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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兰知道他们走过,那两年他们打了东西,直接翻过狐顶子,去镇里黑市卖,或者直接送到叶老六那,可是她还是不放心。

顾福升接过谭金默的话继续。

“咱们得到公社知道上面大坝的情况,才知道接下来还做啥!

如果上面大坝安全,雨也不再下了!

咱们回来就要全力把水田地里的水排出去,也许还有救!”

这也是顾福升一定要走一趟的原因。

“老二,你说啥?”

吕老太太一激动,差点从木头墩上摔下来。

顾晓兰赶紧扶住她,顾福升也吓了一跳,赶紧把话说明白。

“我去学习的时候听那个老师好像讲过。

水稻没抽穗之前,被水泡了,及时把水排出去就没事儿。

是会影响产量,但是不会绝收!”

吕老太太顿时来了精神,催促道。

“那你们快吃,吃完快走,别耽误了!”

顾晓兰看了一眼自家老爸,完了。

她奶听说水田地还有救,儿子都不要了。

乔桂英赶紧给几个人张罗水和干粮。

李兴达带着李小蒜他们走过来。

李小蒜提着篮子,里面放着杂面锅盔和煮鸡蛋。

李小蒜给他们分,一人两个锅盔,两个煮鸡蛋。

“这是九叔让槐花和刘芳嫂子准备的。

让咱们路上吃!”

顾福升他们把东西装好,收拾好就出发了。

顾福升他们走了,没等她们吃饭,陈槐花急匆匆来了,把乔桂英拉到了一边。

“桂英嫂子,有没有药,我家老太太发热了!

昨天烧了一宿,我这都累迷糊了也没发现呐!

还是刚才回去给她送吃的,发现了不对劲儿!”

乔桂英赶紧擦了擦手。

“我跟你看看去!”

“妈!我也跟你们去!”

顾晓兰喊了一声,拿过挎包跟上。

过去的时候,七奶奶躺在板铺上,人都烧蔫吧了!

娘俩上去看了看,虽然都是二把刀,但两个臭皮匠,也能顶一个诸葛亮。

乔桂英又问老太太,拉不拉肚子,有没有别的感觉。

最后娘俩都觉得应该只是普通的感冒。

顾晓兰拿出来一个小纸包,里面是碾碎的感康,这些药都是她妈在口罩期间囤的。

清热解毒的,感冒的,消炎的,各种各样。

甚至防止来的客人有突发情况,她妈还囤了速效救心丸。

就着温水把药给老太太送下去,娘俩也没走,想着等着老太太退烧了再走。

陈槐花拿出几个鸡蛋,要给乔桂英,一下子把乔桂英整急眼了。

“槐花,你这是干啥呢?

七奶奶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奶奶!

老太太当年可是救过全村人,我们也是养得的!”

听乔桂英这么说,陈槐花也不撕吧了。

她也不是别扭人,转头唠起了别的。

这会儿吕老太太吃完饭,心里惦记七老太太也过来了。

走过来发现外面居然放晴了。

多少天没见到这么好的太阳了,大伙儿都出来看。

连七奶奶都从板铺上下来了。

“今个是不是立秋?”

七奶奶问吕老太太,现在破四旧,黄历都得偷偷藏着。

吕老太太点头,今天可不是立秋,难怪晴天了!

“七月十五定旱涝,八月十五定收成!

只要不再下雨了,山上的粮食就能保住!”

七奶奶喃喃的道,吕老太太点头,只要有收成,她们就饿不死。

只要饿不死,就有希望。

杨开富顶着满嘴燎泡,开始给各个小队分工。

一个小队负责一片儿,检查地里的受灾情况,有没有积水,有没有倒伏,有没有滑坡冲走的。

杨开富还特别强调了安全,有水的地方不知道深浅不能下,看着不稳当的山坡不能上。

三队,四队早就重新选了小队长。

四队小队长是齐大勇,计分员是常大丰。

三队小队长是谭二叔的儿子谭大贵。

一队是顾福林,二队还是赵永。

其他小队长没什么意见,只有赵永不太情愿,自从运动开始他就没咋下地干过活。

尤其是从今年春耕开始,他更是天天泡在外面。

向阳大队里有九叔盯着,他啥也不好整,啥好处也捞不着。

哪赶上在外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的得劲儿。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夏春花怀孕了,说是揣了他的种。

他自然不信,可又怕是真的,肚子里再是个男娃。

他现在就盼着有个儿子,可是现在这种形势,他不敢呐!

夏春花又天天缠着他,整的这段时间他都不敢在大队里多待。

这段时间天天下雨,他寻思回来待两天,没想到碰到水灾,倒了这么多家房子。

这他现在又得领着救灾,过后还得领着他们小队里的人盖房子。

这一年多他待的皮松肉懒,一想到干活就发怵。

可其他人可不是这个想法,那地里的粮食就是他们的命。

壮劳力都上地里了。

家里的女人们自然也待不住,今年雨水多。

立秋了, 这山上的蘑菇到处都是。

各家三五成群的收拾好了,准备上山采蘑菇。

顾晓兰去招呼谭金秋,每年上山采蘑菇,她们都一起去。

刚走到谭大黑家住的棚子,就听到里面传来抽抽噎噎的声音。

顾晓兰听出来了,是谭大黑跑了又回来的那个媳妇儿。

“我那时候不就是想奔个活路吗?

我哪做错了,就算我错了!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就不能为了两个孩子,原谅我这一回!

我好歹给她生了一儿一女,他怎么就那么狠心?”

谭大黑跑的那个媳妇儿,康巧云哭哭啼啼的,跟着谭老太太和谭二叔的老伴谭二老太太磨叨。

“以前我住在外面他不去看我一眼,这都住在一个棚子里了!

他硬可去牲口棚里跟牲口一起住,都不愿意待在这棚子里!

他就那么不想看见我?

我也跟他过了十几年呐?

他怎么就那么狠心呐!”

顾晓兰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磨身回走了。

棚子里,谭老太太被康巧云哭的脑袋疼,心里又心疼儿子,又心疼孙子孙女,这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说啥!

张了张嘴,想说去劝劝儿子,这个想法一起,又把嘴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