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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寒酥给清云道长拆完纱布、开完方子,没多久,江惊羽就出来了。

大师兄不能进阶暂且不提,估计是天生灵体的原因,他们都没卡点待满三天。

季翡等他们聚齐后,季翡告诉他们一个消息——

五宗宗主的聚会时间定下来了,就在三天后。

为了避嫌,他们马上就要回天剑阁。

其实时间早就定下来了,不过当时宋寒酥他们还在云池里。

君欲雪早就在天道院待够了,不说那些还没改良好的丹方,单是小徒弟给他抄录的玉简就已经堆积成山。

这次出来没想到会待这么久,他就带了一个玉简,还是那种上下册里的上册,早就看完了。

他真的很需要立刻回去找出下册来翻看研究。

其实这些玉简都是宋寒酥抄录的,他去问自家小徒弟也是一样的。

可惜,小徒弟比他这个师尊可忙太多了。

沈念倒是有些依依不舍,毕竟这里的茶点很好吃,最重要的是,回去还有山那么多的卷宗要看。

宋寒酥三人直接跟着季翡他们去了蓬莱阁。

蓬莱阁再次摆上宴席,这次还是来时的配置,不过众人说笑谈论中不像之前那么客套,态度随意了许多。

宴会结束,众人临上飞舟。

按照之前说好的那样,宋寒酥不仅带走了天道院超过半数的灵植库存,还带走了天道院的季翡。

清阳道人及其他几位长老,半是高兴半是伤感的目送他们。

沈念作为宗主,例行和清阳道人客套几句。

宋寒酥站在一旁发呆,等着季翡和他的同门告别。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叫住她。

宋寒酥抬头看去,是清云道长。

清云道长看起来年轻,可辈分在那呢,就算这段时间给人家看病,自觉已经是熟人了。

但还是不能没了礼数。

宋寒酥一改刚才放松的站姿,站得笔直,这才向温清云行了个礼。

温清云脚步微顿,见宋寒酥眼中并无陌生之意,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宋小友既然当我是个长辈,那我有一问,望宋小友如实作答。”

宋寒酥点点头:“您问?”

“我有一位朋友,她想要做一件事,可这件事会给她带来危险,甚至万人唾骂,你认为,我该不该阻止她?”

宋寒酥一听这个开头,立刻就精神了。

什么“我有一个朋友”,这一类的话题,一般不都是说的倾诉者自己吗?

所以清云道长想做一件可能会给他带来危险的事,还会被人骂,现在还在犹豫要不要做?

那她可得好好想想。

宋寒酥沉思片刻才郑重回复。

“那就要看这件事从长期来看,后续影响是好还是坏。”

温清云看着她的眼睛,不放过里面的任何情绪变化。

“若这件事,会给修仙界带来长久的好处呢?”

宋寒酥洒脱一笑。

“那就放手去做,至于危险,何事没有危险?修道之人若是瞻前顾后,既不是会滋生心魔?”

就像她之前那样,想得太远,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不过。”

为了防止清云道长真的听了她的话,去做一件类似于“牺牲自己拯救全世界”之类的事。

她试着把刚说出去的大话往回收一收。

“真的危险的话,还是要认真考虑一下有没有别的办法,实在不行还可以求助他人。”

“如果只能那样做的话,最好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

身后传来三师兄的催促声,宋寒酥回头冲他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再等一下。

这边,温清云听了她的回答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就在宋寒酥以为清云道长陷入沉思,她短时间不会得到回应,准备和对方告别时。

温清云缓缓开口,声音轻飘飘的,充满迷茫和质疑,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真的,会求助吗?”

一时间,宋寒酥感觉自己像是被看穿了,头皮发紧。

‘怎么回事,他不会看出来我不是原酥了?’

‘他说的那件事会是在问要不要把我这个冒牌货揪出来绳之以法吧?’

‘早知道就不说那么绝对了!’

宋寒酥在脑海中跟天道哀嚎,实则实在询问的同时,提前求救。

她不想猜测别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但是在威胁到自身的情况下,还是把事情往最坏的情况想比较好。

【不会有人发现的。】

宋寒酥转念一想,也是,毕竟她和天道是一伙的,这群人叩问天机的时候,天道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这么一想,宋寒酥安心了许多。

那清云道长是算到什么才这样看她?

宋寒酥想到自己之后的计划,那句“万人唾骂”,不会是在说她吧?

她强迫自己放下心头的恐惧,试图仰头看向温情云的眼睛。

她早些年跟着师父,第一次出诊被质疑的时候就是这样。

满心欢喜的开出药方,对面那村妇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她,之后笑着夸了她几句。

等到半夜的时候,用极为细小的絮语,将白日的疑惑和不满尽数倾诉。

重新听到这些污言秽语,宋寒酥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不过从那之后,她跟生人交流就全靠她师父了。

后来,许是嫌她烦了,师父丢下她走了。

只给她留下一册册泛黄的医书,和一个小土包。

轻微的压力从头顶传来,带着温热的气息。

“去吧,你师兄在催了。”

宋寒酥猛然抬头,清云道长脸上还是熟悉的表情。

带着些许歉意,还有宽慰的笑容。

她被催促着,浑浑噩噩的向前走了几步。

强忍住回头看的冲动,一步步向飞舟走去。

天道叹了口气。

【无需忧心,他面色照旧。】

宋寒酥脚步一顿,刚想低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只好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僵硬的走向飞舟。

等站到沈淮江身后,才觉得自己重新回到现实中,耳边的说笑和关心不似作假。

宋寒酥条件反射般露出天真的笑,安抚有些疑惑的师兄,又以休息为由先回了房间。

两位师兄不疑有他,将小师妹送回房间便不再打扰。

宋寒酥一个人盘坐在房间的床上,面色平静,只是眼中暗芒闪烁,竟是头一次露出不符合年龄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