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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兰提着篮子,乔学毅拎着鱼。

过了桥,就看到沈玉良在院子里架黄瓜架。

沈玉良得胃病,顾晓兰翻空间里的医书,根据症状分析是寒症。

就是在大坝上风餐露宿做的病。

可是她知道啥病没用,她不会治,镇上的中医也都被打倒下放了,短时间没地找去。

还是陆绎打听了病症,随信邮回来一张药方。

按着药方,顾福升和陆丰谭金默,小心翼翼的淘换回来药材。

沈玉良吃了一个月,还真好了不少。

沈玉良懂爆破,在大坝上是劳动模范,在胜利大队干农活也是一把好手。

他这病也算是工伤,张学武给他安排了管理农具的活。

“沈叔!”

顾晓兰和乔学毅脆生生的叫人。

沈玉良抬头,露出笑容。

“晓兰来了,快进屋吧,你姥在屋里呢!”

“晓兰姐!”

那院听到动静的麦花,也跑了过来。

麦花才十三,却比很多十五六岁的都能干,两头任务猪养的肥头大耳的。

“我妈给你们拿的粽子,还有榆树皮冷面。”

“我最喜欢吃婶儿做的榆树皮冷面。”

两人说着话进了屋,沈老太太在屋里窝草墩儿。

沈老太太到了春天,身体就会好些,一些轻巧的活也能干。

“姥,你窝这么多草墩儿干啥?”

顾晓兰先是好奇的问,然后又把篮子放下道。

“我妈包的红枣粽子,还有榆树皮冷面。

让我给你送过来!”

沈老太太露出笑容,道。

“晓兰,正好你来了!

一会儿让麦花去你家劈一把地瓜秧。

我也在草墩儿里栽些!”

说完沈老太太又似乎想起来什么。

“我也一起去吧,正好溜达溜达,活动活动!”

说着把编了一半的草墩放到一边。

呼噜呼噜身上的草屑,从柜里掏出来一件褂子套上。

几个人一起出了屋。

过了桥,没一会儿就到了。

顾晓兰在院子里喊。

“妈!我沈姥姥来了!”

乔桂英从屋里迎出来。

“哎呀!老太太,你咋来了?”

沈老太太乐。

“来要把地瓜秧,就想着顺道溜达溜达,活动活动筋骨。

顺道说说你上次提的那个事儿。”

乔桂英反应过来。

上次她说的是陆丰的婚事,这事儿他们也写信问过陆绎。

陆绎的意思顺其自然,有合适的,陆丰自己同意就行。

乔桂英让顾晓兰领着麦花去劈地瓜秧。

把沈老太太引进了屋。

进了屋,沈老太太就把乔桂英拉了过去。

左右看看里外屋和院子里都没人。

把一个小布包塞到乔桂英手里。

入手一沉,非常压手,不用看乔桂英也知道,是黄鱼。

“老太太,你这是干啥?”

乔桂英吓一跳。

沈老太太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你家福升有门路,把这东西换成钱。

一半给陆丰张罗婚事儿用。

剩下一半你们你们想办法淘换点粮食。

春天闹哄这么一通,秋天还不知道啥收成。

咱们有备无患!”

乔桂英想了想,没有推辞。

两个人说完话就出屋,在院子里说话。

吕老太太也过来唠起来。

“老姐姐,你这是为了陆丰婚事儿来的吧?”

吕老太太问,沈老太太笑着点头。

“不提也就算了,提起来心里总是惦记着。

陆丰这孩子憨,咱们就都得多上心!

你也跟着费心了!”

沈老太太给吕老太太道辛苦。

吕老太太摆手。

“这婚姻大事儿咱们费些心是应该的。

就是啊,这合适的可不好碰!”

“慢慢碰着吧,这事儿急不得。”

沈老太太也知道这个道理,尤其现在。

送走了沈老太太,吕老太太问乔桂英。

“听说那个王翠嫁到镇上去了?!”

乔桂英点头,嘴上没说心里嘀咕,她家老顾说了,这事儿没可有表面那么简单。

吕老太太不知道内情,嘀咕了一句。

“走了好!消停…!”

说着也劈了一把地瓜秧走了。

有钱难买五月旱,六月连阴吃饱饭。

可是今年六月这雨下的实在让人闹心。

五月气温低秧苗没长起来,六月,草和庄稼一起长起来,偏偏草比庄稼长的还快。

又赶上总下雨,地里不见干,没办法用锄头铲,只能蹲在地里用手薅。

一干就是一个月

不用说那些下乡的知青,大队里常年干庄稼活的都干赖了。

本来是农闲时时候,硬是忙活的比秋收还累。

水田地里虽然没有那么多草,却因为经常下雨,起了虫子。

这种虫子专门舔食水稻的叶子,繁殖极快,一夜之间就能把一大片水稻叶子吃的发白。

杨开富到公社买了杀虫药,可是因为总是下雨,并没有啥效果。

顾晓兰知道有一种草药的根可以杀虫,这山上的沟里随处可见。

让陆丰和谭金默挖回来一些,弄碎了,拌上草木灰,用竹扫帚沾上,在水稻叶子上来回扫。

没想到还真有效果,杨开富让大队里的半大孩子,全都上山挖这种草药根。

山上地里,全大队男女老少没有待着的,一个六月过的跟打仗一样。

可是一切远远还没有结束,七月初七。

乞巧节,传说这一天晚上有星星,蹲在黄瓜架底下,就能听到牛郎织女说话。

可是今年的乞巧节,天跟漏了一样。

一早,顾福升看着院子里的水缸,那是昨天晚上他放到院子里的,方便计算降水量。

看着差不多一米高的水缸要满了。

顾福升心道,够呛了,只是不知道会到什么程度!

只是谁都无法改变。

不说是现在,就是再过个五六十年代,科技已经发达到了可以上天下海,可是人类在天灾面前也还是啥都不是。

他们来到这里之前,大漂亮的什么州,也是说在地球上抹除,就被抹除。

天灾可以预判,却永远无法避免。

乔桂英和顾晓兰也站在旁边。

乔桂英抿着唇,顾晓兰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可能她们之前的几个月都白挨累了。

过了一会儿,领着两个重孙子坐在炕上的吕老太太开口。

“老二啊!别看了,发昏当不了死,该干啥干啥。

出去把你大哥,姐夫他们都叫出来。

房前屋后看看,用不用再挖两个排水沟。

地里的事儿,就先别想了,想也没用,先顾眼巴前吧!”

顾福升点头,乔桂英要给他拿蓑衣。

他没用,就那么顶着雨出去了。

刚出去就看到姐夫李大锤和李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