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茜担心问什么原因导致方义冰被传唤。
钟明轩摇了摇头说不能透露。
他问熊婉婉，这些溃疡的猫中还有没有狸花猫。
两人想了想点头，马茜说：“飞飞也溃疡了，它是一只公猫，十几岁了，做过绝育，义冰很喜欢它，飞飞最粘他，不管多远，只要义冰叫，它都会跑来，可惜他奶奶心脏病，医生不建议养猫，不然义冰说很想带回去养。”
钟明轩拿起电话打给何露，问她能不能带工具过来。
何露听完后笑着说：“不谋而合，我正在路上。”
“哎呦，我们心有灵犀啊。”
“是是是，我快到了，等会去找你。”
熊婉婉有点着急问：“要是他奶奶知道了，会不会！”
李茜叹口气：“婉婉，你带明轩去吧，我去找些人帮忙圆谎下。”
这小区不止猫，也有狗。
熊婉婉问他，狗有救助吗。
“是可以帮它们处理，但带走的话还不行，它们跟猫不一样，我现在没位置让安顿它们。”
熊婉婉哦了一声，可以看到她眼神中充满失望。
“狗跟猫不一样，它们对于主人忠诚比猫高，不接受训练无法让人领养，等过段时间，我有位置了再来。”
走到一楼房下，熊婉婉指着趴在一处阴凉处的狸花猫说：“它就是飞飞。”
钟明轩拿起猫条慢慢走过去。
飞飞抬头，看到钟明轩后没有害怕，而是看了一眼后继续闭上眼睛。
钟明轩发现，这里的猫精神状态都不是很活跃。
来到飞飞身边，飞飞睁开眼睛叫了一声。
闻到猫条的味道，它站了起来把头伸了过来。
“飞飞乖，他是医生，是来帮助你的哦。”
熊婉婉摸着飞飞的背部笑着说道。
钟明轩伸手摸了摸飞飞的脑袋。
等飞飞吃完猫条，钟明轩开始为它检查身体。
确实有溃疡，比那一只去医院里的还严重。
飞飞精神状态非常差，软弱无力。
手机铃声响起，是何露，她告诉钟明轩她到了，问他在哪里。
过了会她带着手提箱走了过来。
“梳毛下，有没有棉签，我采集下溃疡粘膜。”
何露也发现了飞飞的状况。
她问：“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钟明轩点头，他问熊婉婉：“婉婉，我能问一下吗，我发现小区的猫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熊婉婉道：“猫薄荷吧，以前猫都太活泼了，到处乱窜，晚上时候还一直叫，影响住户休息，很多住户都向物业反应了，义冰就想到用猫薄荷。”
钟明轩瞳孔一缩，猫薄荷可以用，但频繁用对猫伤害很大啊。
“你们不知道，频繁使用会导致猫神经受损吗，这和让它们吸毒没两样。”
熊婉婉点头：“我们知道，自从有猫神经受损后，我们就减少使用频率了。”
说完她摸着飞飞：“尤其是飞飞，它自从用了猫薄荷后精神就出了问题，去医院才救回来，从那以后它只要闻到猫薄荷就会非常烦躁，甚至还出现袭击人的情况，所以我们已经没给它用了。”
和何露对视一眼。
钟明轩说：“等会王哥来，你们再上药，如果有别的病，就带去我那检查，我跟露姐有事，先离开下，等会回来。”
“好！”
两人走在小区，何露道：“用猫薄荷让那只猫去咬人吗？”
钟明轩点头：“因为被伤害过，所以它把这味道当做了敌人，如果把猫薄荷的汁液涂抹在被害人的身上，就能很好控制它去撕咬，要印证就把飞飞带我那，做个实验就能清楚。”
紧接着他气愤骂道：“这个混蛋，还说自己爱猫，他不配，把动物对他的信任作为他达到目的工具，我真想揍死他。”
何露叹口气：“如果是，那飞飞有可能会被安乐，因为它已经有攻击性，虽然是被动的。”
钟明轩很不舍：“可以商量吗，不行我领养，我来治。”
“能治吗？”
精神损伤是不可逆的，钟明轩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它远离猫薄荷。
看到钟明轩的眼神，何露道：“飞飞年纪很大了吧，听说十几年了，已经步入老年。”
钟明轩道：“可不能剥夺它的生命啊，它被利用的，它是无辜的。”
“我回去和游局说说，争取下。”
“麻烦了。”
警局审讯室内，方义冰坐在审讯椅上。
从被刚才到现在，他一句话没说。
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他有问题。
但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一切证据说话，没有证据多说多错。
李钊虎几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看着闭目靠在椅背上的方义冰，李钊虎道：“说吧，你觉得不说就能躲过吗，坦白从宽。”
方义冰笑了笑，他终于开口了：“我都不知道你们带我来做什么。”
“怎么杀死方小雨、何林还有李婷婷的。”
方义冰看了他一眼后继续闭上眼睛。
和李明义互相看了一眼。
李明义道：“要我们拿出证据吗？”
没有回答，他继续装聋作哑。
李钊虎走出审讯室。
从方义冰眼神和动作可以判断他就是凶手，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不解释，他应该拿出不在场证明才对，而不是这样闭口不谈。
回到办公室，他揉着脑袋。
现在证据根本没有指向性。
钱绍栋走进来：“何林死亡前两天，方义冰确实进入楼层，也进入了电梯去往6楼一住户那，询问了，住户说她经常叫外卖，从记录中，我们找到了那天她叫外卖的记录，确实她有点餐。”
“回去呢，也是坐电梯吗？”
“是的，坐到一楼然后离开，但李队他在视频里消失了十多分钟。”
十多分钟，时间完全够了。
“就这一次对吗？”
钱绍栋点头：“就发现这一次，完全有时间布置”
李钊虎点头：“但起诉还要证据说话，消失这十几分钟就算我们知道，也无法作为起诉证据，对了，手机呢，恢复了吗？”
钱绍栋点头：“恢复了，视频还在，没有删除，是李婷婷和他争吵的画面，还有一张李婷婷的自拍照，方义冰正好在背后，这也不能证明什么。”
李钊虎摇头：“如果不能证明什么，他为什么要摔手机，为什么要杀人，如果不是李婷婷，我们根本找不到他。”
旁边的唐玉芸道：“可能李婷婷说了穷鬼两字，这两字就好像是他杀人的开关，他会不会单纯想杀人而已。”
“可能吧，好了继续寻找，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时何露走了进来：“李队，那些毛发，还有溃疡粘膜确定是那只叫飞飞的狸花猫，我跟明轩也从熊婉婉口中得出，猫薄荷会让飞飞发狂。”
李钊虎接过报告：“只能证明猫行凶，同样无法定方义冰的罪，飞飞是流浪猫，不是家猫啊。”
听到何露所说，钟明轩也陷入了沉思。
难道就要让这个混蛋逍遥法外吗？
走到熊婉婉身边：“飞飞可能要被带走。”
几人听完一愣，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询问怎么回事。
钟明轩摇头：“这还不能跟你们说，我想问下，方义冰有经常带飞飞出去吗？”
李茜抬起头说：“有，最近经常，义冰很喜欢飞飞。”
钟明轩冷笑，让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猫作为他达到目的的工具，他这种人配喜欢两字吗。
熊婉婉抓住钟明轩的胳膊，她咬着嘴唇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看着她的样子，钟明轩也是无奈。
“对不起，我会尽我所能保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