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心里五味杂陈,告诉她,“我对雷电免疫,且对我的雷电攻击会反伤。”
南兮郁闷至极,“原来如此。”
只是小说里为何没写江越还有这个属性?
还有他刚才的瞬移,又是怎么回事?
小黑舔舐的伤口已经结痂,可五色果的后遗症却没有办法解决。
南兮在脑海里思索着应对的方法。
而这时,院子外又跑进来一个男人。
南兮看过去,见他有一双细长的狐狸眼,猜测他正是夏云舞的爱慕者之一,阮少。
他面色慌张,第一时间冲向了躺在地上的夏云舞,“云舞,云舞!”
阮少拿出一颗绿色的小果喂到了她的嘴里。
然后他提着长刀,怒气冲冲地把正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男生拽了出来,“是谁伤了云舞?”
他的眼神狠狠地扫向在场唯一站着的江越。
小男生害怕地把头埋着,不肯说话。
阮少踹了他一脚,然后用脚碾着他的指尖,“说,是谁伤了云舞?”
小男生脸色狰狞,痛苦哀嚎,他抬起眼皮看了南兮一眼,很快又垂了下去。
“我……我不知道。”
阮少冷哼一声,用力碾着他的手指,“既然不知道,那你的手就别要了!”
小男生痛得蜷缩着身体,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南兮看不下去了,她正要出声时,却听到一旁的江越沉声道,“放开他,是我伤的夏队长。”
南兮愣住。
阮少阴狠地把小男生一脚踢开,拖着长刀一步一步朝江越走去,“我们的好副队长,还真是你伤了云舞!”
“她一心一意的对你,你还这么伤她,你还是人吗?”
江越沉着脸,“当初加入队伍时,我一开始就坦白过我已婚,我对夏队长从始至终都没有别的想法。”
“还有,我现在已经脱离了队伍,你再这么称呼我,不合适。”
夏云舞悠悠转醒时,刚好听到江越说的这两句话,她攥紧手指,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顿了几秒,她撑起身体,用手拂去脸上的那滴眼泪后,把阮少喊住了,“阮少,不是江越,是她。”
她手指着地上的南兮,眼若深潭。
阮少脚步一转,用刀指着,“是她伤了你,是吧?”
他阴邪地笑了几声,“那我就替你宰了她!”
他双手举刀,凶狠地朝南兮劈去。
南兮闭上眼睛,手指捏着黑色卡片正要召唤光明野怪之时,突然听到“铮”地一声。
她睁开眼眸,看到江越正手拿长剑挡住了落下来的刀刃。
阮少冲他大吼一声,“给我滚开!”
江越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她是我妻子。”
“妻子”二字一出,不止江越自己心里怪怪的,把南兮也给整不会了。
这人是不是有病?
刚才还想杀她,现在又替她挡刀。
如果不是他,她又何至于此?
阮少将刀刃往他身上一挥,“滚开,我管她是你的谁!”
江越用剑一档,抬脚把他踢飞出几米远的地上。
然后他弯下腰,双手抱起南兮,对小黑唤了声,“上来!”
小黑噌地一下,跳到了他的肩上。
夏云舞察觉到他的想法,抬手喊道,“江越,你别走!”
倏地,两人一猫,原地消失。
南兮只觉得眼前一片花白,耳朵有些耳鸣,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待那种感觉消失后,她睁开眼,发现他们正处于一片树林之中。
脸上有些湿润,南兮抬眼看去,这才看到江越的右肩正血流不止。
两人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迹。
南兮抿了抿嘴,声音虚弱,“放我下来吧。”
江越的目光从她沾了血的脸上掠过,他抬了抬手,“放心,你这点重量对我来说,不算难事。”
南兮扫了眼这荒郊野林,“这是哪?”
江越低头看了眼乖乖跟在身后的黑猫,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不知道。”
南兮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黑色卡片的?”
江越从容淡定,“夏云舞有一只百晓兔,它……”
南兮打断他,“它知晓世间很多已发生过的事情。”
她着重的强调了“已发生过”四个字。
江越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他反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
这个问题是他第二次询问,南兮依旧不想回答,她强行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要杀了我吗?怎么,不杀了?”
江越脚步顿下,低头打量着她,“我会调查清楚的,若是我误会了你,我会为我今日害你至此付出代价,任凭你处置。”
他声音一冷,“若没有误会,我依旧会杀了你。”
南兮面无表情地移开眼,望着前方没吱声。
两人都没再继续说话,听着周围的鸟鸣声和极近的心跳声,南兮慢慢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她正躺在一个柔软的沙发上,她环视一圈,发现这个山洞正是她掉下来的那个山洞。
江越那个男人和小黑不知道去哪了,她唤了几声小黑的名字,都没有听到回应。
身上有些黏腻不适,南兮慢慢坐起来,朝那个已经干涸的水池缓缓走去。
她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如果不是她意志坚定,怕是连下地都不能做到。
几米远的距离,她硬生生走了好几分钟才走到了池子里。
南兮将之前池子里的水放了出来,她坐在里面,身体靠在池壁上。
在里面泡了一会儿,她逐渐感觉到身体恢复了些许力气,原本沉重的身体也轻盈了很多。
南兮拿出一颗五色果,嘴里泛起一丝苦笑,这果子,看来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能再次尝试了。
她正准备放入背包里时,手一滑,五色果滚到了水池里。
南兮哪有力气去捡它,况且她背包里还有十几颗,少了一颗也没什么。
又在水池里泡了一会儿,南兮走出了水池。
她背靠着沙发,动作缓慢地褪去了身上的衣裳,然后拿出了一套蓝色水袖紧身长裙。
身在野外,又行动不便,穿这套裙子原本不在她的选择范围之内。
可这些天里,她已经把带出来的所有休闲装全都穿过了,她忍受不了将脏衣服堆置在背包里,不能及时清洗,每次换下来后都直接处理掉了。
如今,只有这套长裙还算耐脏。
她坐在沙发上,正准备穿上时,洞外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