰城这个交通枢纽便迎来一年之中最好的时节。
很多商户有可能一年都不怎么盈利,但是这一个旺季过去,估计一年的钱都赚起来了。
是以,薛华要在旺季到来之前,做好库房储备。
尤其这样品阶的丹药。
散修正因为没有宗门那样好的资源,但很多散修常年奔波在外,有一部分不缺灵石,但他们缺的是上好的资源。
只要有这样的丹药,基本不愁卖。
如果味道要是再好一点,那就完美了。
可惜,没有可惜,为了小液滴,宁小如决定了这些丹药再也不可能香了。
宁小如得了这一商机后,客气的答应了薛华。
这种答应实际也就跟两个好友见面互相说假话,过两天咱俩吃个饭是一样的,随心情。
毕竟自己都要开个店了。
宁小如算过了,对于丹王阁,她不求销量,只要每个月够租金,重点是赚添堵小液滴。
两人从丹药行出来,便去了已经装修好了的丹王阁。
秦倾川正让人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顾玄觞写的“丹王阁”三个字被做成大匾额后,看起来更有气势了。
宁小如看了看,甚觉满意。
街边恰好路过一个商队,领头的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扭头看到这边,不由夸赞:“丹宝阁,裕丰城卧虎藏龙啊,瞅这字的剑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写得出来的。”
宁小如挑了挑眉,大师兄的字还有剑意?
她不懂,又看了几眼,没领会到剑意。
进到里面查看一番,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她将丹药放在货架上,来霍霍众人了。
宁小如想好了,回去得了这么多小液滴,把小饕餮养的壮壮的,各种丹药都炼起来。
小液滴有了固定的来源,真的是可喜可贺。
三人回到死生界。
那些宝贝家当都在顾玄觞的院子里,是不能拿出来示人的,外加上她需要补上修炼的基本功,还有养魂木的神魂术法,以至于宁小如基本不回自己的院子住了。
宁小如进门的时候,顾玄觞正提着笔专注的写写画画。
看到宁小如进门,他放下笔,摸起剪刀剪出了个纸人,随手往地上一丢,纸人竟直直的站住了。
宁小如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顾玄觞左右看看纸人,伸手甩给了它一股灵力,纸人竟活动起来。
做完了这些,他才回过头回答宁小如:“锻体篇需要实战才行。”
锻体实战?
眼瞅着顾玄觞又一笔过去,纸人手里多了把耀眼的长剑,宁小如才反应过来:“你让我跟它打?”
顾玄觞点点头,伸手一抬,纸人手中的长剑银光一闪,朝她刺了过来。
都不让喘口气的,进门就练上了啊!
不过宁小如现在一点也不觉得锻体是个辛苦活了,这次攻擂,宁小如可是靠着这锻体打下的底子啊!
她在云川那边待了好多年,虽然不是云华的亲传弟子,但她从一开始就是跟着江正云修炼的。
江正云的修炼毫无疑问是云华的修炼模式,跟顾玄觞完全不同。
顾玄觞特别注重修炼最初的基础锻体,林丰年说刚来死生界的前面好多年大师兄都让他们不停的锻体,练习导引诀。
宁小如因为错过了筑基前的练习,顾玄觞便让她现在争分夺秒地补过来。
他说修炼到越往后,越会发现很难进阶,有时候便与开始的基础有很大关系。
而锻体便是夯实基础的,作为肉体与灵体的过渡阶段最好的修炼方式,而这恰恰也是修行人最容易忽略的。
刚开始锻体的时候,宁小如还觉得有些累,可是通过这次攻擂,宁小如可是切切实实吃到了锻体的甜头。
正因为锻体,才让她能顶着境界差,无数次躲过对方的攻击。
这就是顾玄觞所谓的修行的基础。
虽说这次她用了息壤这个大杀器,砍断了对方的剑,但如果说起来,锻体在她越级打的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也是为什么林丰年能应对李云的招式的原因之一。
纸人的招式虽然不至于伤人,但很刁钻,几招下来,宁小如渐渐觉得吃力起来。
终于宁小如身影晃了一下,被纸人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的打到了地上。
顾玄觞正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听到宁小如疼的倒抽凉气的声音,扭头看去这姑娘被纸片人一剑给打到地上,索性不起来了。
“给顾玄觞添堵成功,一滴!”
宁小如累的实在起不来了,眼前刷过顾玄觞的刷屏,忍不住乐了。
既然摆烂能给大师兄 添堵,那就彻底摆烂好了。
顾玄觞低头看了会儿书,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阵平缓的呼吸声,这才发现宁小如竟是睡着了。
顾玄觞一个头两个大,宁小如可真是太随性了,竟然躺在地上睡着,也是没谁了。
宁小如同样没料到自己竟然 躺在地上那么快入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院子里的云香木躺椅上,周身皆是暖洋洋的魂光,美美的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连带着灵台一派清明,浑身上下神气完足。
瞧着她醒来,养魂木这才收起了笼罩在院子上空的魂光。
“丫头,这一晚上做了不少梦啊!”
养魂木的声音想起,宁小如身子一抖:“老神君,你还能看到我做的梦。”
养魂木笑了笑:“呵呵,嗯,能看得到,但是你的梦挺奇怪的。”
宁小如想了想自己的梦,记不太清楚了,依稀是在原来那个世界的样子。
梦里的场景像极了她曾在寺庙里做义工的那些时日。
几人合抱的银杏树活了上千年,秋风吹起的时节金黄的银杏树叶落满了整个寺庙,她就是因为喜欢这个爆红网络的场景而去了寺庙游玩,后来又心血来潮在那做了一个星期的义工。
昨晚好像又回到了那里,晚饭后主持师父照例在后院散步,看到她拿着小饼干喂那只黄花身子的流浪猫不由住了足。
那是她在寺庙做义工的最后一天,回身看到主持师父,忙起身跟他道别。
可是主持师父不再是那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而是一个长相斯文俊秀的年轻和尚。
现实中可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妖孽的和尚啊!
和尚垂眸看着她,只是静静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