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看看月玲垂头丧气的样子,无奈的把汪瑞领回去找县令。
到了后花园以后,这县令一看到汪瑞,就藏在树后面喊:“我要我儿,不和别人去。瑞儿过来。”
这县令一副高兴样,就像是一天到晚都想陪汪瑞玩的样子。
这月玲见汪瑞和奶娘走了,觉得没啥意思?心又痒痒,想跟去看个究竟。于是这月玲又到后花园,可刚到地方,突然听老爷从树后面一下出来,吓得“妈呀”一声。
“哎呀!老爷,你说你这是风一阵雨一阵的,真是让人受不了,该管的你不管,不该管的你倒瞎管。这孩子跟着奶娘,就挺好的,你跟着掺和啥?没事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一天总整那一副长不大的样,比那孩子还难看,我的魂呀?”月玲妖道的说。
“爹爹……”汪瑞见老爷出来,哭着说。像是要扑到老爷怀里,却被奶娘一下抱起。
“你看你,现在咋这样,一句话把孩子下那样?”县令看着月玲说。
“这又责怪我,自从我身怀六甲,一直到现在,包括你,谁正眼看过我一回,凭什么他就这样受宠?”月玲生气的说。
“我们?可是未来能打理汪府的唯一男丁汪瑞。你听好了,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试问。”县令看了看月玲,怒气冲天的说完,去抱汪瑞离开。
这月玲气得腿一扽,一甩劲,回自己屋了。
奈不住寂寞的夜,给孤独的心,总是徒添了感伤,不忍作祟的心,蠢蠢欲动。
月玲无奈,再次出去约到情郎。
“我想一点一点把他们都收拾走,我生了你的孩子,我们就可以团聚啦。万万没想到,那些黑心,比我还黑,居然还惦记收拾我,赶我走。看来,这一番折腾,真是徒劳。不过我也得到一部分好处,藏在了一个保密的地方。我若死了,恐怕你人财两空。”月玲苦笑的说。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们俩人已变三人啦。真是辛苦你啦!如果想走,趁孩子还不认人,我们趁早走吧?别到时候,孩子流着我身上的血,不认我这个爹,万一再说漏嘴了,小心我们一家三口小命不保啊?”情郎说着,用手捋着月玲的头发,一副望穿秋水的样子。
“好吧!我把爹娘,交给那狐狸美女保护。我们带银子远走高飞就是。”月玲应和着说。
“恐怕那老爷对你已经腻了,不至于拿爹娘再试剑了吧?”情郎说。
“那样最好!只是有些事怕说不准,以防不测。”月玲说。
这时,月玲和情郎,已被魔道两个夜鬼兄弟看到。
“唉!咱投胎去那有钱人家怎么样?”吊死鬼对刀鬼说。
“我就知道这有钱的日子,就是好,能让鬼推磨。可是谁投胎,这事,你说了也不算,你得去贿赂那鬼门关的头?”刀鬼说。
“这人间礼好送,这阴间礼恐怕不好送!若那样,投胎部门,还不早都乱套了。”吊死鬼说。
“哈哈哈……得个人身难。也怪当初得人身时,不知道珍惜,如今做鬼又想人身,却又回不去了。那就去中阴界呆着吧?怕就怕天天被圈在鬼池里,受尽折磨,抓个替死鬼吧?”刀鬼说。
“行啊,能缓解一会,是一会吧?。不过她下魔界,因我们而受苦。我们要被阿鼻地狱给消魂,永世不得超生。”吊死鬼说。
“怕消魂,你还干不干?反正一步走错,步步皆错。你看着办?”刀鬼说。
“我不管了,你盯上她,她下鬼界,将会不停的厮杀我们。让他们俩,招我们俩鬼就行啦哈哈哈……我们能少一会痛苦,是一会儿吧,别管以后了,咱们坐地就是有今个没明个的首,还在乎以后干嘛?该干就干。”吊死鬼笑嘻的说。
这时两个鬼,给县令托梦。让梦里的老爷,梦到被人推到树后,露着两个眼睛看到。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啦!”这月玲好像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被看到一样,吓得魂都快丢啦。
县令一看,结果是去会情郎了。只听那情郎说:“好,照顾好你自己。我也不太舒服,回去啦!”
