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宏进门,看到林生丧气的样子,就在他对面坐下来:“我把今晚王局没法明说的话告诉你吧,让你放手这个案子只是暂时的,等那些病人家属的心情平复下来,你还要接受,我给你当助手。”
林生看了眼王大宏:“咱俩谁给谁当助手都行,老王,我提醒你,今晚的海狼或许背后的人不只是韩芬,或许还有其他人。”
“你说这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让我查的和韩芬通话的手机号,那个干爹你知道是谁吗?”
林生眼里露出惊异:“谁?”
“青峰镇的薛老大,就是前年才出狱的那个薛二贵。”
林生若有所思的想了会:“原来是他?这么说整个案件就串联起来了。”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薛老大是韩芬干爹,尚文今天又在青峰镇跳楼,今晚的海狼不是薛老大的人,就是韩芬的人,或者这些年薛老大和韩芬一直都在里应外合,狼狈为奸。”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薛老大还没睡,电话里韩芬在说着今晚找人假装病人家属投诉医院和警察局的事。
“干爹,你还不知道吧,今晚虽然没杀成尚文,但华侨医院的王传军和警察局长都被我安排的人投诉你,你等着吧,他们明天不撤了林生的职,我继续让人闹。我要闹他个鸡犬不宁。”
薛老大听到韩芬这话,高兴称赞:“芬丫头,真有你的,等这件事平息后,干爹带你出去玩玩散散心。”
“行,干爹,到时候费用我全包了。”
接下来韩芬还要利用他来对付赵东岳,让岳华在五年之内股市崩盘是她的目标。
两人在电话里商量了下一步计划,由韩芬亲自去华侨杀尚文。
只要尚文死了,警察就拿不到证据,这件事才会平息下来。
“芬丫头,慢慢和他赵东岳玩,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忘了他不是还养了你爸爸的一个儿子吗?说不定到时候派上用场。”
“那野种?干爹,以后别提他,提到她我就想找到老头子,亲手宰了他。”
薛老大听到这话,哈哈笑着,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有点渗人。
笑够了后,薛老大说:“有了干爹就不要亲爹了?没想到韩兴邦和苗云养大的女儿,让我占便宜了。”
韩芬故意听不出这句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笑着说:“谁让干爹比亲爹疼我呢?”
“我不疼你疼谁?我的宝贝!”
薛老大的嘴脸渐渐出现在韩芬面前,她心里冷笑着,但表面上却是不在乎:“干爹,我困了,不聊了,睡了!”
结束了通话后,韩芬躺在床上,想象着薛老大那可恶的嘴脸,见到她那让她恶心的笑,她握紧了拳头。
每次他见到她,都以干爹的身份吃她豆腐,为了利用他,韩芬只能忍着。
病房里赵东岳睡着,九薰趴在他的身边也睡着了,他睁开眼看到她的样子,心疼的推了推她:“小薰,上床来睡吧。”
九薰睁开眼看了眼手机时间:“十二点了,戴智慧说他这个点已经下飞机了。”
“他不是改签了吗?”
戴智慧临走的时候,赵东岳交代他了,晚了就不要回不来了,改签明天的机票。
“两个小时前他给我发短信说,今晚能改签的只有一个人的机票,他让大王小王留在那里,他自己回来了。”
赵东岳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他有说让人去接他了吗?”
“没有,他说打车回来。”
九薰摇了摇头,时间太晚了,小李从昨晚就没睡觉,今晚她让他回去休息了,所以戴智慧回来就只能打车。
两个人正聊着,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声音,九薰忙起身走到窗口往下看,发现下面站着好多人,好像也有警察。
于是九薰回到病房,把楼下的情况告诉了赵东岳:“会不会是林生他们?”
“难道是有人来暗杀尚文?”
赵东岳想到这事,禁不住想从床上坐起来,九薰看到后忙跑过去把他摁住。
担心看着他:“你想干什么?医生交代了,刚做了手术一定要平躺着,天大的事你也不能起来,等会儿我出去看看。”
这么晚了,赵东岳怎么能让九薰一个人出去,再说真要是遇到杀人犯,她最很危险。
“不用了,这是警察的事,我们等消息就行了。”
赵东岳重新躺下,拿起手机看了眼晚上十二点,想给黄小红打电话的冲动取消。
九薰看到他把手机放下,拿起自己的手机,抬头看着赵东岳:“那黄小姐的手机号是多少?我来打!”
得不到尚文的消息,两人都睡不着。
“你记一下!”
赵东岳念出黄小红的手机号码,接着九薰打了过去。
“喂,黄小姐,我是九薰!”
黄小红一晚上洗了无数次脸才没让自己睡着,此时听到九薰的声音,忙说:“苏总,你还没睡?赵董怎么样了?”
“你放心吧,赵董醒过来了,尚文呢?她怎么样了?”
听到黄小红声音里带着淡定,九薰基本上已经确定,尚文今晚没遇到什么事。
看来黄小红压根就不知道林生今晚的抓捕计划。
黄小红也不知道,林生只是提醒她,要好好看着尚文,遇到意外就给他打电话,她在的这间房非常隔音,下面的事她也一概不知。
“尚文还在睡着,苏总,她没事。”
为了让九薰能安静休息,黄小红就把一切都正常告诉了她。
听到尚文没事,九薰也就放心了,电话里提醒黄小红,明天戴智慧回来就好了,她就可以睡一觉。
“我没事,苏总,挂了吧。”
九薰和黄小红结束了通话后,把经过重新说了遍:“尚文那边没事,你放心吧。”
赵东岳点了点头,拍着身边的床:“上来!”
九薰也想上去躺会,可是又怕碰到赵东岳的伤口,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要是想休息,就在沙发上好了。”
赵东岳这次住的病房,虽然也是温馨病房,但只有一张席梦思床,上次住的那张床,来了个重要的病人占了。
“你忘了,有你在身边我才能睡得踏实,难道你不希望我睡的踏实些?”
九薰听到这话,看了看他只好来到了他身侧,脱了鞋上床躺下:“我不是怕我习惯了把腿放你身上,碰到你伤口吗?”
“不会的,我往一边躺一下,你一个人躺那边,就没事。”
很多时间,九薰睡着了习惯把腿放他腿上,小细腿搭在他身上也不沉,赵东岳感觉到反而睡的更香。
就这样,九薰躺下来,在赵东岳的一侧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