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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收回思绪,余笙又仔细感受了一下,大腿确实还是酸疼得厉害,小腿要好上一些,但她知道,这些都是运动过度之后的正常现象。

而且治这毛病的最好办法就是忍着这酸痛适当运动,“以毒攻毒”。

“走慢一点的话,应该没问题。”

陈留心里有数了,却还是不忘叮嘱,“若是逛得累了你就说,咱们找地方歇脚,实在不行了,我还可以背你。”

余笙瞅了瞅周围随处可见的宫人,虽然觉得陈留在宫里背她实在是过于惹眼,但也没有一口拒绝,只道:“到时候再说吧。”

余笙不是第一次进宫,但今日和往常又不一样,不知道是因为嫁入皇家的关系,还是因为身边有了陈留,往日在余笙眼中冷冰冰没有丝毫人气儿的巍峨宫殿今日竟然多了几分顺眼。

因为余笙走路不太方便,所以他们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二人昨日刚成婚,陈留为了多点时间同余笙相处,并不让人跟得太近,因此伺候的宫人只好远远坠在二人身后。远处看去,就像是完全不相干的两拨人。

晃晃悠悠到了蓬莱殿,再往西,便是长乐宫了。

陈留没再往前,只远远指着西边的一处宫殿,“那就是长乐宫了,母妃还在的时候,我们就住在那里,那个时候父皇每日都会来……”

陈留陷入回忆中,变得安静下来。

余笙顺着陈留的指引,瞧见了那座宫殿,远远看着好似和这座皇宫里的其他宫殿一样,并没有太多区别,但是仔细瞧,便能发现,宫门虽是完好,但上面的漆已经旧了,有些地方甚至都脱落了。

不用进去,余笙也能猜出里面的破败,整个宫殿,也只有屋顶依旧锃亮如新的琉璃瓦,昭示着它过去的辉煌。

这一刻,这破败的宫殿,以及身边这个沉默的男人,让余笙的心中突然间便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陈留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的时候,便发现发现余笙情绪低迷,且眼中还有尚未消失的泪花儿。

想起刚刚自己的失态,陈留下意识的便想道歉,但到底没能将“抱歉”说出口,他默默牵起余笙的手,带着她又晃去了别处。

余笙随着陈留走走停停,又逛了两个地方,陈留有了之前的教训,便特意挑了些有趣的事情来讲,许是他讲得过于生动好笑,这一圈逛下来,余笙对这些被围在高墙内的宫殿便又多了两分亲近。

等重新回到朝阳殿的时候,都已经快午时了。

宣德帝已经起了,但也不知道是因为昨天那坛十六年的青梅陈酿后劲儿太大,还是因为他人到中年所以身体比不得从前,总之现在他整个人看起来并不那么精神。

时隔大半年,余笙再次见到宣德帝时,他便是这么一副模样了。

有了之前的猜测,余笙心中越发确定宣德帝应当是身体有恙了。提醒自己,等回了平西王府之后,一定要找机会同陈留好好谈谈此事。

“问父皇安。”

因为是婚后第一次拜见宣德帝,陈留和余笙行了跪拜大礼。

瞧着这一对璧人,宣德帝眼角眉梢都是喜意,摆摆手,“快起来。”

两人依言便要起身,陈留倒是动作麻利,只是余笙原本就腿酸,上午又走了好些路,跪下去已经要了老命,起身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忍住,腿一软,整个人就往前栽,陈留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

而这一切,则被上首的宣德帝看了个完全。他眯了眯眼,犀利的眼神在两个年轻人之间转来转去,最后落在了陈留的脸上。

陈留昨夜基本没怎么睡,亢奋又劳累了一夜,今天难免精力不济,虽然因为年轻表现得并不怎么明显,但还是被宣德帝一双火眼金睛瞧出了端倪。

年轻人,就是没个节制!老父亲虽然体谅他的宝贝儿子初尝情爱没有分寸,但身为过来人,自然知道细水长流才是道理。

一阵寒暄过后,宣德帝留客,“这也快中午了,你们留下吃过午饭再回吧。”

陈留瞥了余笙一眼,见她十分放松,脸上并无半点勉强为难之色,便高兴的应下了,不过等到吃饭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菜色并没有因为多了两人就有太多变化,只是,他和余笙面前一人一盅的大补汤又是怎么回事?

余笙没同宣德帝一起吃过饭,并不知道他的习惯,自然也没瞧出来他们被区别对待了,还以为他们享受到的这些待遇都是惯例。

再加上有了之前八仙楼对宣德帝先入为主的印象,因而今日面对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时,心中半点不怵。

宣德帝见余笙一直表现得落落大方,心中对这个儿媳妇是越看越满意。

总的来说,今天的午饭还是宾主尽欢的,只除了从头到尾如坐针毡的陈留。

余笙虽然察觉到了陈留的不自在,但因为不明白缘由,又当着宣德帝的面不好多问,只好按下不提。

待吃过午饭,两人便准备出宫回府了。

这一次,宣德帝没再挽留,只道:“行,平川留一下。”说完又对着还有些懵逼的余笙道:“我有几句话要单独交代一下。”

余笙便行了礼,先退了出去。

大殿里便只剩下了父子二人,陈留看宣德帝脸色,便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果然,下一刻宣德帝就开口了,“纵欲伤身,即便新婚燕尔,还是应该有所节制。”

对外展现夫妻恩爱有佳是陈留原本的计划,只是他没想到余笙的身子会那么弱,以至于没掌握好分寸,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此时面对宣德帝过来人语气苦口婆心的劝告,陈留真是有口难言,但也只好将这莫须有的“罪名”认下了。

陈留涨红了脸,低声应道:“儿臣知道了。”

嗯,孺子可教。

但一向有几分顽劣,没理也要编出理来的儿子现在如此乖巧听话,宣德帝心中又不免会担忧会不会矫枉过正,让他没有孙子抱。

“当然,只是让你节制,不是让你完全戒掉,这其中的分寸,你自己若是掌握不好,不如,我派个太医……”

陈留尴尬得满地找头,不想再继续同老父亲聊自己的房事,赶紧斩钉截铁的回绝,“父皇,不必了,儿臣心中有数。”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