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霆那焦急的一举一动都被楚静姝看在眼里,她失落的垂下眼眸。
没过多久,裴羡给傅司霆发来消息,说苏槿棠昨天去了人民医院,还和沈世廷一起回了奶奶家。
苏槿棠,跟沈世廷去了苏奶奶家?!
沈世廷怎么会知道苏槿棠的奶奶住院了?
他猜,刚才的信息,并不是苏槿棠给他回复,而是沈世廷发来的。
不由多想,傅司霆转身离开医院,直奔沈家别墅。
——
夜,静谧漆黑。
苏槿棠独自一人茫然的走在郊外的马路上,马路两侧是一片茫茫杂草丛,阴风吹来,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双手搓着手臂,继续往前走着。前方的路,没有尽头,宛若无尽的深渊。
“救命!救命!”
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呼救声。
那“哒哒哒”的脚步声音离她越来越近,苏槿棠回头一看,咻地瞳孔一缩。
朝她跑来的那个女人,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只不过,对方的脸,比她的更加稚嫩,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十七八岁时的她。
那个长得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孩,仓皇地朝她跑来,只是女孩无视了她的存在,不停的往前跑。
在女孩身后,有一个身穿黑衣,身材高大的男人在追着她。
女孩头也不敢回,拼尽了浑身的力气向前跑。
可身后的那道人影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终,男人追上了她!
苏槿棠想上前替女孩推开那个男人,可她的四肢就像被灌入了铅一样,沉得无法动弹。
她想张嘴替女孩呼救,可嘴里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啊!”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她亲眼看见,那个女孩被身后的男人给拖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摇曳的杂草将女孩和男人的身子彻底淹没。
“啊——”
凄惨的尖叫声划破黑夜,女孩正在遭遇着这辈子最痛苦的噩梦。
可惜这里是荒郊野外,没有人能来救她。
苏槿棠想记下那个男人的脸,她想替女孩报警。
可那个男人浑身上下都被黑衣紧紧的裹着,看不见他身上的任何一块皮肤。他在她的眼里,只是一团模糊的黑影。
女孩的惨叫还在继续,苏槿棠心脏仿佛被揪了起来,胸腔里凝聚着悲戚的情绪,狠狠冲破了她的心房。
“不……不要这样对她。”
“放开她!快放开她!”
“啊!”
苏槿棠抱着脑袋,崩溃的尖叫。
她猛地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沈世廷坐在一旁,皱紧眉头,嫌弃地瞟了她一眼。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你叫什么?”
苏槿棠浑身一颤,应激般地想推开他。
“滚!你给我滚开!”
沈世廷不耐烦地扣住了她的双手,不巧,他碰到了那只脱臼的手,剧烈的疼痛直冲而上,疼得她脸色煞白。
“好疼!”
“放开我!放开我!”
苏槿棠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噩梦中彻底苏醒过来,她大声哭喊着。
沈世廷怒吼一声:“你给我闭嘴!”
被他这么一吼,苏槿棠的神志终于回到了现实。
她对上了沈世廷那双愤怒的眸子,目光环视了一圈四周的景象。
这个房间很陌生,窗外的景色,也十分陌生。
她被沈世廷带到了一个从未来过的地方。
这才后知后觉,刚才的一切,原来是梦。
可梦里的那一切,她总觉得似曾相似……
苏槿棠缓和了一下情绪,抬眼问他:“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沈世廷松开她,阴沉着脸坐回了椅子上。
他玩味道:“这里是我新买的别墅,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
苏槿棠杏眼圆瞪:“你想囚禁我?”
“囚禁?”他冷哼一声:“这里环境清幽,适合养身体,让你在这里白吃白住,是给你面子,你别不识好歹。”
苏槿棠生气地掀开被子想下床:“我身体很好,不需要休养。”
沈世廷跷着二郎腿,慵懒的靠着椅背,目光不怀好意。
“苏槿棠,你不养好身体,怎么和我生孩子?”
沈世廷的话,让苏槿棠打了个寒颤。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给你生孩子?!”她激动的说道。
让她给沈世廷生孩子,不如杀了她。
沈世廷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你我是夫妻,你不给我生孩子,谁给我生孩子?”
苏槿棠咬牙道:“你……你休想!”
沈世廷:“你花了我这么多钱,想要从我这里脱身,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想要离婚,可以啊。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你走。”
苏槿棠恼羞成怒:“那姜月柔呢?你这样做,对得起她的在天之灵吗?”
沈世廷神色淡然的看向了窗外:“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想,月柔的在天之灵,肯定也希望我能收获幸福。”
“苏槿棠,你是我的老婆,你给我生孩子,天经地义。”
沈世廷俯下身子,邪魅的盯着她的脸。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嚣张狂妄,和一抹小人得志的姿态。
苏槿棠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沈世廷站起身,步步逼近她,她步步后退,把她逼到了墙角。
她眉头一皱,想要把他推开,却又被他擒住了双手。
沈世廷把她禁锢在角落里,暧昧的凑在她耳边,说道:“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伤害你。否则,受伤的,可不止你一个人。想想苏奶奶啊,她都一把年纪了,假如她知道你父母成了植物人,你说,她会不会伤心致死?”
苏槿棠身体一僵,是啊,她还有奶奶,奶奶永远是她的软肋,她不能让沈世廷伤害奶奶。
她现在还在生理期,沈世廷拿她没有办法。可再过几天,假如她不逃跑,那就真的要成为他的落网之鱼了。
苏槿棠垂下脑袋,咬着唇,对他说:“你也知道,我做过傅司霆的情妇。我的身体不干净了,你……你不介意吗?”
苏槿棠的话,让沈世廷的心里冒出了腾腾的怒火。
虽然他之前一直都没把苏槿棠当成人看,可一想到,自己孩子的母亲,是一个被别人用过的破鞋,他心里依然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介意是当然介意,可他把苏槿棠禁锢在自己身边,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看在苏槿棠还有那么点利用价值的份上,他只好勉为其难的选择接受。
等她生了孩子,再把她一脚踹开,也不迟。