“老爷,我回来了。这害喜闹得厉害,一个劲的吐!这次一定是个儿子。”这月玲进屋就觉得身体不舒服,有些挺不住,然后痛得一声一声地大叫说。
被托完噩梦后,睡在丫鬟旁的县令,连夜起来派人查月玲下落。
天亮了,月玲睡醒了,刚要翻身抱一下情郎。突然听到县老爷开门进来,朦着黑布脸,说:“啊!还挺舒服啊?”
这熟悉声音,月玲一听,当时吓晕。
又被人上去给了两巴掌,月玲被打醒。
县令把面具摘掉,掐着月玲的下巴说:“看,你这孩子是谁的?”
月玲看着县令说:“是你的?”
“胡说,没一个地方像我,长的全像他?你还说是我的?”县令说。
“那你想怎么样?”月玲起身说。
“别脏了我的手,你们自己看吧?怎么结束快?”县令大人说完离开。
县令走了,月玲摇着情郎的头,哭着说:“想了一路的幸福,以为快到手了,没想到,是这么一个下场。我们该怎么办?”
“绝对不能死!我们还有孩子。有朝一日,他们等着瞧?”情郎咬牙切齿的说。
“外面围满了人,我们出不去了,等着我们自行解决呢?”月玲说。
“我好闹心,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意思,我们假死吧?等人来救吧?”被刀鬼附体的情郎说。
“好吧!我也早备好白绫,却轮到给自己用上了,真是可笑?谁可怜我们的孩子,朵儿”被吊死鬼附体的月玲说。
当两个人,一个拿起刀要结束自己,一个拿起白绫要结束的时候,同样又一个蒙面人走近。
“你是谁,是谁,是人,是鬼?”被刀鬼附体的情郎,居然怕起人来。
只见那个人挥拳过来,猛的照他的脖子打去。这时,月玲的情郎晕了。
天亮了,月玲和情郎醒来一看,两人被换了个地方,躺在一张床上。身边坐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紫竹斋的狐狸美女。
“二位,睡得可好啊?一张床,挤不。还算舒服?”狐狸美女手里拿着刀,扒拉着她的脸说。
“你不是有点傻吗!既然救,你这是?”月玲惊慌的问。
“或许有一阶段,是想甘愿当个傻子,过那种无忧无虑,不识人间烟火的日子。可是不知何时,被你这鬼鬼祟祟的家伙,给教尖了,把我唤醒,我也没办法。不过我的确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只认识现在的你。”狐狸美女说。
“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月玲起来跪在地上说。
“你们是被吊死鬼和刀鬼附体,才导致的想死。实际上你没错?”狐狸美女说。
“我可以帮你做事啊?让我的孩子朵儿幸福的活着吧?”月玲肯求的说。
“那好,最近,京城有一批货要在后天,运到后山北坡,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放在第三个山头哪?”狐狸擦着亮闪闪的剑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三人带着我的货离开,过销声匿迹的生活。看样子,我藏宝的地方,你都已知道?”月玲说。
