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杨啸心中一片冷笑。
接连喝问。
“天还没亮呢,你俩上我家西面玉米地干啥来了?”
“扔药。”杨连声的声音都在颤抖,跟他的名字一点不相符。
“扔的啥药?”
“百草枯拌肉。”
“扔这东西想干啥?”
“弄死你家蛇。”
“……”
浑身血道子,冷水一激,再加上刚才被吓得半死。
又疼又冷又累的杨连声早就受不了了。
恨不得立刻跑回家上药包扎,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
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与杨啸交换一下位置最好了。
到那时。
自己绝对一石头砸死他。
想到这,他不由得想起刚才的毒打和落在身边的石头。
心中止不住的恐惧。
此时杨啸发问。
简直就是竹筒倒豆子。
收集完不算证据的证据。
杨啸转身找了一根手腕粗,连枝带叉的果树枝扔了下去。
对于把他拉上来的想法,那是半点都欠奉。
如果法律上不是有‘救助义务’的案例。
自己连树枝都不会扔的。
没办法。
短视频里面有一个开车追小偷的,把小偷撞了还赔了钱的。
此时的情况与视频中的情况何其相似。
自己可不想走这样的老路。
杨连声受点皮肉伤,充其量赔点医药费拉倒。
如果死了。
那自己就是‘过失杀人’。
自己又不是煞笔。
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看到杨啸离开。
杨连声大松了口气。
等了一会儿发现他真没把自己拉上去的想法。
立刻破口大骂了起来……
循着过来的路,杨啸慢悠悠的走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
打开蛇棚子观察了一番。
发现蛇死了大半。
还有一小半没死。
杨啸有点不满意。
自从买了蛇之后,自己就一直没喂。
就等今天这顿呢。
感知力弥漫而出。
化成丝带缠住蛇颈,压在地上。
捡起拌了药的肉,硬塞进了蛇的嘴里。
发觉蛇不吃。
杨啸立刻控制感知力化作细针捅进了它们的头颅,将脑浆搅碎。
穿透力极强的感知力一出,外面连伤口都看不到。
没一会儿。
二百多条蛇全部翻起了白肚皮。
做完这些。
杨啸返回家,到了东面杂物间,拎起铁锹走出了大门。
走到半路,他陡然愣了一下。
因为他想起了张永成的话。
想明白之后,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卧槽,不会想的这么远吧?”
“连这种情况都算到了?”
杨啸脸色微微一变,心中升起一个既荒谬,又大胆的想法。
“难道……难道他是重生者?”
想法冒出,杨啸觉得自己疯了。
心中不由得冷静了下来。
仔细运算了一下接下来要干的事情。
想清楚之后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弄了一身土之后,又把自己弄成了大花脸。
没一会儿。
他来到了桥前。
到了这。
杨啸咧开大嘴哭了起来。
“没法活了,欺负老实人啊,我不活了我……”
一边哭,一边走过桥。
过了桥之后往西走了三家。
看到一个高门大院的时候,他拍响了大门。
大门‘咣咣’一响,杨啸硬挤着眼睛,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哭声。
“大爷,大爷,你给我做主啊,我没法活了我呀……”
大早晨一哭。
再加上大门敲得震天响。
村子仿佛活了过来。
没一会儿。
隔壁大门口就出现了人影。
“二活驴你干啥呢,大清早不睡觉,大门敲得咣咣响,还拿着板锹,你想干啥?”
“我家小杰刚满月,吓坏了报警给你逮起来吃窝窝头去。”
说话的人叫杨利清,是出四福的同宗。
按照辈分。
自己得管他叫大叔。
这人嫉妒心极强。
人家比他家穷了,他就笑话。
人家比他过的好,就在后面嚼舌头,说人家钱不是正道来的。
嘴巴子那叫一个缺德。
臭的跟特么吃了死孩子是的。
长期跟一群老娘们混一块说三道四,东家长,李家短。
村里人,就没有没被他讲究过的。
老爸没得病那会儿,只要有酒,不管好赖的就找他喝点。
毕竟杨利军、杨利华这兄弟,有还不跟没有呢。
也算是一种心理慰藉吧。
可杨利清在背地里,他就没给过自己家一句好话。
到了酒桌上横挑眉毛竖挑眼的,挤兑老爸酒菜不好。
典型的白眼狼。
就是自己半路遇到他了,跟他打招呼,都爱答不理。
老爸也是贱。
知道这人不行,还一直走着关系。
要是搁自己,爱尼玛吃不吃呢,不吃滚。
不过这个时候,自己需要的是站在道德制高点。
怼他没意思。
反而落了下乘。
杨啸也没搭理他,一边哭着,一边继续敲门。
“大爷,大爷,你给我做主啊……”
自讨了个没趣。
杨利清撇了撇嘴,继续看起了热闹。
陈志平睡的正舒坦呢。
大门‘咣咣’一响,两口子差点没给吓出心脏病来。
陈大妈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
没好气的嘟囔了起来。
“这是谁敲门呢,八成是家里死人了,又找你随份子来了。”
“随就随呗,一二百的那叫钱。”
陈大妈牢骚来了。
“德行,你就逞能吧,有本事你就是把整个家都随喽。”
“给你脸了是不!”陈志平没好气的喝道。
“你再跟我咋呼,当个破村长还长能耐了是吧,也就你当回事,还以为是生产队那会呢?”
“嘿,没完没了是不?别不拿豆包当干粮啊。”
“行行,你这老干粮赶紧走吧,看见你就来气。”
陈大妈没好气的重新躺了下来。
大清早就弄了一肚子气。
陈志平喝了口水,顺下口气就往外面走。
大门一开。
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还有坐地上哭的杨啸。
在老伴那受的气,瞬间被勾了出来。
“小二,你干啥呢,大清早上我家这哭来。”
“大爷……”
杨啸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大爷,我没法活了我……”
陈志平皱了皱眉:“别哭了,挺大个人还哭,丢不丢人啊,赶紧说说咋回事,咋就没法活了。”
杨啸卖力的哭诉着。
“大爷啊,我没法活了我,我爸有病住院,我就想回来做点小生意,凑凑手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