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彻跟在凤知业身后,他们两人关注宁小如很久了。
要不是凤如霜插上的那一杠子,这两个公子哥绝对不会因为几万块灵石受苦。
三万块灵石对于普通人或者散修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是对于这些公子哥来说不算什么。
只要不受罪,还能保住命,灵石花就是了,花没了再回家跟老爷子要,大不了就是被骂一顿。
从宁小如一张一张的往外丢符篆,搞得她那飞球周围没了毒蜂开始,程彻感觉自己口水都要随着眼泪一起出来了。
现在他越来越烦凤如霜了,满脑子除了嫉妒就剩下水了。
如果不是凤如霜在这添乱,这会儿他跟凤知业也有这飞球了。
尤其到了后面,这六个人还给飞球布下了符阵,此刻飞球简直成了所有人梦中的天堂。
李云原本待在飞球里就感觉很舒服了,这下看到人家飞球还能布上符阵,羡慕的不行,大喊着加钱,要求宁小如方玉云给他布阵。
宁小如摇了摇头,指着那些毒蜂说道:“你先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李云光顾着羡慕了,顺着宁小如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令人震惊的一幕,一只毒蜂竟然直接将屁股上的毒刺直接刺进了另一只毒蜂的肚子里。
这是怎么了?
李云这会儿手都抖了一下,扭头看过去,发现越来越多的毒蜂开始自相残杀了。
他惊讶的看着那些被同伴刺死,不断往下坠落的下去的毒蜂,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顾仙友,他们怎么就起了内讧了呢?”
宁小如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你就没闻见很臭吗?”
李云点点头:“这么臭,怎么闻不到?”
“这是不是毒蜂释放的气体呢?一般毒蜂在争夺食物的时候,就通过释放出这样的气体来赶走同伴。现在突然出现这个臭味,毒蜂不知道是哪个同伴这么坏,就怀疑身边的同伴呗!”
李云瞪了瞪眼:“这你都知道?”
宁小如抽了抽鼻子,没有回话,也没有笑,胡说八道谁不会?
只是别人可能演技自己好而已。
顾玄觞抬眼看着宁小如一本正经的胡乱科普,终是忍不住了,摘下一颗葡萄塞她嘴边。
宁小如皱着眉头不张嘴,摇了摇头,给他传音:“太臭了,我不想喘进去这个气,不吃。”
顾玄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给她传音:“万淑人还是不错的,李云是她最看重的弟子,你别给他忽悠傻了。”
宁小如也不想,但是架不住李云真的信啊!
方玉云没有那么傻,他搭上眼一看就知道其中的问题了。
“这些符篆都是你画的?”方玉云若有所思的问道,他研究了很多法阵,符篆,奇门遁甲之类的,竟然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符篆。
宁小如笑着点点头。
“这个散发味道的是张符?”凤知业从一边过来,这会儿功夫毒蜂开始相互背刺,没有什么压力了,听到方玉云和宁小如的对话,就凑了过来。
宁小如知道瞒不住方玉云,也瞒不住凤知业,毕竟凤知业的母亲出身符修世家,想来凤知业从小耳濡目染,对符篆也应该颇具研究的。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因为她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凤知业盯着她,过了会儿才慢慢说道:“符宗世家和宗门符修在修真界确实很多,登记在册的也有上万家,这登记在册的上万家大致分为十八种宗派,每一种宗派都有自己特定的符篆体系,可是我还从未见过有哪个体系用的符篆文字是这样的。”
宁小如眉梢挑了挑,怪不得凤知业这个纨绔,无论有多混账,凤家家主都对他不放弃,这个家伙是有天赋,还肯学,当然更会玩。
从小到大,无论他犯多大的错误,凤家家主都会跟在他屁股后面给他擦屁股。
凤家家主对他真的是又恨又爱,宁小如突然明白了,要不是怕凤知业有些不靠谱,凤家家主根本不会对凤如霜那么下血本。
宁小如清楚了,凤知业说这些话的时候,凤如霜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根本是不懂这些的。
“这是之前在秘境中学到的,原本以为没什么用,没想到对这毒蜂还能歪打正着。”宁小如随口说道,“从上古到现在,大大小小的家族和宗门不计其数,便是散修也有很多奇人异士,没有登记在册的大能也有不少吧!符篆体系也不可能只有这十几种,失传了的估计也会有不少。”
凤知业点了点头,这话说的没法否认,只能将这个归结为她幸运了。
这时,越来越多的毒蜂开始自相残杀,很多抱团攻击飞球的毒蜂这会儿已经自顾不暇了,它们有的自相残杀,但是更多的则是晃晃悠悠的扑棱着翅膀仿佛失去了行动能力,直接坠落了下去。
李云这会儿去而复返,听到他们的对话,满眼都是怪罪:“顾仙友,你这太不够意思了,竟然编瞎话逗我,是因为我是剑修,只知道打打杀杀,对其他的什么都不懂吗?”
“给李云添堵成功,一百滴!”
宁小如看着李云那眼神忍不住抖了一下,要不是方玉云和凤知业,也不会得罪李云。
“不过这符篆是真厉害啊!虽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能杀敌,臭就臭点吧,来十张,多少灵石?”
宁小如:“······”
这家伙变得好快,情绪来的快,去的也是快。
李云这一张嘴,立马又引来了几个修士,他们也跟着要符篆。
宁小如突然觉得有李云这样的选手在比较容易煽动情绪,至少能帮她赚灵石,就挺好的。
凤知业也趁机要了十张,宁小如知道他要过去,就是来研究的,凭着他对符篆的研究,知道他早晚都能看出里面的机关,也不再隐瞒:“这实际是两张符,分为明符和暗符。”
明符便是能散发臭味的符篆,真正的大杀器,则是暗符。
宁小如这话一出口,李云转头惊恐的看着她,任是他的脑子简单,这会儿也迷糊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可怕的不是这符篆,可怕的是面前这女子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