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有点无赖,但规则就是这样。
虽然在玄武台下的旁观者无法干涉,但在玄武台上的两个人若是不慎跌落下来,那玄武台可就无法限制他们了。
幸好,这次可没闹出人命。
不管是哪名弟子出事,都是学院的损失,至少上杉离院长对此很是重视,甚至亲自过来督战。
看到两名弟子都只是昏迷过去,并未受什么大的伤害,他才放心的离开。
玄武台那边的事情一结束,青年便离开了,少年只是望着青年骤然消失的背影,微微有些失神。
“究竟是为什么,能让主人如此关注你呢?”
少年心里自然是疑惑,但更多的是不安和羡慕,他是青年救下来的,也是被他送到玄凌上院来的,恩同再造,那他这条命便是他的了。
所以,青年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无论好坏。
只是过去了五年,青年却突然对一个第一届段的新弟子如此关注,难道是他新带回来的孩子吗?
少年望着玄武台那边的弟子们一边讨论一边散开,自己也缓缓地离开了。
上杉离刚刚回到主殿时,察觉到一股陌生中带着些许熟悉的武灵之力,骤然想到了那时在禁地遇见的青年。
但上杉离想到对方实力很强,他若是硬碰硬,必定重伤,但若是不管,这人在玄凌上院来去自如,若是在院中做点什么,岂非危害弟子们的安全?
思虑再三,上杉离还是主动的循着那武灵之力的气息寻了过去,想看看这位前辈到底又想做什么。
而此时,丹堂后殿的两张床上,躺着两个少年,一个面色苍白气虚血瘀,一个面若金纸气若游丝。
两名弟子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但只有荼禹长老知道,司辰衍只是受了些许损伤,但经脉和丹府都还好好的。
姬瑜那边的情况他没太注意,但应当也差不多,或许更严重一些。
“付师弟,姬瑜和情况怎么样啊,看着好像武灵之力已经消耗一空,若是再不救治,该不会有损根基?”
“他没什么事,只是识海有些许损伤,只需服用丹药,好好静养几天,但他的武灵之力消耗一空,须得补气回神。”
付钰卿原本也饿以为姬瑜的识海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但仔细探查时却发现只是轻微的震动,并未有什么的异样。
但司辰衍就稍微严重一些,他本就体弱,如今又被扫落在玄武台下。
虽然经脉和丹府都没什么问题,但心府却受到了一些损伤,而且付钰卿察觉到司辰衍的心府之上似乎有点异样。
等待付钰卿再仔细查探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奇怪,这孩子的心府为何会有些许异样,但……似乎是我的错觉?”
付钰卿第一次也有些不自信了,他又执起司辰衍的手腕,右手轻轻一探,顺着心脉一路延伸至心府之上。
可心府之上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这时付钰卿才疑惑地放下司辰衍的手腕,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最后付钰卿将两人交给自己的两个弟子照顾,还留下了治疗的方法和丹药,便回了自己的殿中继续专研丹方。
付钰卿想要突破药皇境五段,就必须炼制出地级中品丹药,方才能突破药皇境五段,之后他便可以药皇境五段巅峰炼制地级上品丹药突破药帝境。
但药师想要突破必须炼制丹药,并且承受丹雷,以此来淬炼丹药和体魄,并与药香融为一体,成就境界晋升。
虽然如此,可药师想要晋升,也和锻造师一般艰难。
“阁下又一次不请自来,不知此次是为何事?”
上杉离亲眼看着那身着玄色暗纹龙熙织锦长袍的青年,这一次对方直接在脸上施了法,他看不见对方的脸。
但对方身上无意识散发出来的些许武灵之力却让上杉离心生胆颤,这人实力如何不好说,但绝对在自己之上。
“无事,听说玄武台重开,吾也想来看看。”
青年的声音有些清冽的冷意,上杉离一想到玄凌上院的弟子对战玄武台这件事应当只在学院之中传开。
难道还有人向外传出去了?
若不是院中弟子传出去的,那青年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他在学院内还有眼线?
“上杉院长不必多心,我来只为里面的人,玄武台的危险吾也听闻过,只是没想到这两名弟子倒是命大,还能活下来。”
“呵呵,都是谣传,玄武台确实危险,但弟子们也只是侥幸,没什么好看的,阁下若是无事,还是少来此处的好,否则传出去岂非说我玄凌上院什么人都能入?”
上杉离说的话不假,青年似乎顿了顿,在想什么,随后便冲着上杉离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虽然上杉离是真的想过要在青年身上丢张追踪符看看,对方到底何方神圣,但之前试过了,他可不想再惹怒对方。
见到人走了,上杉离这才松了口气,悄悄去看了看还在昏睡的两名弟子,便离开了。
虽然离开了,但心里仍旧在猜,那青年在意的到底是辰衍和姬瑜之中的谁呢?
想到姬瑜背后是晁仁国皇室,国主疼爱这个儿子,自然得保护起来,所以派个实力如此高强之人过来看看确实正常。
但姬瑜的身边保护的人都有在自己面前过过脸的,并没有这样的啊。
若是辰衍背后保护的人,那辰衍又是什么身份呢?
一个又一个疑惑在上杉离的心中展开,但他什么也没想明白,还主动的将这件事与自己的老友提了一提。
“对方既然没恶意,那便不要管,回头我与你一起将玄凌上院的结界再加固些,以免他再次不请自来。”
“也只能如此了!”
上杉离轻叹一口气,也不知到底心里想着什么。
司辰衍这一觉睡得可好,他故意做出他们被 玄武台扫下来的模样,为的就是能光明正大的与姬瑜打成平手。
司辰衍早就知道玄武台从外是无法干涉的,但是从内部却可以,这也是他前世无意中知晓的。
而告诉他这一切的就是被关在瀛兰殿的璋诃。
司辰衍虽然对前世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但有一些倒是有不少印象,其中就包括他私闯禁地,为了躲避长老的追捕而躲进瀛兰殿之中,偶遇璋诃。
璋诃疯疯癫癫,一个乾元年里之后少数时间是清醒的,他看到了司辰衍,还主动问起外面的情况。
最后璋诃浑浑噩噩之际告诉司辰衍,玄武台之上,其实并没有过多的束缚,若是被武灵之力扫落,便可避免被规则之力限制。
司辰衍还记得当时璋诃一边哭一边笑的模样,但他的眼神是悲伤的,是难过的。
他说:“我当时被人占了身体,将我的好友伤成那样,若我能早点用武灵之力将他打出去,他就能活!他就能活!”
可璋诃知道,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深呼了口气,司辰衍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陌生的殿顶,耳边是师兄的惊呼,但他敏锐的以武灵之力在经脉之中一扫而过。
“晋升了!武者境五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