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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冯雨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醒,于是我让可欣看着她,自己找了个机会给苏媚打了一个电话,简单把我这边的情况和她说了一遍。

电话那端苏媚声音慵懒的说:“倒是听人劝!”

“听人劝吃饱饭嘛!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事儿甭管是不是有人在故意试探我,我就当是有人在试探我,小心使得万年船。

苏媚说:“通常情况下,我要是遇到这种事情,会使用《鬼门十三针》,我可以教你使用的方法!”

我靠在阳台上以手扶额微微皱眉,这是要我给女人扎针吗?嘶……倒是没这方面的经验!

我说:“你确定电话里面三言两语能说清楚吗?我的意思是说,万一到时候扎会出点儿什么毛病来!”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人身上的穴位我倒是能找准,但要说怎么扎,这可是门技术活儿!

苏媚在电话那端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哈,平日你让你多找两个女人练练你非是不听!不过真要是扎出点儿什么事儿,不是更好吗?”

她说得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祝由一派的《鬼门十三针》本来就高深玄奥,即便是由苏媚亲自教我,我也不太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掌握精髓,所以初出茅庐往别人身上扎,扎出点儿什么事儿,反而更能体现我学艺不精的本质。

这样以来的话,那些在暗中对我进行试探的人,就会更容易相信,我真的什么都不懂!

“话虽然这样说没错,可拿人家的身子做实验不好吧?”

我还有点儿心理负担,照理来说这种事情怎么着也应该多练练手才对,直接实战演练我有点儿紧张。

苏媚深吸口气说:“放心出不了人命!我现在就教你《鬼门十三针》的前三针,毕竟我也只学会了十针,最后三针早就已经失传了,所以前三针是你现在能领悟的极限!当然,《鬼门十三针》据说本来就是脱胎于道家,以你的根基,应该很容易领悟!”

随后,苏媚就把《鬼门十三针》的前三针简明扼要的说给我听。

这前三针分别是鬼宫、鬼信、鬼垒,对应人身上的三处穴位分别是人中、少商和隐白。

而运针的手法也有所不同,在人中运针需要从下往上刺,三到五分 。

少商穴和隐白穴则是从外向内刺,三到五分。

这三针都是只需要最基本的运针手法,苏媚称之为是“入木三分”,至于更高深的运针手法,乃至达到她那样指尖飞针的地步,没个十年八年想都别想,而且大多数都是从童子时候就要练起。

除此之外,在男人和女人身上运针也有不同的讲究。

这个我倒是很容易理解,给男人扎针只能从背后,要是从前面的话,那就叫针锋相对。

而给女人扎针,则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前后都是夹道相应。

苏媚说:“男子先针左起,女子先针右起。单日为阴,双日为阳。阳日、阳时针左转,阴日阴时针右转,阳日、阴时亦或者阴日、阳时针不动!”

我掰着手指头记下了苏媚说的那些要领,挂断电话后,我让可欣把人看着,自己下楼找到一家药店买了一盒一次性银针,还是华佗牌的。

回去我就让可欣给我打下手,准备给冯雨扎几针。

这三处穴位都比较好找,人中穴便是上嘴唇中间的凹痕,少商穴是手上大拇指指甲外侧,而隐白穴则是脚指甲外侧。

我用酒精棉在这三处穴位上分别消了毒,抬起有些发抖的手颤颤巍巍的在冯雨身上扎了起来。

同时我也在心里对应着日期和时辰,按照苏媚所说轻轻扭动着银针。

一切作罢,我一脸紧张的双手攥在一起,静静的看着冯雨的情况,就连额头也在不经意间溢出了一颗颗细密的汗珠。

大约过了能有将近五六分钟的时间,我看见冯雨的眉角像是有电流蹿过一样,高频率的颤动。

可欣一脸担忧的扭头看着我。

我狠狠咽了口唾沫,心中暗想:可千万别出什么大事儿啊!

好在,这种情况仅仅只持续了十几二十秒就结束了,而冯雨也在几个呼吸过后,眼皮儿微微颤动,随后醒了过来。

见状我如释重负的长出口气,伸手拿掉还插在她身上的银针。

可欣笑着给我竖起了大拇指:“师父,还是你厉害!”

冯雨这时候轻轻咳嗽两声,虽然气息有些虚浮,不过眼神看上倒是清澈如幽潭,目测问题应该不大。

想不到我还是有天赋的,第一次给女人扎针就这么顺利!

回头让苏媚把剩下的另外七针全都教给我,这样我就可以换着不同姿势的扎!

冯雨的眼神在我身上扫过停了两秒,便本能寻求安全感的看向可欣。

“我想喝水!”

可欣连连点头,回身倒了一杯水,将冯雨从沙发上扶起来。

喝过两口水后,冯雨逐渐恢复了一些精神问。

“他……是谁啊?”

可欣说:“他是我师父啊!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前段时间新拜的师父,跟以前那个比起来可厉害多了!”

我心说:虽然你说的都是大实话,可要是被何清泉听见是会伤心的!

这就好比一个女在自己朋友面前比较前任和现任大小和持久性是一个道理,很伤人的。

“昨天晚上你可真是吓死我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快给我说说,你怎么就一个人穿着睡衣跑出来了?”

冯雨下意识觉得头有点疼,用手摸了摸结果更疼了。

不过她却没有特别关心自己头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反而用手摸着自己的脸说。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我和可欣同时看过去,这不是挺好的吗?也没长东西,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苍白中透着难掩的疲憔悴。

可欣说:“没怎么啊?”

冯雨赶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女人最在意的东西里面,脸蛋儿肯定能排在前三位。

当即起身,一步三摇的冲进厕所,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我和可欣紧随其后,我看着镜子里面那张,明明就在哭但是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顿时觉得一脑门子的黑线。

这张脸居然塌了,也就是俗称的面瘫!

嘶……该不会是让我给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