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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完全不同的两种字体,任谁来看,那也不是一个人能写出来的。

香叶和香草此时也看到了那信,虽说没有拿到近前,但她们伺候景余笙许多年,她的字是什么样儿,她们自然也是识得的,这分明就是……

余笙没发现两个丫鬟的异样,也不管那已呆若木鸡的男人,“也不怕大家笑话,反正京城里流传我是‘草包美人’也不是一两日了,我的确不怎么聪明,特别是在读书习字上,更是没什么天分,即便用上比别人更多的时间,也学得不如大家好。”

余笙这一席话说得十分坦荡,丝毫没有自揭短处的难堪。

她这样子接地气,倒是让围观的群众对她更多了几分喜爱。觉得这姑娘一点儿也不像是个高门里的大家闺秀,倒像是长得过于漂亮的邻家姑娘,让人十分亲切。

“五根手指还有长短呢,大小姐倒是不必过于贬低自己。”

“就是,就是。”

围观的人群已经开始帮着余笙说话了。

而那男子,还是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怎么会?!我不信,这些肯定都不是你写的。”

余笙见他竟然还不死心,转头让人重新拿了笔墨纸砚,她要现场挥毫泼墨。

很快,东西便准备妥当,余笙在纸上,刷刷就写下了几排,那字同先前拿出来作证的那一叠是如出一辙,同那信上的字更是半点都不像。

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男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正好此时,京兆府的官差们也到了,景荣上前交涉,很快那男子便被带走了,围观的热心群众,还有自发去京兆府作证的。

景弘不放心,自然也跟着去了。今日这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而那些先前隐藏在人群中的企图诱导舆论的人,自然也被南安侯府的护卫们给逮住了,一起送去了京兆府审问。

自此,这一场闹剧才算是暂时了结了。

礼部官员今日真是看了好大一出戏,最意外的是,这传说中的“草包美人”的脑子也不完全是个摆设嘛,虽说这字的确是丑了一点,但是这种场合她竟然还能一点儿都不惊慌,有这样的气度,这王妃也是当得的。

先前还怀疑宣德帝因为不待见平西王,所以故意选了这么个“草包美人”给他当王妃,现在看来,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今日之事,礼部官员全程围观了,回头肯定是要如实汇报的。

直到此时,景荣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南安侯府能走到今日,着实不容易,希望以后都能顺顺利利的,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陈留知道今日礼部会派人去南安侯府“纳吉”,他虽然自己不方便露面,但还是派人去围观了,所以,那一出大戏,他自然也很快就知道了。

不用想,陈留也知道这事儿肯定是有人指使的,目的当然也很明确,就是为了搅黄了这门亲事。

然而即便搅黄了这门婚事,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起码在外人看来,余笙嫁给他是高攀了不知道多少。

所以,其实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针对南安侯府?还是说,他们的攻击目标其实是余笙?

想起六月时关虎山的袭击,还有前段时间陈皓吐血的事,陈留心下微沉。

不是陈皓做的最好,若真是他做的,那就别怪他这个当弟弟的不讲兄弟情面了。

京兆府的官差前脚刚把那男子抓回去,后脚平西王府就来人要求全程参与了。

章大人以前为了拍陈皓的马屁,对南安侯府的事情格外上心,原以为这景余笙成为南宁王的人那是板上钉钉,迟早的事,谁曾想,一道圣旨下来,景余笙就成了平西王的未婚妻了。

章大人简直难以置信,这南安侯景荣别的都十分平庸,可是却生了一个好女儿啊,一下子迷住了两个皇子,现在还要成为王妃了。

虽说这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平西王对那景余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随即他又想起景余笙那“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便觉得这平西王应当也是个爱俏的。

而这爱俏的平西王,果然对这未过门的王妃很是看中,竟然还派了人全程参与这“污蔑案”。

陈留派去京兆府的人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他也让流风去探查了陈皓最近的举动,然后便也知道了前不久他刚被宣德帝敲打过。所以,只要陈皓还有脑子,应当就不会在这种时候顶风作案。

可是除了陈皓,还有谁呢?

陈留这才发现,他对余笙的了解确实太少了,对她以前的事情是一无所知。

流风还是很靠谱的,加上余笙本来生活就简单,所以很快便将可疑人员的名单梳理出来了。

关虎山袭击,涉及了陈皓和万名扬,之后市井传出的流言,背后之人也和万名扬有关系,再就是后来的庆宁伯府。

这三者都有能力做这样的事情,若论动机,他们当然也都有。

“你重点查一下万名扬和庆宁伯府,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陈留圈定了方向。

流风领命而去。

京兆府那边也很快有了消息,那个上门闹事的男子,的确是被人收买的,对方给了他两样确凿的“证据”,又付了二百两银子作为定金,只要他去闹了,即便失败了,事后也会将剩下的八百两给他,若是成功了,他就能够一步登天,做了南安侯的乘龙快婿。

他不是不知道做这事儿,意味着他可能要同时对上平西王府和南安侯府,但诱惑实在是太大,他根本拒绝不了。

况且,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去赌平西王府根本不会插手此事,毕竟,但凡涉及这种香艳之事,男人通常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到最后吃亏的总是女子。

可谁知,不管是这景余笙,还是这平西王,都不按常理出牌,一个有理有据当场戳穿了他,一个穷追猛打,哪怕他都已经进了京兆府的大牢,都还不打算放过。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自己曾经有多么可笑,以为对手是猫咪是绵羊,到最后却发现竟然是老虎是豺狼。

可惜悔之晚矣。

而根据那男子的招供,京兆府的官差找到了那牵线之人时,却发现他早已死在自己家中,这线索便彻底断在了这里。

景弘得知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不甘心,这背后之人藏得如此之深,若是不将他揪出来,南安侯府怕是再无安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