“算你猜对了,不过我们这里修行,不适合夫妻带孩子的。你走后,那县令放过我还好,不放过,我们还有一战。”狐狸美女说。
“救我的时候,伤人了吗?”月玲问。
“没有,洪风带着县令的面具,给大家端点吃的,我估计现在可能都醒了。”狐狸美女说。
“是啊!我们要走?”月玲说。
“只是苦了孩子,随你们四处漂泊?对孩子好点。”狐狸说。
“会的,谁让我是她亲娘。”月玲说。
就这样,情郎和月玲带上孩子朵儿,还有准备好的马匹,金银珠宝,在徐章等人的护送下,辞别了故乡。
汪府的汪县令,看见那群劣等兵回来了。
“报,老爷,那夫人不见了!”小兵报。
“你还好意思说?废物,就知道贪吃,咋没吃死你们。她们也太善良了,还留你们一条小命。”汪县令说。
“小的们该死,求大人放过我们?”小兵跪求说。
“贪生怕死。我又不是她,为什么要学她善良,放过你们?我问你一个问题,答好了,活着。知不知道她们去哪了?”县令大人说。
“好像已远走高飞?由徐章他们护送,我们靠不上。”小兵说。
“罚你们死在徐章手里。如果不死,就别回来了。滚……”县令气得嘴唇直哆嗦的说。
小兵下去后,汪县令急忙喊奶娘。
“奶娘,我要看看我的瑞儿如何?”县令大人说。
“少爷,就是想夫人,总要娘。”奶娘过来禀报。
“唉!都怪我当初不知道珍惜他娘,唉!现在想起来,女人再多,能上心的唯那一人,只是后悔莫及。都下去吧?让我清净一会儿。”县令说完,捂着头疼的脑袋。
汪瑞除了奶娘,连那个唉声叹气的爹见到都难。
奶娘领着汪瑞出来,看了看说:“唉!人有时间宁可勾心斗角,也没时间快乐!”
汪瑞看看奶娘,趴在奶娘的怀里,说:“奶娘和我是快乐的对吗?”
“对,奶娘看见你就像看到福星那么开心!因为你就是。”奶娘抱着汪瑞说。
经过一年多的修炼,洪风的性情大变,一改以往病态。手臂的伤口处,又长出新肉芽,渐渐的也有了新手臂。而洪风面对自己身体有所好转,无喜无忧,却依然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谢谢师傅陪徒弟修炼一年多时间,终于验证了师傅的话,让我有了再生的机会。”这次洪风是一片诚意,真正的认了徐章师傅。
“你的病好啦!那我们回紫竹斋好啦,你陪在师傅身边有个照应。让狐狸也歇歇吧。照顾咱们那么久。”徐章师傅说。
“好!”洪风答应着。
“好快,还以为是昨日,没想到一年过去啦,你们要离开。”狐狸美女说。
“谢谢师妹一直以来的照顾,以后师妹有事,我定当全力已付。我随师傅一起走,请师妹莫担心。”洪风告辞时说。
“别胡思乱想,有事就去找我们。”徐章师傅看狐狸徒弟,有些伤感的说。
“嗯!好,告辞师傅,师兄。”狐狸拱手送走师傅,师兄说。
这刚到紫竹斋的徐章师傅,和洪风说:“洪风,我们回去以后,一起去看看铺锦和汪瑞吧!”
“好,师傅!我知道我一直都在耽误你时间,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您以慈悲为怀,惦记人间疾苦,我当然愿意陪你去看孩子。”洪风说。
“别客气,走吧!”徐章师傅说。
洪风跟着徐章,一路边走边问:“师傅,你能给我讲讲这背后的故事吗?”
