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秦风坐在马背上,隐隐看着远处的城池,心中有些激动,随之回头冲后面喊了声,“玉卿!我们终于到了!”

坐在车辇上的青年向他抬了抬手,笑着对车厢内也说了句,便带着队伍,紧跟其后,朝着目的地继续前进。

一个时辰后,大家顺利到达边城,等将人安顿好,秦风悄然去了衙门。

贺之涵见到他时,着实被惊了一把,随之又觉得合情合理,便镇定下来,将陈虎去京城接他们的事告诉了对方。

“自从隐楼传来消息,他深知幕后之人不会坐以待毙,对付完你,下一步肯定会利用皇上对付秦乔两家,他害怕大家会有危险,就说要去京城帮忙!”

秦风皱眉点头,心中突然想起陈铭章的话,不由轻叹了口气,“你说,我们为大燕这么拼,真的值得吗?”

贺之涵愣了一下,“以后不知道!”

随后又道,“但现在,匈奴铁骑未踏进中原,百姓未受到国破家亡之苦,那就是值得的!”

“嗯!”

秦风点头,抬眼看向窗面,此时阳光正好,可终究照不到屋内每个角落。

他心中感慨,“不过,我觉得,王爷说的很对!”

“王爷?”

贺之涵疑惑看向他,“说了什么?”

秦风摇头没有回话,只是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地看向窗外。

————

陈虎瞅了眼不远处坐着的夏炎等人,又望向车中被绑成一串,堵住嘴巴的秦乔两家人,哦不!还有中郎将贺枫眠,嘴角疯狂抽搐着。

他怎么也想不到,当自己担惊受怕地赶了快两月的路,在半道遇见段无涯,与他找到自家老爹时,会是如此景象。

陈虎有些想不明白,他爹的脑子是咋长得?做事常常不按套路出牌,时常把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他看向靠在车橼旁,与段无涯欢快啃鸡腿的老爹,忍不住抬手指着后面那一排马车,和夏炎这些御林军询问,“爹,您能说说,这都怎么回事儿吗?干嘛把大家绑成这样?”

“谁让他们死脑筋来着?”

陈铭章对儿子翻了个白眼儿,“我好说歹说劝不听,就通通迷晕带走了!”

陈虎心中惊讶,“这么多人?死沉死沉的,怎么出城?”

“是不是傻?”

陈铭章看着儿子,更加的嫌弃了,“咱们家那么多侍卫,还有他们几家,把主子搞定了,下人还不跟着走?一人扛一个,都还有剩!”

他说着,脑海中突然想起那日,自己一边吩咐家里人往外搬家当,一边跑去通知几家一起离开的事。

好家伙,这秦乔两家,果真如他所想,都是些油盐不进的四季豆,非说什么自己没错,忠君爱国,皇帝不会听信谗言,寒了老臣的心……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陈铭章听了一盏茶时间,知道这些家伙是劝不动了,当即从兜里掏出软筋散,洒得大伙儿满头满脸都是。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大家躺在地上,怒瞪着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可再不甘,又能怎样?他们根本动弹不了,大伙儿在心里默默想着,等药效过了,再逃回来算了。

哪知王爷下一刻就让人把大家嘴堵住,手脚都给绑得牢牢的,随后着令手下,将他们扛进了各家院子假山下的地道。

不是,他们没明白,自家何时挖的地道,怎么异姓王熟门熟路的,而他们却都不知道啊!?

陈铭章大概也是看出了大伙儿的疑惑,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解释,“摊上那么个不靠谱的皇帝,我怕你们死脑筋,什么时候得罪了他,被判个满门抄斩。

就从我家那挖了过来接通,想着以后逃命方便,彼此也有个伴儿吗?”

众人无语又震惊,要不是被堵住了嘴,大家都想问一句,王爷,请问您是有多闲,这些年都在到处挖地道!?

陈铭章让手下把人和秦乔两家的东西搬走,转头又去了贺家,贺枫眠正站在院中与夫人花前月下,突然看到他与20来个黑衣侍卫从院外蹦进来时,被吓了一跳,正想说点儿什么,就被对方迎面洒了一把迷药。

他顿时两眼儿一翻便晕了过去,贺夫人吓得踹了丈夫一脚,见他真没动静了,便慌忙看向对方,“王爷这是要干什么?”

