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嘶语,万象惊天。
阴阳相融,万灵回响!
当那如墨的剑暮之中升起无数盏灯烛,撕开了这琉璃境的最后一场剑暮。
人们恍惚望着自己,望着旁人。
一道初阳落下,照亮了这被困于镜中的一方天地。
那一道无形之中压在世人心头的一种不知何物的东西消失了。
遥观天下完整的法则涌入琉璃境,无数的修仙者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心神中的宽广。
好似,往后路无边!
无数道霞光冲天而起,那些被压制修为之人,在这一夜之中重回巅峰之时。
而同时,似乎那被压制的天赋,也在这一刻皆得到了释放。
就如同,负重而行之人,根基更为扎实。
琉璃境重归遥观,被释放的,不止是人......还有一方方仙境!
......
万仙州内。
人们忽然感到了一种恢宏磅礴的气势升起。
转头看去,却不知何时那一处缥缈之地,从天而降下了一道瀑布!
那瀑布之水不知来自何方,彷若从天穹落下。
银川流水,直挂九天。
瀑布流水从天而落,又似沿着一道金色的耀世仙纹,轰鸣而降。
万道金光从瀑布之下的山川之间冲天而起,如仙登天。
“那是......南山瀑!”人们心头俱颤。
“南山瀑出世了......”
轰!
又一道轰鸣响彻天地之间。
梵钟响起,传遍九州。
一缕金光从另一方的虚空之上闪耀惊世!
人们还来不及反应,猛的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却只见那高天之上猛然出现了一座悬于虚空之上的金色高山。
高山之上,一道金殿之中闪耀着佛光!
一道通天佛相宛若皓日,俯视苍生.......
“悬......悬空寺!”
嗡......嗡......嗡.......
紧接着。
无数的霞光自万仙州的处处升起!
那一处处仙门之地,仿佛被解开了无数年的封印,皆在这一刻闪出各种霞光,冲天而起。
整个万仙州,笼罩在了一道道气势磅礴的宣泄之中!
似乎,皆在等着这一刻。
自然,此种异象并非只在万仙州。而是在整个琉璃境的四面八方皆一同上演。
......
凤鸣渡上,边城忽然闪耀出了金色的光泽。
紧接着,一道道金色仙纹冲天而起。
嗡!
天地鸣颤之中,远远看去,好似整个凤鸣渡边城化为了一道金色长卷直通天地,缓缓展开.......
那金色巨卷之中,一道道金色的凤影游动,彷若有无数的凤霞飞舞。
徐羡渔呆滞的望着这她自己带了半辈子的凤鸣渡。
不敢相信,在这琉璃境重归遥观天下之时。
它会变成这个模样.......
“这便是......真正的凤鸣渡吗?”
.......
璃阳城中,世人仰头看着那道庞大的璃阳宫正缓缓地升起。
它本在地上,融于尘间。
只是,这一刻,它终于真正的展现出了本来的面目。
原来,往日的它,只是本来面目的一角!
当它升起之后,露出了完整的样子。
大地鸣颤,璃阳宫宛若一座巨宫。拔地而起,神武的金光耀世!
轰隆隆!
它高高的升起,直至璃阳宫巅刺入了苍穹。
一道巨大的裂缝自虚空之上浮现,而后一只遮天蔽日的巨眼从裂缝之中出来。
它落在了璃阳宫巅之上,化为了一道金顶!
可璃阳的世人却感觉,往后它随时能够睁开,再也不用有人唤醒它!
铛!
一道钟声鸣响,世人恍然看向了那面随着璃阳宫一同升起的暮晨钟。
铛铛铛!
暮晨钟响个不停,璃阳宫前高阶之上两畔的石像之上,忽然在那暮晨钟的鸣响之中,褪下了石皮。
咔嚓,咔嚓!
一位神威神像忽然睁开了双眼,眼中威严无尽。
而后,那一尊尊神像皆睁开了双眼!
轰!
神像手中的额神兵落地,刺在高阶之上,发出了一声天地颤抖的嘶鸣!
“璃阳宫神像,活了?”
世人呆滞的看着那璃阳宫前高阶两畔威武不凡的神像,神色恍惚。
无人能够看出那些神像的修为气息......
也无人知道,它们为何苏醒。
“可是,他们会听谁号令呢?”
忽然,璃阳宫前,最下方的两尊神像猛的转头看向天际,眼中寒芒万丈。
两尊神像,猛的一蹬腿,持着神兵冲天而起,不知去往何方.......
而剩下的神像却又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似依旧守在这璃阳宫前!
“这才是真正的璃阳吗?”
世人茫然,忽然发觉,似乎这个他们活了一辈子的地方,有着他们所永远也无法触及的神秘!
嗡!
有一道轰鸣,自璃阳城外传来。
璃阳百姓呆滞的转头看向了城外。
只见,远山之上忽然冲天而起一纸卷轴,遮天蔽日。
卷轴展开,化出仙相。
似有一个九座悬山浮现在了那一处地方,即融于世,又脱于世.......
璃阳百姓麻木的开口,“文阁文山......也现世了!”
.......
此种异象在整个琉璃境上演。
当它重归遥观天下之时,似乎展现出了其从未出现过的一幕幕......
一道道目光自琉璃境之外探了进来。
有的目光惊疑不定,有的目光带着审视,也有目光带着轻蔑。
几道身影降临在了遥观天下边缘之地的虚空之上,冷眼望着归回遥观天下的琉璃境,目光闪烁。
一袭华衣的一位老者凝视这琉璃境,古怪的开口:“那知否洞天费尽心机想要进来,而如今它却自己回来了,真是愚蠢.......”
华衣老者的身旁,一位年轻之人对着老者喘着粗气:“师尊啊......它回来就回来呗。”
“我们大费周章的进来做什么?”
年轻的之人的身形实在是圆润,似乎对于老者一定要带他来此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满。
“人家避世了...这么多年......回来不是很正常吗?”
“可累死我了。”
华衣老者那原本凝聚的高深之感,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没好气的瞪了气喘吁吁的年轻之人一眼,“你这孽徒,懂个屁。”
“这原本是荒渊禁地,如今有这耀世景象,其中必然有着世间所不知晓的隐秘与大机缘!”
年轻之人闻言双目一亮,立刻来了精神,“您是说,里面有大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