徐章就笑着答应,一路讲给他听。
不一会儿,徐章,洪风师徒二人,来到铺锦家门前。
“啊!婶在家没!”徐章看见叶光娘说。
“别问那些没用的,你又不是来看我的,还不是给那屋使动静?”叶光他娘说。
“那我就不行看看您老人家?你瞧,这不已经见面了吗?”徐章笑着说。
“你们这些人啊!说话嘴不对心,声东击西的整事。我才不惜得管呢?”叶光她娘爱搭不理说。
这时翠兰听到声音,迎了出来。
“啊!徐师傅过来啦,快进屋吧!”翠兰开门说。
“啊!过来看看孩子?”徐章开门见山的说。
“这孩子命大,没少麻烦您?真是不好意思?”翠兰说。
这时,徐章只见一个扎着小辨的小女孩,倚在门旁,网着小手,看着师傅笑。
“叫师傅。”翠兰回头看看铺锦说。
“师傅!”铺锦笑着说。
徐章看着铺锦,眼里却全是曾经青云的样子。随即和翠兰说:“铺锦也会叫师傅啦,好乖,过来让师傅看看,看师傅给你带来玩的。”
“看着挺好,就是遭罪,没有一天不扎针吃药的。只能吃一口东西,多一口,就会痛哭。看着水果,吃一口,就凉到痛,身体纸包纸裹,像个娇皮孩。身体弱得很。”翠兰心疼的说。
“小家伙,能惹得全家人高兴啦?”徐章看着铺锦想起青云,开心的看着说。
洪风在一旁也拿着吃的逗着。
“孩子还好,是不!”徐章问翠兰。
“最近找附近一个殷大夫,是个男的,给开了点药。又找了一个杨大夫,是个女的,开了点药。这还是以前那位五棵松的大师告诉的,说吃副谐音阴阳的男女大夫的药,放在一起煎,才能看好。果真,这两天好多了。”翠兰笑着说。
“只是可怜孩子,好好的照顾吧?”徐章说。
“就这样一个病秧子,可是惊动了附近所有的大师,可真是的?”翠兰不好意思的说。
“能给铺锦看病,那是我们的福。不打扰了”徐章和翠兰说。
“和师傅再见!”徐章又低头,看着铺锦可爱的样子说。
走后徐章又来到汪府,没见到汪瑞。只是听人说,汪瑞随奶娘走啦。
徐章在汪府外,深叹说:“唉!这高墙大院,却融不下一个孩子的幸福。”
“你看,这银子堆砌的地方,那大夫人的几个孩子,吃喝嫖赌……”洪风说。
“也就那样了,汪县令总是盼完这个盼那个,就是从小不知道管教。汪瑞离开也是对的,走,我们去奶娘那看去?”徐章说
徐章和洪风找到了奶娘家。看到汪瑞第一眼时,流下了眼泪,那么小就懂事,真是天生啊?看着汪瑞给奶娘捶着背,那小手,不急不缓,恰到好处。
一口一个:“奶娘,我来照顾你。”围前围后的转。
奶娘一见徐章师傅来,刚要动身。累得直不起腰,汪瑞又在那里用力的扶。
“小大人啦!来,我扶。”徐章看着可爱的小汪瑞说。
“不蛮你说,我看这孩子可怜,才收留。可我也没能力让少爷享福,少爷可懂事啦。”奶娘抹着眼泪跟徐章说。
“奶娘不哭,瑞儿给奶娘擦眼泪。瑞儿和奶娘不苦,可幸福啦。”瑞儿懂事的说。
徐章看了看拿出几块铜板,说:“多好的孩子,这是我给孩子留的。”
“谢谢师傅,我会去老爷那要。”瑞儿奶娘说。
“谢谢师傅。”瑞儿在一旁也学奶娘的样子。
“他爹别看有银子,别看是她疼爱的儿子。可是出他银子,他会记得清清楚楚。进多少他不记。”徐章说。
“是啊!我对少爷这么好,每次要银子,老爷都会问是我花了,还是给少爷花了,所以我……”奶娘说着哽咽。
“这就是命啊!有什么的亲人,家庭,这些就像固定的模式,是生命以外的外在枷锁,谁也打不开啊!把他们牢牢的捆住童年的环境,无法抹去的记忆。他有你是福。”徐章说完要离开。
娘娘和小汪瑞送。
徐章在回去的路上说:“一个个鲜活的家,这就是一个个孩子的命运世界。”
“师傅,我只懂你是个好人。”洪风说。
“念阿弥陀佛吧!给众生祈福。”徐章说。
两个人随着脚步,积攒着一声声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