陈铭章没多做解释,只说了一句,“赶紧叫孩子们收拾包袱走人,慕容政要对付咱们了!”

贺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向后踉跄一步,随即瞪大了眼睛,指着陈铭章点了点,“你,你们这些臭男人,竟干让家人担惊受怕的事!”

说着,她便急忙转身,提着裙摆快速跑了,“等我们半个时辰!”

陈铭章看着风风火火离开的人,满意点头,总算有个务实点儿的同伴了,过不了多久,贺家人也在院中集合,他便带着目瞪口呆的众人从暗道离开。

至于夏炎,则是在逃命途中,被易了容的“冷卓”几个御林军反复洗脑后,便决定投靠陈铭章的。

他们一行人披星戴月地追了队伍足足七天,总算赶上了趟,当时惊得陈铭章都摆好防守攻势,准备放毒了。

结果这位御林军统领直接扑到他脚边,死死抱住他的腿,哭喊着说要追随他,以后不想再伺候慕容政了。

被堵住嘴的贺枫眠一听他的话,气得大力挣扎,将嘴里的布巾蹭掉后,便大骂夏炎不忠君爱国,枉自朝廷对他一番培养,等等一堆难听的话。

贺夫人见丈夫不开窍不说,还要阻止他们队伍壮大,顿时火冒三丈地当场给了他一个大比兜。

“你个缺心眼儿的憨货,是不是脑壳灌粪了!?”

人家夏统领和这些兄弟,为大燕卖命多少年了,可他对御林军如何你不知道吗?”

贺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那人动不动就是喊打喊杀的!谁受得了?不走难道等着同僚去吃他的死人酒吗?”

贺枫眠被妻子骂得哑口无言,心里默默想着她的话,虽然还是不太认同对方的想法,但他明白,夫人和王爷一样,都是为了大家好。

夏炎一干人等,心中则是感动不已,虽说贺夫人话讲得不太好听,但她却说到大家心坎儿里了。

不是他们不愿为皇帝,为大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是这样的大燕和慕容政不值得。

他们追赶陈铭章,想要投奔他确实是怕死为了保命,但同时也是因为他们觉得,陈,秦,乔三家,不会对大燕弃之不顾,若是大伙儿想为百姓,为这个风云飘摇的国家再继续做些事,只有跟着他们,才是正确的选择。

否则,他们只能困死在皇城那个烂透根的地方,将良心与斗志消磨殆尽!

陈铭章自然是看出了这些御林军的想法,但他并未完全相信他们,只是,这些人,如果留在身边,以后将会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考虑再三后,他将两瓶药丸扔给了这些御林军,“想跟着我,就把你们的决心拿出来。

他指了指地上的瓷瓶,“噬魂丹,服用过的人,必须三月吃一次解药,否则会肠穿肚烂而死!”

夏炎愣住,静静看着他片刻,便伸手捡起药瓶,倒出一颗,果断吞了下去,随后转头看向身后同伴。

“这一切,皆是夏某自愿,兄弟们考虑清楚,若是不想,现在走还来得及!”

冷卓激动摇头,“统领不必多言,我们当初就说好了,从今以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对!说好了就不反悔!”

众人纷纷表了决心,随即将药服下,陈铭章这才让他们跟着,陈虎听完父亲说的话,对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是,他爹强迫大家集体逃离京城这事儿 ,陈虎真的不敢苟同,觉得对方玩儿得太大,也欠考虑。

他难道就没想过,皇帝一纸圣旨下来,他们到时候不仅会被通缉,还要被背上千古骂名!?

他这话一出,陈铭章的迷弟,段无涯就不乐意了,当场不屑反驳他,“咱们就算留在京城,那狗皇帝就会放过大家吗?”

他望着陈虎,冷笑出声,“世子可还记得我段家72口,太医院的凌霄?还有那些冤死的大臣?

我们的亲人好友,为什么家破人亡,远离京城,甚至隐姓埋名,你难道不清楚?

那慕容政若是个讲道理,听人劝的主,就不会酿成那么多悲剧,外敌也不会一直反复侵略我们的国土!?”

陈虎脸色一阵苍白,眼中顿时浮出痛意,他怎么能忘,怎么可能会忘,他那么说,只是不想几家人世代用鲜血拼来的名声,因为此事而毁于一旦。

陈铭章看着脸色难看的儿子,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孩子啊!名声固然重要,但自己的命同样重要!

老话不是说,死也要死得其所吗?咱们可以为了杀敌捐躯,为了百姓牺牲,但绝不能死在那可笑的权利斗争上。

慕容政就算告诉全天下,我们是叛徒又如何?你觉得,凭他继位多年,干的这些蠢事儿,有几个人信他!?”

陈虎听着父亲的话,瞬间释然,当即点头,“是儿子钻牛角尖了!”

想想他又出声询问,“那我们今后该怎么办?”

“哎!”

陈铭章叹了口气,看着抬头远处,无奈道,“先把老秦和老乔稳住再说!”

“好……”

因着陈铭章的过人智谋,秦,乔,贺三家人顺利逃出京城,还拐了一队御林军。

他们不知的是,在大家离京的第二天,慕容政发现中郎将贺枫眠没有上朝时,气得大发雷霆,当即派人去宣。

哪知,前去的人到了贺府才发现,此处已经人去楼空,宣旨太监吓得连忙回去禀报,此时,京兆尹宗越才刚刚受完刑,被拖了下去。

慕容政本就余怒未消,又得这一消息,顿时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有些不明白,贺枫眠一家为何会突然离开,又是如何躲过城防与京中御林军,悄无声息的消失的?

其他人更是震惊不已,这中郎将莫不是疯了?突然放弃一切,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他是要闹哪样?

慕容峰脑子转得快,回过神来后,当即联想到,这贺枫眠与那陈铭章是一路人,否则,怎么他一家子偏偏在这关键时刻,突然集体消失。

他猛然想到什么,心中不由一惊,那远在边城,“臭名昭着”的贺之涵,看来是他们的烟雾弹了?那自己的阵营,是不是还有其他暗桩?

慕容峰怒极,怪不得,这些年的计划老是被人从中破坏?想到这些,这位权倾朝野的老王爷,抬头看着还在无能狂怒的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上前拱手,出声提示,“皇上!从种种迹象表明,那贺枫眠,想必是异姓……陈铭章的人,他们一起逃了!”

慕容峰的话,让众人纷纷愣住,大殿之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全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时无语。

老王爷扫视了一眼,看着这些呆呆傻傻的人,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愤怒模样,“皇上,这秦,乔,贺三家,必是陈铭章养的家犬,看来,他们已经觊觎这大燕江山多时了。

否则,这秦乔二将,为何反对和谈,并一直死守边疆?您屡次召回,他们也无动于衷!?

想必,他们就是为了手握重兵,只待他日兵变,可以一举攻入皇城,拿下整个大燕!”

“他们敢!?”

慕容政沉声怒喝,“夏炎,立马带人去追陈铭章一干人等,将人抓回来,谁若敢反抗,给朕就地处决!”

话音落下,许久未听到回应,慕容政怒气更甚,当即扬声询问,“夏炎呢?死哪儿去了!”

一旁的“福德海”看了他一眼,面色为难地开口,“回皇上!夏统领带人去追嫌犯,到现在,还,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

慕容政不由脸色微变。

“回皇上,没有!”

福德海低下头,惶恐不安道,“夏统领与同行的200御林军,皆未回宫!”

“岂有此理!这么久都不回来复命,难道都死了不成!?”

慕容政气得来回踱步,随即看向殿外再次大喊,“御林军现在暂时由谁负责?”

门外站着的杜青城连忙进来,向其抱拳作揖,“启禀皇上,夏统领不在,一切事务,暂由微臣负责!”

慕容政面色阴寒地看着他,“你立马带500禁军去给追陈铭章他们,抓到人立马带回,谁敢反抗,给我就地正法!”

“微臣领命!”

杜青城快速退下,走出殿外,回头看了眼这座奢华宫殿,便带人离开了此处。

此时的皇帝不知,他这一令,不仅给了隐藏于宫中的所有人便利,让他们有惊无险的离开了京都,还让对方又拐走了300多名禁卫军。

慕容峰见皇帝虽相信了他的话,但还是没有下旨通缉陈铭章这些人,心中恨毒了这个昏君,要不是理智还在,他巴不得立马将其斩首。

这人在朝堂上嚷嚷了两月,说要废除陈铭章封号,撤了秦乔两位将军的职,通缉他们一干人等,却一直未见大动作,只是让人去追。

此时的慕容峰突然有些看不懂他这个侄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